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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传来二叔冷冷的提醒声,“四十秒。”
周揽暗骂一句,加快速度说,“陆慈他住个院也得住十天半个月,我争取早点从周家出来,一会儿再留下几个人保护你。”
“不用留人。”
“不行,万一陆慈欺负你怎么办?”
“什么欺负我,分明就是你想监视我。”
姜旬没有拒绝周揽的求欢,一方面是反抗也没用,他根本打不过周揽,另一方面是他刻意纵容着自己的不忠诚,这样的话,说不定陆慈果真就会同意离婚。
不过离婚了,不还是得和周揽结婚吗。
他忽然生出一种无穷无尽的疲惫,闭上眼,背对着周揽,故意嘟囔着。
“陆慈都不会让人监视我。”
他知道在一个alpha面前说另一个alpha的好话绝对会激怒对方,不过也是该挫挫周揽的锐气了,谁让他刚才那么过分。
屏息凝神听着身后极力压抑的愤怒呼吸声,几秒后,周揽勉强妥协道。
“好吧,那我只留个beta处理一下客厅,再重新给门换个锁,就让他走。你好好休息,要是陆慈出院了我还没来的话,你就打这个号码,我一定会出现的。”
他飞快的将一串号码说了好几遍,问姜旬记住了吗,姜旬搪塞着说记住了,其实压根就没听进去。
这次他不会,也不需要再给周揽打电话了。
反正无论是谁,对他来说都是个纠缠不休的麻烦。
周揽最后狠狠亲了他一下,就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卧室外恢复了寂静,空气里的烟草味还浓烈的无孔不入,姜旬忍不住摸了摸滚烫的后颈。
很快,外面传来了移动家具的声音。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有人在门外扬高声音,彬彬有礼的说。
“先生,新锁的钥匙给您放到桌子上了。”
没等姜旬哑着嗓子说谢谢,对方就安安静静的离开了。
姜旬叹了口气。
第二天,他扶着酸痛的腰,坐在新的沙发上,给陆慈打了电话。
那边响了两下就被接通了,陆慈的声音没有昨天那么虚弱,与平时无异,还带着一点受宠若惊的欣喜。
“小旬。”
结婚后,姜旬从来没有主动给他打电话,这是第一次。
姜旬仿佛没听出他语气里的笑意,平静的说。
“我出轨了。”
与其让陆慈自己发现,不如早点把这件事坦诚相告,以便早点应付接下来的走向。
闻言,陆慈一下子就静了,半晌都没有说话。
他昨天刚和周揽见过面,自然能猜到随后发生了什么。
姜旬久久没有等到他的回答,低头摸着新沙发上的纹路,继续问。
“戒指也弄丢了,陆慈,那我们要不要离婚?”
就算陆慈再喜欢他,也无法克制住alpha对Omega的独占欲吧,他怎么能容忍omega妻子的出轨呢?况且,如果他不答应离婚的话,姜旬不敢保证之后的忠诚。
就算他不想,周揽也会用尽各种办法让陆慈放弃。
最起码和自己的妻子上床,对陆慈而言就已经是莫大的羞辱了吧。
这不是唯一一次出轨,之后或许还会出现无数次,他们对此心知肚明。
姜旬的心里只浮出了一丝淡淡的羞愧,就又坦然了。
早在结婚的时候他就提醒过陆慈,自己是他法律上的伴侣,但不会是他这个alpha的omega,毕竟他这个身体连成结也无法完成,又何谈忠诚呢。
任何一个alpha在他的身上寻找忠诚,都是无稽之谈。
陆慈这次开口了,淡淡的说。
“小旬,你是我的妻子,永远都是。”
只说了这句话,陆慈就率先挂断了电话,看样子是铁了心不肯离婚,而他依然没有说出自己在住院的事情,也没有央求姜旬去照顾他。
是觉得丢人吗?还是在生气?
姜旬坐了半晌,立起身。
他扫视了一圈干净整洁的公寓,拨打了一个同事的电话,笑着问。
“喂,是赵姐吗?...是这样的,我前两天听到你在公司提起说公司对面的公寓楼在出租,那儿离公司很近,我想在那里租个房子,你方便把对方的联系方式给我吗?....谢谢,麻烦你啦。”
既然陆慈没有让他去医院,他也不会主动过去。
这段时间陆慈和周揽应该都不在,姜旬难得落得一个人的清净,又因为昨晚的事对这公寓都生出了点不自在,索性暂时搬出去住几天。
两年前租住的出租屋已经在和陆慈结婚的时候退掉了,现在刚好需要寻找一个新的独居场所。
陆慈嘴上说着不肯离婚,可若是真的亲眼见到姜旬和周揽举止亲密的模样,应当会比想象中的更无法接受吧。
毕竟妻子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