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苦涩的味道。
“小奕……”
连奕转过脸,微微弯着嘴角说:“我们去个地方。”
管子其实想问:爷的求婚到底是要怎样!!连小奕你倒是给个痛快啊!!啊啊啊啊!!但是,忍住了,因为,最起码,你还让我在你身旁,不是吗?
小奕啊,如果不喜欢,那么,我还是就像现在这样,陪着你,就好了。
车子在高速上飞驰,管子刚刚吞进胃里的冰淇淋瞬间有种想要向外喷涌而出的冲动。
当车子驶进市区,路灯发出漂亮的光芒,管子捂着胸口的手放下,连奕开始减速。
“傻子!”突然,连奕说了这么一句。
管子傻兮兮的到处看,然后问:“谁?!”
“你。”说完,把车停下,拔了钥匙下车。
管子跟着下来,一看,小小的一间店铺,那么不起眼,从里面发出幽幽的光,几乎,连门都找不到。
连奕指指说:“进去吧!”
管子点头,在前面带路,很熟悉的按了指纹。
连奕在后面微微的诧异了,还有哪个地方,还有什么事情,是这只小家伙不插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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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店铺,没有名字,没有地点,全靠行内的人口耳相传,很多人不知道在哪里,很多人就算知道在哪里,也进不来。
进去以后才知道,一个东西的外表,真的不是那么重要。
地下室,高高的旋转楼梯一直向下,深深埋入土里,期间,有压抑的疼痛声和呼喊可以传入耳中,带着丝丝凉意,让人在这酷夏,突然打颤。
最终,脚尖踏上地面,很好的大理石,铺平了整块空间,地下的这块地方,连奕环顾了一下,没有评估出平方数,因为太大,而且,四周发出黑暗的气息,看不到边境。
管子很熟的坐下,把墙上的羚羊头转一圈,不久,就有一个满身肌rou的家伙出现了。
连奕啧啧称赞,真心觉得这里酷毙了,她很喜欢。
管子对出来的人问:“小黑,今天又下手了几个?”
连奕看一眼,这个壮硕的小黑脸上平静的说:“不少。”
声音,是那种很久没有说话后的暗哑。
这个纹身店,真是太让连奕惊喜了。
小黑看看连奕,问:“你?”
“恩。”连奕回答,被管子拉着坐下。
管子站起来,很熟稔的搭着小黑的肩膀指着坐在完全sao包的白色真皮沙发上的连奕说:“下手轻点,爷女人!”
连奕发现,自己坐着的这个沙发,某只小白兔家里也有一个,只是颜色不一样,而且,这个白色的沙发上,还被溅上了血迹,一条一条一看就知道是喷射出来的。
没有再问任何问题,连奕脱了衬衫躺在一条长板凳上,露出粉嫩的烟疤。
一个真正的纹身师,可以看透灵魂,不是你想纹什么,而是什么适合你。
小黑的工具是一根特制的竹筷,细长,前端有一根针,这是传统的手工纹身,
传统的手工纹身,需要非常娴熟的技艺,还有被纹身的人必须要有纯净的灵魂,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承受这种殊荣,这需要纹身师的判断。
纹一个手工纹身,会让纹身师耗尽心力,也会让纹身者得到庇佑。
管子靠近长板凳坐在地上,大理石很凉,凉进他的心里。
小丫头,会很疼,这样,你是不是能够释怀一些?
连奕的手,主动握住了管子的手,轻轻一捏,意思是,不用担心。
原来,我们也可以,这么心有灵犀。
原来,相爱人之间的默契,我们也有,而且一点也不差。
管子把头挨上去,蹭着,就像小兽,心疼的用没有语言的肢体动着抚慰着受伤的小兽。
小黑下手狠、准、快,脸上是狠绝的肃杀,因为是在肋骨上面,没有多余的脂肪,排骨现出来,开始泛红,有血水溢出。
一开始的疼,一旦适应了,就不觉得疼了,连奕放开咬着的唇,脑子开始放空。
那天晚上,连庆勇说:“丫头,爸爸想你。”
妈妈,我想你。
场面,相当的安静,甚至不会让人觉得痛,好像,在享受。
管子的眼睛一眨都不眨,就死死的盯着,连奕的肋骨上,开始有图案显现,一点一点的,慢慢堆积,针刺进去,带着颜料,变成永久不变的痕迹。
这里,这个工具,这样的小黑,管子以前从来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但现在,他握紧了拳头,不能代替着痛,那么,我也就来承受一遍好了。
连奕的肋骨上,有一抹风景,摇曳的蒲公英,飘散天涯。
管子的眼睛通红,“小奕啊,好了啊,没事了啊!”
连奕点头,回神,坐起来。
管子小心的扶着她,连奕对着镜子照了照,然后低声对小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