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奕像往常那样看着管子,管子的嘴张了张,最后,他说:“小奕啊,爸爸出事了。”
手里的车钥匙被抢过去,管子不让,他说:“我来开车。”
不再是安全行驶,曾经的管子,在静谧的大街上飙车的管子,出现了。
连奕的拳头握紧,她的心里很堵。
车很快停下,连奕奔出来,不知道方向的乱跑,却被拉住。
管子说:“跟着我,我带你去。”
手术室前,围着连庆勇的保镖还有秘书,连奕站在不远处,医生出来说:“家属在哪里?”
家属……管子转头看连奕。
连奕说:“我是。”
黑衣保镖让出一条路,弯腰行礼:“小姐!”
连奕走过去,“我是他女儿。”
“出血量很大,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连奕就这样站着,很直的站着,她说:“好的。”
管子过去,把她搂在臂弯里,轻拍她的头,“小奕啊,会没事的。”
当小年轻还在夜店狂欢,当上班族正在睡眠,当小婴儿半夜哭闹,这里,有一个人,倒下了,手术中,有一个人,在手术室外,哭了。
管子把连奕带到楼梯间,把烟点上,递给连奕。
连奕接过烟的手指在颤抖,她的睫毛挂着泪,狠狠的吸一口。
哭什么?不是没有感情么?哭什么?!
管子从后面抱住,在连奕耳边说:“小奕啊,爸爸会没事的。”
连奕说:“管小天,如果他死了,会不会遇到我妈妈?”
管子愣了一会儿,“说不定,你的妈妈和我的妈妈现在是好朋友。”
“恩。”
“小奕啊,不要讨厌爸爸,他很好,很爱你。”
“是么……”
“是的,我知道。”
因为,我也一样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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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救结束,医生说:“我们已经尽力。”
然后,连庆勇被推出来满身的管子,直接送到重症监护室。
他没有醒,一直躺着。
连奕说:“我要转院,管小天,我要帮他转院,我要再试一试。”
毕竟,L市很小,毕竟,外面还有更多的机会。
管子说:“好,我来安排。”
电话,打给管元帅,“爸爸,给我一架直升飞机,到第一医院来接我。”
于是,这天的第一医院停车场空荡荡的一片,完全见不到往日拥挤的状况,一架迷彩直升飞机盘旋之后从天而降,从上面跳下几个全副武装的特种兵。
☆、事情有多严重
特种兵,随机战地医护人员,最后,是管元帅。
他走到连奕面前,拍拍肩膀,“小姑娘,会好的。”
果然是父子,都说一样的话,连奕点头。
管子漂亮的小脸蛋此时非常严肃,他小心照顾着躺在担架床上没有醒来的连庆勇,上机,要轻一点,不要晃动,横着放下。
连奕对管元帅说:“谢谢。”
管元帅摇摇头,“一家人,不说谢。”
直升机离开地面,慢慢盘旋,特种兵向管元帅敬礼,管元帅回敬。
北京,军医总院的专家主任已经等在那里,期间,连庆勇在飞机上一度停止心跳,随机人员进行心脏复苏术,万幸,最后抢救过来。
降落,把担架床搬上轮车,管子把包里的所有体检报告和转院手续都交给院长。
接下来,直接送手术室。
在连奕的记忆里,连庆勇好像从来没有生过病,他的身体很好,小时候把她抱起坐在肩头是那样的有力。
管子看着手机刷新闻,他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应该告诉连奕,他的小奕,不是那么弱不禁风的姑娘。
“小奕啊,缅甸的金矿和L市的煤矿都出现了事故,爸爸可能是一时着急突发脑溢血,缅甸那里已经死了人,都是缅甸人,煤矿透水,有矿工被埋在里面,目前还没有人出来。”
这些,连奕都不是很懂,她从小就刻意排斥着,不愿意听不愿意学,后来,林芳进门了,她说:小奕不想学就不要学了。连庆勇顺着她的心意,那么宠着那个女人。
虽然不用学了,但连奕心里一样不痛快,凭什么,同样一句话,我妈说没有用,而那个女人却只是轻轻的提一句,装贤惠,就可以?!
虽然不懂,但连奕身为法律工作者,她知道,事情很大,在和平年代,只要是死了人的事情,就是大事。
何况,还涉及到国际问题。
大自然,给予恩赐,同时,也会给予惩罚。
连奕摸着口袋找烟,管子从自己口袋里拿出来,递给她一根,帮着点上火。
一个小护士过来说:医院不能抽烟。
管子就带着连奕去楼梯间,任何地方的楼梯间,都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