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什么,可千万不要怨天尤人!”
“你动了手脚。”青衣男子的手指微微颤动,可眉宇依旧平淡。
“我动了又如何,没动又如何,反正现如今你的那幅巨作早就被那群庸人们拿去,即使改也来不及,除非……你用术法,可老子已有数日不见你用术法,大抵也是一个孬字!”
“此非儿戏。”
“你把老子变成了女稚童,那我便是儿,我想戏弄你,怎么就不可儿戏?”小姑娘的手臂上浅蓝色的雷电流过,扮猪多日的怨气终于得已发泄。
这臭道士把他变成什么不好,偏偏变成一个女的。
“胡闹。”青衣男子抓住小姑娘的手,她纤细的手腕努力挣动,最后还是不可避免地落入男子的手心,应急而起的激烈电流瞬间被男子周身的气流扑灭。可就算如此,青衣男子的眼神依旧丝毫不动,波澜不惊地如同激不起任何水花的死水。
“放开我,臭道士,你要把我拖到哪儿去!”小姑娘发狠,露出尖利的牙齿猛得一低头扎入男子的手腕。
鼓点声逐渐变大,山府邸的上方开始鸣炮,在青蓝色的天空中化为浅灰色的热闹。
青衣男子不语,只是静静拉着屁股蹲儿坐在地上的小姑娘,任其在泥地上划出一道宽粗的屁股瓣儿痕。
整个府邸贴满剪碎的红纸,柱子、行廊、亭子的石凳、红旗木的雕花扶手、黄铜色吊铃.......甚至黑漆的鸟笼中外都挂上纸皮,在鹦鹉的扑朔下飘摇末梢的长絮。
流动的烟火味也随着红纸飘摇,愈发浓重。仆人们四处穿梭,忙不迭得往各处换上茶点。
看台的不远处,半空的柳梢头微不可见地颤动,落下几片树叶。
元阳坐在树梢头,嘴中叼着一片细长的碧落叶片,清新的苦涩的味道于口舌间弥散。“妖君可发现这其中的变化?”
从他这个高度远眺,眼下仆人们分成两波,一波青绿色端有茶水的打西南角后院往看台走,服侍各位前来参看祭祀的山民;一波黑褐色行色匆匆,排成队列如蛇穿行般有条不紊地往府邸外赶,扬鞭赶马,渐渐消失在山坡的那头。
“分成了两队。”元阳转头向横坐在他身旁的末Yin妖君望去,打巧被随风漂浮而起的面纱掠过侧脸,蹭了半颊的痒。“一波往看台服侍,一波打后山去了,不知为何。”
末Yin妖君沉默不语,眼神随碧落元阳口中上下翘的细叶而动。
“妖君,你看那个修仙之人带着那个小魔头又来了。”元阳轻笑,看着地上不断挣扎的屁股蹲儿小姑娘心中直打趣。“这还是我千年来看到的第一个带魔气的......算是第二个,没想这好端端的大男人被变成小姑娘,还被拖在地上走,真是有趣。”他摁住腰间的司命罗盘,左手的两个木珠子兴奋地在手心直撞。
“臭道士,臭道士,臭道士!!!”
小魔头咬牙切齿,他的屁股在地上上下起伏,早就沾满泥地上的碎石头,纤细的指头处露出尖锐的指甲,气急败坏地刺入松软的泥土块中,在泥地上留下一对长短不一的抓痕。
天空一阵阵热闹烟火味,看台的鼓点声由密集转而缓慢,青衣男子终于停下脚步,看向被自己揪住后衣领的小魔头姑娘,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起来吧。”
“呵。”小姑娘乌发散乱,樱桃粉唇中吐出薄薄的雾气。“你个狗娘养的,当老子是什么人,你说.......喂!”
青衣男子弯下腰,单手抱起地上的小魔头,用另一只手轻轻掸走粉色裳裙上的灰尘,接而缓慢理正她头上歪斜的小木钗。
“莫要说脏话。”他缓缓道来,却依旧眼神不动。
就在小魔头发愣的片刻,他抱着着粉色的小团子便径直往看台处走去,青衣的后摆干净得没有半分拖沓。
树梢头上的元阳俯下身子,将腰间的罗盘取出,看着上面的点不断跳跃金光。“这次,却不知是转世魂魄,亦或是逍遥战神?”他低叹了口气,猛然发现自己就跟个被上了丝线的提绳木偶,在天命的台子上兜兜转转,无论怎么转动,也只是在知情的边缘打圈罢了。
他在此‘山’中,云雾障眼,罗盘看不清万物他也分识不了司命,到头来......自始至终都在山上,不曾出迷局,不曾破云烟。
浮云遮望眼,山中提线翁。
“却又不知,妖君是山上人还是山外人了。”
看台周围的人愈来愈多,晨起还只有与老爷相熟的碧落权贵,后来因府邸外前来赶热闹的碧落山民们愈发多,便陆续放他们进来。因为人数过多,仆人们按照轮番制,半个时辰便换一批人进去,遣上一批的人出去。
府邸的前门一群人或站或坐,东家长李家短地候着,嗑了满地的瓜子壳。
大小姐坐在前排,撑起额头,脑袋在唢呐和鼓点中沉浮,晕乎乎得有些发烫。
“小姐,你若是累了,便回去休息片刻,莫要祭祀还没举办好你倒是感染上风寒,老爷责怪下来我可就鹅了。”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