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模样又甚是可爱,难道不像黎儿吗?”
贤妃闻言,笑着在一边道:“黎儿你别理睬他,哪有把人比作猫的?珩儿这是喝醉了。”
玉黎笑着,一边瞧元珩拿着筷子,在他酒杯里沾酒给猫儿吃,便说:“果真是醉了,哪有喂猫喝酒的?”
“怎么不能给猫喝酒?”元珩笑着,说,“哝,你瞧它不是舔得欢实吗?说不定前世也是个酒仙呢!”
玉黎被他的贫嘴说得忍俊不禁,又问道:“母妃,这猫儿叫什么名字?”
贤妃用帕子点着嘴角,笑道:“它通体雪白,故而给它取了个诨名,唤作‘白雪’。”
“原来叫白雪,真是个十分……”玉黎话音刚落,便听怀中的猫儿突然凄厉地叫了起来:
“喵……喵……”
玉黎一愣,还以为自己是哪里弄疼了它,慌忙道:“它这是怎么了?我哪里弄痛它了吗?”
可是那只猫叫得非常凄厉痛苦,一停不停,就好像是被什么折磨着一般,贤妃和身边那个专门侍候养猫的宫女也变了脸色。
唯有对着玉黎坐着的元珩沉着着,只是丹凤眼中的光芒早已冷下来。
那猫痛苦极了,在玉黎怀中打滚,眼看就要拿爪子去抓玉黎的手,元珩眼疾手快,一把将猫打落在地,只见那猫痛苦地在地上抽搐了几下,随即便口鼻流血,睁着眼睛再没了动静。
玉黎和贤妃见状都一脸骇然。
他们这边动静太大,整个大殿的人都往他们这边瞧来,尤其是太后和章武帝,蹙着眉头一脸疑惑和不悦地望了过来。
元珩一把将玉黎拉到自己怀中护着,道:“黎儿别怕,没事的,不是你的缘故,别怕……”
贤妃在骇然过去之后,猛地回过神来,失声尖叫了一声:“白雪!”
“爱妃,你们那边那么热闹?”章武帝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全场寂然,人人都站了起来,疑惑地往他们那边看去。
“父皇,母妃的白雪死了!”元珩像是竭力掩盖住惊慌一般,往日的谦恭温和早已不见。
太后有些不高兴,说道:“这除夕之夜,好好的,怎么就死了一只猫?”
“皇祖母,白雪之死不是别的原因……”元珩急道,“它是中毒死的,我刚刚给它喂了一些黎儿杯中之酒……”说着,像是猛然想到什么,说,“对了,方才那个宫女!”
“到底怎么回事?”章武帝听着,不禁也有些重视起来了。
在元珩怀中的玉黎听着元珩的话,自然也明白过来了,忙挣脱出元珩的怀抱,对着章武帝一拱手,道:“父皇,是这样的,方才有个宫女碰翻了臣的酒樽,然后为臣重新送了一只酒樽上来,倒了酒之后,臣还未喝,逗猫的时候,王爷拿筷子将酒喂了白雪,白雪就,就……”
“陛下!”贤妃红着眼圈上前道,“臣妾的白雪死了倒不要紧,但是照孩子们说的,这是有人要害黎儿啊!白雪不过是误中副车,李代桃僵罢了!请陛下明察!”
章武帝闻言,立时大怒,道:“放肆!竟敢有人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做此等腌臜事!来人,去传御医,并将今日当值宫女内侍悉数叫来排查!”
“是!”
很快,御医便匆匆而来,拿起玉黎的酒樽用银针一试,果然见银针在瞬时转黑,又试了酒壶中的酒,银针却是颜色未变。继而,又查看了地上白雪的尸体,末了,当着众人的面对太后和皇帝道:
“启禀陛下,依臣看,此乃是世间最毒之毒药……鸩毒!”
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若是玉黎没有逗猫,而是喝了这酒,现在躺在地上的,恐怕便是他了吧……
御医又道:“且依臣查验,酒杯中的酒有毒,而酒壶中的酒却无毒,应当是对方在酒樽上抹了毒……”
“果然是那宫女将毒酒樽送了上来!”元珩恨恨道。
贤妃闻言,忙上前一步,盈盈拜倒在太后皇帝之前,道:“陛下,珩儿如今刚封王,又能说话,正是风头正劲的时候,就发生了此等歹毒之事,臣妾实在不能不多想……更何况今日又是除夕之日,竟发生此等大事,下毒之人显然是没把陛下放在眼中,无视陛下、太后,恳请陛下和太后娘娘一定将此事彻查,还黎儿一个公道!”
玉黎亦上前一步道:“陛下,臣下性命不足惜,但有人在陛下眼皮子底下对臣下毒,却是太过狂妄,藐视陛下了!”
他言下之意,自然是说,有人能下地一次,自然能下第二次,对方如此疯狂,现在害的是我,谁知道下次害得又是谁?说不定下次是皇帝也未尝可知!
章武帝听了,果然益发震怒,道:“你二人起来,今日之事,的确是该好好查一查,否则有些人还真无法无天了!”说着,对身旁伺候的内侍道:“孙泛,去将今日伺候的宫女都叫上来,看是谁替玉黎换了酒樽!”
“是!”那孙内侍匆匆而去,很快上来,带着二十四个宫女上来,那些宫女们听说出了谋害王妃的大事,都是心中惴惴,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