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猛地站了起来,脱口道:“儿臣没有……”
底下文武大臣皆是十分吃惊,毕竟元珩一向优秀,也为章武帝所喜,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来的人。
章武帝横眉怒目道:“你自去看,若不是你,为何这密函字迹是你的,印章亦是你的?!”
玉黎连忙站出来,对着章武帝行了一礼,不卑不亢道:“父皇容禀,众所周知,字迹可模仿,就比如我,上次在书法赛上还模仿过您的字迹,而在场之人皆说相像,可见字迹并不算铁证。”
“字迹若不算铁证,那印章呢?”静王转过身来,唇角含着Yin狠的笑意,剑眉长眼中满是杀意,“印章又怎么作假?私刻印章可是死罪!”
一旁的宁王站起身来,对着皇帝行了一礼,蹙着眉道:“父皇,小九向来正直,不可能做这种事,还请陛下明察!”
其他几个皇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都是一副作壁上观的模样。而底下的文武百官,却都惊疑地看着上首,想静观事态。
只有太子元琛坐在位子上,美目微微一睨,曼声道:“既然静王有证据,就先别急着为他开脱了。”
元珩此时已经收拾好表情,也跟着出列,上前道:“父皇,这张密函可否容儿臣一观?”
“你自去看!”章武帝将那张密函扔在地上。
玉黎见状,忙先行上前一步去拾起来,递给元珩。
元珩朝他温柔地看了一眼,又低头看手中的密函,他紧紧蹙着眉头,仔细看了半响,突然眼前一亮道:“父皇,这密函上的印章不是我的印章!”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吃了一惊,尤其是章武帝和静王,静王一愣,脱口道:
“怎么可能?”
元珩微微一笑:“三哥,什么叫‘怎么可能’?难不成你是笃定这印章是我的不成?还是你就这么想看我被降罪?”
静王也自知失言,神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但最后还是镇定从容地笑起来:“怎么会?三哥自然是希望你清清白白的……”他说到‘清清白白’四个字时,特意加重了语气,像是很是不甘似的。
上首的章武帝脸色惊疑不定,问道:“你如何确定这印章并非你的?”
元珩闻言,忙将密函呈给皇帝,道:“父皇容禀,儿臣的‘昭王印’上的‘印’字刻意拉长,而且那一竖的中间还断了一个小小的缺口,这缺口不仔细是看不出来的,若是不信,您大可自行比对。”说着,取下自己腰间的金印,将它呈给章武帝。
静王闻言,已是缓缓低下头去,先前的志得意满都不复存在了。
章武帝取过金印,内侍连忙送来一张素白的纸,章武帝用力在上面一按,一个鲜红的印章便落在了素纸的正中央。
所有人都凝神屏息,看着章武帝的表情。
第168章 天祀使者(五)
只见章武帝微微蹙起眉头,缓缓把头抬了起来,眼神所看的方向,分明是静王所在的方向,语气冷冽道:“老三,你作何解释?”
静王恭敬地朝着章武帝行了一礼,不慌不忙道:“父皇,此密函只是儿臣从五皇子处得到,其来历,恐怕要问五皇子了吧?”
玉黎笑了笑,讥诮道:“静王殿下,此事非同小可,关系昭王殿下的名誉性命,殿下不问青红皂白,不调查清楚就拿来作为呈堂公证,也太过轻率了吧?”他说着,顿了顿,又道,“还是您……本就以为用这个能将昭王殿下落罪?”
“你什么意思?!”静王眼风一扫,长眼Yin毒地瞪着玉黎,“你一个庶子出身的男妻,有什么资格在此放肆?”
“三哥!”元珩上前一步,将玉黎挡在身后,寻常温和的脸上冷酷极了,毫无一丝温情可言,“不管我的王妃是什么出身,他现在也是我的妻子,你当着我的面侮辱于他,将我置于何地?还是你的确是要与我为敌了?”
静王还想再与他争锋,却被上首的章武帝呵斥道:
“住口!成何体统?!”见三人都不再开口,他缓缓道,“如今最重要的事还是这张密函到底自何而来,是谁要借此事陷害老九?”
一旁的宁王见状,看向凤飞鸢道:“父皇,既然三哥说是从五皇子处得到,不如就问问五皇子好了。”
凤飞鸢见状,这才敛起唇角似笑非笑的笑容,站起身来缓缓行了一礼,对章武帝道:“启禀皇帝陛下,此信乃是静王殿下给我的。”
他话一出口,全场哗然!
这静王殿下,原来是贼喊捉贼,诬陷栽赃昭王么?!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给你这密函了?分明是你给我的!”静王猛然变色,再也不复先前的从容镇定,指着凤飞鸢恼怒无比,“你血口喷人,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给你的?”又说,“哦,我知道了,你分明是到我国来挑拨我们大祈皇室的和睦……你先是利用我陷害九弟,陷害不成,便来陷害我,是也不是?”
章武帝听着,也觉得不可思议,但凤飞鸢给他的印象很是不错,再加上对方又是外宾,因此忍着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