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要睡到日上三竿的,看来又要食言了,但是我是去做好事,你不会不开心吧,嗯?”
花叙甩开他的手,不耐道:“要去就去,早去早回,别打扰我睡回笼觉。”
颜远书喜笑颜开,十分手欠的又摸了摸他的脸:“嘿嘿,阿叙我就知道你最好了,等我哈,这一趟最晚下午就能回来。”
花叙不胜其烦,干脆将脑袋缩进被子里,“哎呀,怎么这么可爱呢,”颜远书还穿着亵衣,就这么不管不顾的连人带被一起熊抱,甚至企图滚上两圈,当然是被花叙用实力压制住了。
直到颜远书和唐念羽的笑闹声渐远花叙才从被子里探出头,他有些茫然的盯着门的方向,那种颜远书离他很远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甚至他们两的对话他都听不懂。
所以回笼觉自是没有睡好的,自古医毒一家,花叙不想任由自己陷入这种被动的负面情绪里,于是起床洗漱之后打算去各家各户里走上一圈,想看看那些人的病情怎么样。
他先去的童哥院里,昨晚他心直口快说出的话被颜远书当了真,也不知这人想了个什么法子,竟真让童哥同意在自个屋里多放了两个人,他这会去,也是去向童哥示个好,人不能不识好歹不是。
他敲了敲门,门很快就被打开了,就像里头的人原本就在等着谁一样,童哥诧异了一秒钟,而后笑道:“啊,是边兄弟啊,进来进来,屋里没有热水,我刚让人去倒了,你且等等。”
“无碍,我就是来看看他们,昨晚还好吗?”
童哥有些茫然,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不怎么好,两个孩子,一个大人,连夜烧,唐大夫几乎整夜没睡,到清晨这烧才退下去。”
花叙拿手探着一个孩子的脉搏,随口问道:“这些人都是哪里来的,怎的都带着伤。”
童哥眼里的光随即暗了下去,他搓了搓脸,好歹打起两分Jing神,说道:“都是命,我们这里估计也快了吧,我以为阿远早和你说过了。”
“没……没说多少……”说出口的话末了却变了意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都什么狗屁谣言,我们伤天害理了吗?存在即合理,这群傻逼不懂,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还‘天将大任于不详之人’,他们也信,我也是服了,就这种智商,是怎么活到一大把年纪的?要我说,那‘不详之人’就是他们自己,屁本事没有,甩锅倒是一流,出了个借口就跟猫逮着耗子一样,死咬着不放,好像这样就能证明自己不是个loser一样,唉我特么,真的越想越气。”说完他十分烦躁的抓了抓头。
这大概是花叙见过童哥说的最长的一段话,听完后他竟然笑了笑,眉眼舒展看的童哥都楞了,就见这人弯着一双好看的眼说道:“都会好的,这三人的情况已经稳定,放心吧。”
童哥呐呐的说道:“边兄弟你还懂医啊……”
“会的不多,和那位唐大夫不相上下吧。”
“……”童哥一时辞穷,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他是见过唐念羽施针炖药的,只好干巴巴的将话题扯开,说道,“可不是快了么,等清明一过,我们就能回去啦,阿远应该和你说过了吧,他那张嘴也没个门,你俩关系这么好,唉我和你说,我们这些人都说好了,等回去安顿好后我们就找个机会聚一聚,这都是跨时空的缘分了,可不能随便散了……”像是想到什么,他又过去拍了拍花叙的肩膀说道,“等阿远走了,你也不要太难过,兄弟没有了,女人还有的嘛,边兄弟你人才这么好,本事也多,晚点找几个姑娘一起过日子多好,唉,还是你们好啊,可以三妻四妾,不像我们那,一夫一妻制,怎么说着说着我就想我老婆了呢,她不会和别人跑了吧……”
说着说着童哥就愁上心头,花叙瞧他那样竟有些羡慕,说道:“你不是说你们那里是一夫一妻制吗,那你既然没有休她,她定然是在等着你的。”
“不不不,你不懂,我们那里不仅男人可以提离婚,女人也可以的,哎呀,我好慌啊,都五年了,我家那口子不会真给我找了个野男人吧……”
童哥的话题渐渐跑偏,花叙也渐渐沉默,一个与这里截然不同的世界呈现在他眼前,那里有建的很高的楼,日月可蔽,有比战马跑的还快的东西,一日千里,那里的私塾不叫私塾叫学校,那里的衣服飘不起来,那里的通信用手机,那里有汽车,有高铁……可花叙一个也理解不了。
他凭空一跃几乎数米,望着下方时便觉万物皆小,处处都不真切,那住在那么高的地方能习惯吗?还有“高铁”明明这俩字他都听过,可组合在一起他就无法想象了,更别提童哥说到兴奋时的保时捷,玛莎拉蒂,兰博基尼……
“哎呀小老弟,我们中国人是最智慧的人种,上下五千年,来到这里一次,我其实是开心的,人生这种奇遇,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花叙疑心他的心比盆大,出言提醒道:“你方才不是说你很惦记你妻子的吗?”
“哈哈,我怕什么,我不怕的,她若是还在家等我,那我必然也是要和她好好过一生的;她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