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前想后,只有这样才最妥当。”
“这……”
“我隐月教数十年未踏入江湖,并非已是强弩之末,若我此番死在此地,只怕这江湖之上,再无花惊吾。听闻盟主素来与花惊吾不和,若想借刀杀人,这不失为一条好计策。”
卢雪墨没料到眼前的少年竟是隐月教的少主,但他的这番话还是让卢雪墨颇为不满,“你不必这样挑唆,我若想杀他,他岂能活到今天?”
“盟主为我寻得解药,便是尽了力,我的解药,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不会连累盟主,更不会连累花惊吾。”
“好,如此,我便再去一次。还请傅公子在府上等些日子。”
傅月影摇摇头,“烦请盟主着人送傅某回客栈。我家右使回来若寻不到我,定会大闹临阳城。”
“也好。”
待傅月影被人送回客栈,花稳正拔剑对着无名。见傅月影被人背回来,大惊不已,“这又是怎么回事?”
傅月影的脸色煞白,摇了摇头。
花稳更是着急,“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追杀你?还是无名伤了你?”
打发走卢府的人,傅月影这才回答,“我也中了一步莲花。”
“什么!”花稳抓了他的手,开始搭脉,“那花惊吾又来寻你们了?”
“不是。”
“那是怎么回事?你到是说啊。”
“反正,左右我中毒了就是了。”
傅月影不肯说实话,花稳又气又急,将桌上的剑又拧了起来,“我就知道一定是因为他!正好他杀了沈左使,又害你中了毒,我这就杀了他,为你们报仇!”
眼见剑尖就要刺入无名的胸膛,傅月影徒手握住剑刃,怒道:“花稳,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当着本少主的面,杀本少主的人!”
花稳见他握剑的手鲜血淋漓,心中大骇,将剑如烫手的山芋般扔了出去,“属下罪该万死,伤了少主!”
“算了。”傅月影接过他递过来的手帕,将伤口裹住,见无名正盯着自己的手,遂将袖子放下,遮住伤口,“他中了毒,又不能动弹,还能对我做什么?是我自己……不小心碰到他的兵器,这才中毒。五日后卢雪墨会将解药送来,你不必担心。只是无名受伤的消息,怕已走漏,你即刻启程,送他回芙蓉镇。”
“不行!”花稳坚决不同意,“少主你也受了伤,属下绝不可能……”
傅月影头疼,又不知道要费多少口水,才能将花稳支开,“你把立春和立夏叫来,他们两个总抵得过你吧?”
花稳想了想,补充道:“属下把他们四个都叫来保护少主。”
“不必,人多未必能更周全。更何况,他们本有任务在身。我一个在江湖上籍籍无名的新人,总不会有太多人惦记,反倒是无名,仇家遍江湖。你亲自保护他,万不可有任何闪失。记住,此事绝不能让我爹知道。”
花稳虽极不情愿,却也不得不听从傅月影的吩咐。当下收拾妥当,带了无名离开临阳。
☆、第〇〇九章 双双坠崖
花稳离开的当晚,便有一拨杀手摸进客栈,趁黑放毒。幸好立夏警觉,闻到一丝极淡的气味,嘱咐立春背着傅月影跳窗离开。自己掩住口鼻,待杀手进入房间,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人解决掉。
三人在街中绕了数个弯,确定无人跟踪后,立春这才松了口气,“少主,不如属下送您回北旻山?留在临阳城实在危险,这种毒,教主说不定就能解,不必专等卢雪墨,或者属下带人杀到百骨门,不愁他花惊吾不交出解药。”
立夏摇头道:“若真如你所言,带几个人就能逼的花惊吾就范,百骨门何以立足江湖多年?”
傅月影点点头:“立夏说的没错。说不定你还未踏入百骨门的大门,就已中毒身亡。送我去卢府吧,如今这临阳城里,只有卢府才是最安全的。”
卢雪墨此刻并不在府中,料想是寻花惊吾去了。管家识得傅月影,见三人半夜造访,已猜出个子丑寅卯,恭恭敬敬地带路,将他安排在卢府最好的客房住下。
一夜倒也风平浪静。
翌日,正午时分,卢雪墨回来了。洗梳换装之后,便带了解药拜会傅月影。两人寒暄几句,傅月影见他不时整整衣领,盖住脖颈处的一处不明红色伤痕,心中已了然。那种伤痕,定然是过于激情所致。昨日还未见到,想来这一夜,并不简单。
一颗解药换一夜春宵,不知道卢雪墨亏还是不亏,但这个人情,他却是欠下了。
“卢公子,既然已寻得解药,傅某也不久留了。此番恩情,日后必报。”傅月影将解药揣进怀里,抱拳施礼欲离开。卢雪墨几番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道出心中所想,“傅公子当真要将药留给无名?”
“不错。”
“也罢。”卢雪墨轻叹一声,“这药一分为二,便能同时救得你二人的性命。但日后每走一步,必承受锥心之痛。若二位能忍得此痛,一切与常人无异。他日机缘巧合,还能得到此解药,再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