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是不是不太对?”谢三川看着小二殷勤地招呼那几个马上的人,问道。
“是不对。我们刚进客栈的时候就给我们下了迷药。”
“是在抹布上?当时我只觉得有些不对,就将抹布夺了过来,但是却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你自然发现不了端倪,因为这个是分两步下的,抹布上是一层,我们吃的饭菜里又是另外一层,这两层缺一不可,单拿出来看都是无毒的。不过阁主放心,我已经在茶水里放过解药了。”他没有说出来的是,这种毒本应已在江湖上绝迹了才对。
谢三川也没问。他作为无为阁阁主可以说是见过无数奇毒神药了,但是也还是不知道这种药的存在。那么要么这种药是杜撰出来的,要么就是这种药一直存在于无为阁不能探听到的地方。比如,皇宫。
“这地方还有地道?!”谢三川惊了一下,这是他第二次来这个客栈,居然都没能觉察出来地下还有地道。
只见小二趴在地面上,拉动了一个什么机关,就从地上掀起一块板子来,一个大洞就在板子底下。隐隐约约有灯光从大洞里透出来,一队人在小二的领路下卸下了马上的东西,两人一组抬着从那大洞爬下去了。
“掌柜的,最近生意怎么样啊?”刘恽还在跟掌柜的寒暄。
“托官爷们的福,还行。”掌柜的福着身子,点头哈腰恭恭敬敬地回答刘恽,脸上带着不轻松的神色,鬓角渗出几滴汗来。
“要是掌柜的不愿意做,就跟咱爷们说,咱们也不会难为你,你说是吧?”
“官爷这是哪里话,咱既然都搭上您这条线了,哪有中途下船的?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刘恽的表情非常微妙,眼里满满的都是讥讽,面上却还要装出一副你好我好的样子来,再加上他的长相,就没由来的显出一副jian相来。他的长相非常有特点,不然唐渊也不会一眼就认出来,这人与他长姐一样五官都极为漂亮,唯独一双吊梢眼破坏了美感,眼珠又小,人一打眼过去都是眼白,身形又矮又瘦,撑不起漂亮的五官,就显得极为怪异。
他私下接过掌柜的递过来的钱袋,掂了掂分量,道:“掌柜的明理就好。——那我先下去看看?”
“您请您请,我来给您带路。”两个人同之前的小二一样,都从大洞里下去了。院子里只剩下他们骑来的几匹马在不安的倒着蹄子,冲着微凉的夜色打响鼻。
“他们运来的东西是什么?”
“不知道,他们都进去了,我进去看看。”唐渊推开窗户,一只脚已经踏在了窗台上,末了想了想又回来叮嘱,“谢阁主轻功不Jing,就不要去了,劳烦阁主把马车赶出去,若我被发现恐怕店也不能再住了,我们连夜赶路往京城去吧。”
“少侠小心。”谢三川也知道自己轻功不济并不托大,他点了点头,轻手轻脚地溜了下去。
唐渊抓紧了窗沿,使了使劲儿,一个鹞子翻身翻到了房顶上,蹑手蹑脚地躬着身子移动到了那个洞正前方的屋顶上来。
从屋顶上可以隐隐看见洞内隐隐有火光透出来,而且这光还不时被地下走来走去的人挡住,也不知道下头藏了些什么东西。
稍稍借力,唐渊如一只落地的鸟儿一样,轻巧地落在了洞口,又翻了进去。
初一进洞口,唐渊便惊呆了。
地道下别有洞天。这个地洞似乎将整个客栈的地下都挖空了,洞壁都是用青砖砌的,砖块之间严丝合缝,俨然一体,完全不像是出自民间普通工匠之手。青砖之上挂着西洋来的琉璃灯,这灯极贵,但有琉璃灯罩护着,起火的危险大大减少。这灯少有家庭能置办得起,至少不是一个如此破败的客栈能置办的。更何况这里至少十余盏,就算是唐府都不会如此奢侈地将十余盏琉璃灯挂在地窖里。
但最让唐渊震惊的是,从洞口附近开始便摆着一排排的架子,架子上整整齐齐地码着一叠制式军甲,唐渊眼尖,一眼就看出这是户部出来的东西,绝对不是私造的,民间私造的甲胄绝对不敢缝官印在上面。
这还不算完,还有一批铁制武器,都是军需品。盐铁两物从来都是把握在朝廷手里的,寻常百姓手里很少,哪怕就是有也造不出这么多武器来。
难道是刘恽在京中偷出来的不成?
唐渊把脚步放轻,像只猫儿一样潜进深处,这回运来的东西唐渊在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来,但却可以偷一些过来看看。
“哎哟,谁他妈绊倒老子了?”有个大兵跌了一跤,站起来四处找是谁绊倒了他,可是左右人都在一言不发地搬东西,根本不可能有人伸脚绊他。
“是你自己下盘不稳吧?还怪别人,老实说是不是又找怡红楼哪个姑娘玩去了?”
“去去去,玩个屁啊,最近那么忙哪里来的时间玩啊?自个儿玩蛋去吧你!接着搬!”大兵小声地反驳了一句,又把箱子扛到了肩上。
突然队伍的末尾有人颤抖着声音问道:“哎?你们感没感觉到刚才有阵风啊?”
“什么破风啊?搬东西搬傻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