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看看闲书,或者打打系统提供的游戏,倒也过得挺快;晚上……他不想提。不过稍微让司明绪安慰一点的是, 每次完事之后,积分都会哗啦啦涨一大截。按这个速度,眼见再过几天,便能购买那两件系统道具了。
这一天,他正百无聊赖地翻着一卷话本, 内容大抵是这个世界的才子佳人的故事,故事情节十分缠绵悱恻, 倒也可以打发打发时间。
忽然, 几声细微的“吱吱”声从床下传来。
司明绪放下手中的话本, 低头看了一眼,不由得轻轻挑了挑眉。一只胖乎乎的灰耗子, 正鬼鬼祟祟地蹲在床角。它探出一个小脑袋,一双黑豆豆似的的小眼睛傻乎乎地望着他。
……原来魔界也有耗子这种生物。
司明绪实在无聊得紧, 便从床头的盘子里拈了一粒花生米,随手扔在那胖耗子面前, 饶有兴味地看它到底吃不吃。
那胖耗子低头轻轻嗅了嗅,用两只小爪子捧起那粒小小的花生米,津津有味地啃了起来,几根细长的胡子颤巍巍的,居然有几分可爱。
“小东西。”司明绪忍不住笑出了声。他忽然瞥到什么东西,不由得微微一愣——这胖耗子的右前爪上,竟然绑了一小卷灰色的布料。
他一时间大为好奇,试着伸手去取。那胖耗子啃着花生米,竟然也不怕人,任由他把那一小卷布料取走了,还冲他细声细气地“吱吱”叫了两声,一副完成了任务的模样。
司明绪奖励一般又丢了两粒花生米给它,那胖耗子高兴得直叫。而后,他展开了那一小卷布料,不由得微微拧起了眉毛。
这一小卷灰色的粗麻布料,一侧是细密的针脚,另一侧是不规则的毛边,明显是从衣襟上撕下来的。布条不过两根手指宽窄,三寸余长,上面是一行歪歪扭扭的赭色字迹……看样子,应当是用血写出来的。
“僻巷邻家少,茅檐喜并居。蒸梨常共灶,浇薤亦同渠。”
“……”司明绪眨了眨眼睛。这是什么鬼?难道是邻居问好来了?可这地牢里明明就他一人,哪儿来的邻居?
似乎是为了解答他的疑惑,天花板上传来几声不疾不徐的敲击声。
他抬头看了看,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敢情真有邻居,还住在自己楼上……并且派了一只蠢蠢的肥耗子来向自己问好。
司明绪又低头看了看那一卷布料,手指细细摸索那字迹——确实是干涸的血渍……他摸着那血迹,正琢磨着此人的目的,脑海里忽然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
“司城主。”这声音成熟而富有磁性,极有魅力,主人应当是一位成年男子。
司明绪被吓了一跳。这是……以血为媒的传音之术?他愣了片刻,尝试着在脑海里问道:“阁下是哪一位?为何知道我的名字?”
“在下名为桓屠。十年前,我那傻儿子为了司城主您,孤身一人带着噬天剑,从黑水渊一路杀进擎天城。他认定了,那一日在秘境之中,他受到了噬天剑的影响……所以,作为噬天剑的锻造者,我也是间接害死您的凶手之一。”桓屠顿了顿,又道,“他甚至觉得,当年栖霞山庄一案,虽然您是直接凶手,但此案多多少少也与我有所牵连。我被他囚禁在此整整十年,每日百般折磨拷问,又怎会不知道司城主您的名字?”
“……”这几句话信息量实在太大,司明绪觉得自己需要静一静。
“你便是桓屠魔帝?肖衡是你的儿子?你……能控制噬天剑?那栖霞山庄的案子,究竟是……”噬天剑是桓屠魔帝锻造的,而肖衡是桓屠的儿子?好吧,很符合网文的一贯套路,番茄大大你果然是个大俗人。
“肖衡自然是我的儿子,虽然他自己并不相信。至于噬天剑……的确是千年之前,由我锻造而成。但我当年入魔太深,情障太重,执念太过……此剑因欲而生,十分危险。数十年前,那个女人偷走了这柄剑,我便知道早晚会酿成大祸。栖霞山庄的案子,定然与此剑有关,但具体我也并不清楚……我只希望,你能帮助我,彻底毁了它。”桓屠沉声道。
“你打算毁掉噬天剑?只是……”司明绪蹙紧了眉头。这噬天剑固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毁了也好。可是开启秘境,还需要这柄邪剑……
“正是此意。请司城主您设法带我离开此处,去那黑水渊之畔,临渊城之下。我以心头血洗涤此剑,将其葬于渊中,方得解脱。此外,我也知道司城主您的顾虑……当年,衡儿将您的朋友关入了那碧莲秘境之中……可有此事?所以,在毁灭这柄邪剑之前,我会帮助司城主您开启秘境。”
司明绪迟疑着没有回答。他倒是已经有了取剑脱身的法子,再捎带上一个桓屠也不成问题……可是,此人值得相信吗?
似乎感觉到了他的顾虑,桓屠又缓缓开了口:“这两年来,我已是油尽灯枯,几乎成了废人……只有以锻造者的心头血为祭,才能彻底毁灭此剑。我若是死了,只怕……我时间不多了,就算是为了衡儿,司城主,请您务必助我。”
听他提起肖衡,司明绪轻轻吸了一口气:“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