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在他身边的除了许久不见的钰冥和玉折兰,还有一名身着黑领素白行衣的鹤发童颜少年。
少年看上去不过风华正值年少,倒是一头白发与这清秀的模样十分不协调。
“紫檀,我要死了,快救救我!”小凤凰抱着少年大喊大叫。
被唤为紫檀的少年无奈的揉了揉额角,“你不会死的。”
他娴熟的剪开被血水浸shi的面料,小心翼翼的掀起,看到底下发炎恶劣的伤口不禁皱了皱眉,迅速的拭净上药。
药水触碰到裂开的皮rou,刺痛逐渐散开,连抽气都变得费劲。
夙夜整张脸都白了,他几乎是疼得说不出话来。牙齿紧紧咬着锦被,汗水shi了长发,贴在脸上。
紫檀想到什么,他扬了扬手让人送来一个小小的白玉瓷盒,“这是玉膏,是给你去脸上的伤疤。”
“紫檀还是你想得周到。”夙夜有气无力的张嘴松开咬烂的锦被,他瞬间眉开眼笑,“你果真懂我!”
药膏很快起了效果,紫檀拿出一块雪白的冷玉放在夙夜的手上,用以减轻痛感。
“你们聊着先。”紫檀走了几步,又回头对夙夜说:“你身体变差了很多,最近不要再折腾了。不然夙妄止问起来,你的渡霜就要受委屈了。”
“他受委屈?恐怕现在最委屈的人是我吧……”夙夜小声嘟囔着。
玉折兰捏着小凤凰下巴,细细的端详,他忍不住打趣道:“夫妻情趣真是不一样,连打情骂俏都来玩真的刀剑相向,下次可要注意点,莫要这么激烈了。”
“不是让折兰提醒过你别冲动么。”钰冥打开瓷盒,挖了点药膏,轻轻抹在夙夜的脸上,“这道疤真难看,下次你若是顶着这张脸出现,我们就不凑你玩了。”
“我没有冲动,我根本就没有对他的衣服动过手!”刚敷完药的夙夜缠着绷带又蹦跶起身,“再说了!我要动手也当着他面动手!”
“好了好了,你别激动!”在旁边听得差不多的钰冥伸出手把夙夜按回床上,“的确,依你性子来说,当这种鬼鬼祟祟的事情确实不可能。”
“我越想越不对劲,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我。”夙夜打了个哈欠,他想要翻身趴着,又怕压到伤口,不敢轻举妄动。“真是气煞我也!”
“总之你万事要小心。”钰冥顿了顿,又道:“不久后我与折兰要前往北海,你可给我们安分一阵子。”
“你们要去北海?”夙夜困惑的瞧了瞧钰冥,又瞧了瞧玉折兰,“你们去那里做什么?”
玉折兰压低了声音,“你整天窝在那个天星海肯定有所不知,我们也是最近才收到了四太子敖棽的信,说是魔道忽然袭击北海,搞得民不聊生,大太子敖安与太子妃恬如在前往人间的途中莫名其妙失踪。”
“难怪最近都看不见敖棽了,原来是北海出事了。大太子敖安与太子妃恬如……恬如……”小凤凰默念了几遍这个名字才反应过来,“是不是渡霜那个……”
玉折兰点了点头,他碎碎抱怨着:“哎呀呀,恐怕四太子忙得焦头烂额,就算平复了北海,也没心情与我们一同作乐,过着风花雪月的日子了。”
钰冥反倒淡定,他不以为然的说:“无论如何,魔道这次如此猖狂,想必一定有什么人在背后推动着他们。”
“那……渡霜他……”
“那你大可放心很,他至少要把眼前的婚事给处理,才有心思去想别的。”玉折兰意味深长的看了夙夜一眼,“时间不早了,你好好歇息吧,我与钰冥还要为前往北海一事准备点什么。”
“你们要小心。”夙夜认真的对钰冥与玉折兰说,“我等着伤好了之后与你们饮酒作乐的。”
钰冥拍了拍夙夜的手,示意他不要担心。
他们走了之后,易水宫失去活人的气息,连心都是这般静得发慌。
仿佛还身处于那个杳无人烟的天星海。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夙夜无Jing打采的掐着香炉冒出来的寥寥白烟。
渡霜认定是他毁了恬简的衣服,纵使他白费口舌,说什么那人都不会听进去。
一想到这些,心口抽痛得厉害。
他恨他,如同他钟情于他。
爱恨交织,无始无终。
小凤凰暗自恼火,他反思着自己的脾气,总是一旦心chao澎湃,就容易口无遮拦,说话毒辣,伤人伤心。
那套衣服不能这么不冤不白的告一段落。
离渡霜大婚的日子越来越近,夙夜不得不争分夺秒去弄个清楚,好还自己一个清白。
想到这,他也不顾身上的伤,直接起身穿好衣服。
用力点了几下xue位,避免加深伤口恶化。他偷偷溜了出去,为了防止被紫檀发现,摘下一片叶子吹出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幻象躺在床榻上。
他要回天星海。
“呃……”
夙夜捏紧了衣领,他法力没有完全恢复,真气凌乱,在体内横冲直撞。若是强行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