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血脉,定少不了以此
以此什么?乾锦帝抬眼,目光冰冷渗骨,嘴角弯弯勾起,王氏,为何不说下去?
龙威之摄迎面而来,王熙凤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深呼吸一口气,咬牙,顿了一下尽量平静道:言论之谋,民妇不敢胡言,若不是我儿忽地被贼人所抢,留下一丝蛛丝马迹,民妇亦不敢走到这一步!但为母则强,我区区一个手无寸铁之下堂妇,无法只得上达天定,只为我那如今生死不明的孩子,求皇上圣明!
话音落下,便凄凄惨惨的磕头,泪珠不断。
乾锦帝看着王熙凤,眼底闪过一丝不满,斜眼示意了礼部侍郎。
身为心腹臣子,自然是明白皇帝的意思,出列,躬身道:皇上,古语有云家和则万事兴,如今王氏状告之人,乃是其姑,牵扯家常lun理,依亲亲得相守匿,不宜至于大庭广众之下,有违女子之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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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佛堂礼佛的王夫人听到登闻鼓响彻京城,嘴角露出一丝的微笑,只要王熙凤把贾琏的儿子一事扯出来,皇帝就会忙得头昏脑涨,众人的视线也会随之转移,这般宝玉就不会有人关注。她就可以偷偷上下打点,知道宝玉的消息,想办法把人弄出来!
她的宝玉,怎么可能成为佞臣??他生下来就是有大造化的人啊!!
太太,不好了!周瑞家的急急忙忙的进来,外面来了青衣,要来逮捕您!
什么?王夫人握住佛珠的手一顿,狐疑的看了一眼周瑞家的,道:怎么回事?!
好像,**nai,不是周瑞家的口不择言的呸了一下,道:大姑娘把您给告了,说您暗中派人抢了她儿子!
什么?!王夫人胸口一坠,呼吸骤然间急促起来,浑浑噩噩的被带到大殿之内,看向一身盛装的王熙凤,眼眸里是深深的不可置信。
经过礼部侍郎开口,刑部官员附议,乾锦帝颔首,把审问之地放在了御书房之内,人员顿时也只剩下几个皇帝的心腹在场。
贾政匍匐叩首,流泪不已,直呼自己不知内情。
乾锦帝冷脸的看着贾王一家。
王夫人瑟瑟发抖,听着刑部官员的问话,然后看着状纸,面色铁青,呼冤,皇上,臣妇当真什么也不知情啊~~~自从太太去世之后,就一直闭门礼佛,从未踏出一步啊,上面的盗贼臣妇真的没有指使过!
姑妈,你难道连叔父丧礼也未去?王熙凤嘲讽一笑,您智者千虑,却忘了罪证。王熙凤扬扬手中的绣帕,眼眸露出一丝的笑意来,上面还有您礼佛用的檀香味呢!
王夫人诧异的看着王熙凤手中的绣帕,眼眸露出一丝的Yin沉之色,这,这不是我的,不是!
看着王夫人声嘶力竭的模样,王熙凤嘴角微微一勾。低眸闪了闪。
这自然不是她好姑妈的,是她自己设计被抢,可如今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区别。
他们的名声都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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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锦帝挥挥手,让刑部继续审问,这两个疯女人互相撕咬的跟泼妇一般没什么值得多费心神的,自己低眸想事。
这个孩子,运作好了,没准还真有些用处。
心下一动,正思忖间忽地听到一声,不啻晴天霹雳。
我的好姑妈,您当年哄我嫁入王家之前,你们扪心自问一番,可有修复贾王两族之意?!王熙凤咆哮,我的前任婆婆,张氏如何会难产而死?我如今又如何会早产,这其中你当真没有猫腻吗?!
自从没了王家的依靠,被休之后,众人的闲言啐语,王熙凤猛然想起贾琏当初的问话,王子腾到底是疼妹妹还是侄女,忽然之间醍醐灌顶一般开了窍。
可就是这般,她愈发的恨贾琏!!恨他像个旁观者,看着自己陷入其中,像个傻子一般被他们牵着走。
你胡说什么?王夫人一颤。
我胡说?你能老蚌生珠,何以二房子嗣众多,可是大房饶是大老爷满院莺莺燕燕,却是子息单薄,我嫁与二爷十年,吃进了苦药才得子?贾家吃食上,王氏,你敢拿宝玉起誓,什么也没有相冲相撞的?!
够了。乾锦帝面色Yin沉,一字一顿,张氏如何仙逝,大小王氏,朕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否则,诛九族不论!
对上皇帝杀人的目光,正在撕扯的王家两人一惊。
王夫人颤颤巍巍,咬舌不语,脑门上的汗一阵一阵地出个不停,心中忐忑不安,当年的事说白了不就是后院斗争,她动手收买的稳婆,然后老虔婆帮她扫的尾。
当时正值张家落败被牵扯进废太子一事,他们这般也算丢车保卒。
哼!乾锦帝扫了一眼王夫人的神色,眼睛一眯,竟是笑了出来,语调陡然间变得极冰冷,说不出?来人把贾政拖出去,杀了!身为一家之主,家务事都管不好,还牵扯数条人命,视人命如草芥!
皇上,臣冤枉啊,臣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贾政白刷着脸,哀声呼号着,臣冤枉啊!
乾锦帝冷冷扫了一眼侍卫,当下就有人拉贾政往门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