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一具一具的烟熏火燎,活活被烧死的尸体。
身上有道道烫痕,乌黑的全身,若不是有着贴身的玉佩,还有岳母所言的胎记,他压根分不清谁是谁。
可是,那一场大火缘由,没有任何的解释,各家各派都有人折损,葬身大火之中。
死亡与血腥的凝重气氛整整绕了皇城一年之久,各派都展开了疯狂的报复,当初力排众议要查太子中蛊的岳父成了首个靶子的存在!
饶是一个人才能无限,也抵不过众人的沆瀣一气。
张家就这样土崩瓦解。
看着贾赦双手微颤,眼睛赤红着眼泪打转,贾琏眉头一拧,没有多言什么,只是静静的坐着。
帐外,三爷脚步一顿,低眸看看手里的折子,嘴角露出一丝的苦涩。
皇城昭狱,历来关押的乃是皇族贵卿犯罪之所,把守堪称严苛非常,可是那一夜,他们一帮因牵扯太子蛊毒一案的人员,都因食物中毒而昏睡!
待他醒过来之际,已经是似人非人,似鬼非鬼。
张家算不得太子一党,但太子自幼被立为太子,且上朝涉政以来,所做所行,能力才能人情往来都是极好,举手投足之间,令人信服,心下意识的偏袒了太子一方。
可为官之道,也秉承祖训,不与牵扯皇家夺嫡一事。
但终究世事难料,因他无心之举,将整个张家拖入了无尽的漩涡之中。为着一时的意气之争,他不顾父母兄长劝慰,十四下场,连夺三元,而后避讳父亲与兄长的官职,当翰林侍读,入宫教导皇子。
正值春风得意马蹄疾,却不料马前失蹄。
以史明鉴,知兴替,阅西汉卷,提及戾太子刘据说及巫蛊之乱,却不料有朝一日成了一把利刃刺向了他。而那个书房内被受欺负的小皇子,因恻隐之心念及读书向学之心,悉心教书写作,论国策诗赋,周全平衡之术,到头来呵呵,现实给他最残酷的教训。
当初父亲把证据摆到他眼前,勾结苗裔乱民,下蛊毒一桩桩一件件,深谋远虑城府之深,让他不得不甘拜下风。
可惜,来不及,他没有时间说,一把大火将所有都化为了灰烬。
张家,太子,这一切的罪孽都由他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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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微微亮。
平安城外华晋大军叫阵声不断。
南安郡王站在观战台上,看着手下将领带兵叫阵,嘴角泛起笑意。只不过区区平安州弹丸之地,从其余三处包围,贾琏若是死守城池,拿下平安州不过是时间问题!没了吃喝,切断了官道与通商口岸,若是贾琏与匈奴做交易换取食物,到时候扣上一个里通外国的帽子,有口也难辨。
眼下,他们唯一的出路,就是开城大战。
不过就算开城,他手里有数十万的兵马,饶是平安州兵强马壮也抵不过人数碾压。
贾琏一觉睡到自然醒,Jing神饱满,而后站在点将台上,誓师,朕与你们同在,我平安儿郎保家护国安天下!
杀,杀!!
数万士兵齐声高哄,杀宵小,清君侧,护正统,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将士们神情激动的看向位于队伍正前方的贾琏,眼神灼热非常,簇拥着贾琏开城门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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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不是自封天子了吗?南安郡王望了一眼军队前头的贾琏,嗤笑怎么连最基本的天子不立危墙之下都不懂,不对,冷哼了一下,果然贾的就是假啊~~
史鼎也略微狐疑的看了一眼贾琏,完全不解。要知道擒贼先擒王,一军将领对于军队来说那就是Jing神的支柱,在战场上出不得一丝的差错,不然动乱了军心,一切就毁于一旦了。
这贾琏果然是疯子!!
回忆昨日贾琏之语,史鼎无奈的摇摇头。
此人先前能夺下茜香国,也不过是他运气好罢了,毕竟谁也没把区区一个小国,还是女子当主的茜香放在眼里,然后又被贾琏抢先了一步,最后王子腾沦落到被活活的给气死。
在战场上厮杀起劲的贾琏自是没听到人的话语,一路带队冲击在最前端,跟收菜一般咔嚓咔嚓的收割过去。
第一次用冷兵器的感觉,挥舞枪戟,实在是激发出内心的汹涌澎湃的豪气。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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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的瞭望台上,潘勤搬弄手里的望远镜,目光追逐着贾琏,满眸皆是诧异神色,几乎千丈之外,这镜子居然还能看的一清二楚,这物件简直是神了
三爷,这东西真是神物!潘勤翘起大拇指感叹了一番。手里的望远镜由几片他们没见过的凸透镜组成,然后木头供成两个空心的圆柱,这变成了瞭望之物。
番外之物!三爷观摩着局势,手里的旗帜偏飞而动,嘴角扯出一丝的笑容来,他日后若是再有这般设计,我我们自是多听听。
这是自然,不过刚过易折。潘勤看着被众人围剿在中间,情况看似万分紧急的贾琏,摇摇头,意味深长道:君子能杀而不弑杀,此人杀性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