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呢。”
孟老板又闭上眼,丝毫不在意眼前人独自神伤,“赶紧想,不然扣工钱。”
“你!”阿玲愤然抬头,“我在伤心,你就不能关心一下?”
“哦”孟老板似乎恍然大悟,“那你别伤心了,赶紧想。”
阿玲生气的想要将棋局扫了,手刚抬起来,就被一枚黑子打中了麻筋,痛麻的感觉瞬间扩散手再也抬不起来。
“说了好好想,毁了此局是要扣工钱的。”孟老板闭着眼说道。
阿玲只好乖乖的低头继续研究棋局。
店内一时安静,风声愈发明晰。匆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好像从空旷的荒野中传来。檐下的铃铛微微的开始颤动,发出脆响。
“来生意了?”阿玲侧头听着,有些奇怪道:“今日不是没点引魂香吗?”
“不引自来,可是大单。”孟老板起身,整了整松垮的衣衫,正襟危坐颇有几分正人君子的模样。
门口的魂玲声愈响,脚步声停在门外轻轻叩响。
“进。”孟老板出声迎客。
门被吱呀推开,紧接着门帘也被掀开,进来的正是昨晚在医馆的那个妇人。
孟老板起身作揖道:“夫人来了。”
那妇人受宠若惊,急忙摆手道:“不必行礼。”
孟老板坦然一笑,指着房中的圆桌边的椅子道:“夫人请坐。”
那妇人忐忑不安的坐了,咳嗽起来。孟老板贴心的斟了新酒给她,“夫人可是想好了?”
第九章 慈母(五)
那妇人忐忑不安的坐了,咳嗽起来。孟老板贴心的斟了新酒给她,“夫人可是想好了?”
她点点头,再次确定道:“我告诉你,你就能医好我的病了?”
“夫人放心,孟某出手,药到病除。”孟老板嘴角含笑,声音坚定。
那妇人点点头,像是在斟酌语言似的,孟老板也不着急,在她旁边坐了,拿出一盏Jing致的香炉,常春藤绕蝙蝠的镂空花纹,底座鎏金嵌宝石,只是年代似乎有些久远,花纹都被磨的发光。
他两指捏着一根银针,对妇人道:“夫人,可否借你一滴血做药引。”
那妇人点点头,伸出手来。银针一刺,一滴黑血便滚了出来,稳稳的跌进了香炉里。
魂玲被风吹起,还未落下。青烟袅袅升腾,不一会便溢满整个房间。待烟雾尽散眼前的场景渐渐明晰。
铺着地毯的房间,挂着粉帐珠帘。少女眉眼含春,娇羞的被男人抱在怀里,“叶儿,只要你愿意,我明日便娶你进门。”
少女面色绯红,轻轻的点了点头。
男人喜不自胜,埋首吻上少女娇嫩的唇瓣。少女轻轻娇嗔,却半推半就的迎合着他。
阿玲看了,悄声道:“老板,这就是那个妇人吧?”
孟老板还没来得及说话,房间门就被人一脚踹开,涌入一群人。为首的妇人面色铁青,一把将少女从男人怀里扯到地上,呵斥道:“贱人,一个洗脚丫头,敢背着我勾引老爷!”说着扬手就扇了少女两个耳光。
少女捂住脸,双眸带泪的望向刚刚还柔情蜜意的男人,只见男人立马躲在人群后面,不敢出声。
那妇人看她望着男人,立马暴跳如雷,上前撕扯她的衣服,“贱人,让人勾引人!”她身后跟着的丫鬟们立马上前帮忙,少女哭着求饶,打骂声不绝于耳,阿玲摇摇头感慨道:“女人猛如虎啊。”
孟老板敲敲她的脑袋道:“别忘了,你也是女人。”
阿玲咬牙道:“该死的黑白无常!”
场面一转,到了一个破旧的后花园,怀孕的女子正在奋力的洗刷着满盆的衣物,她身边站着一个丫鬟打扮的姑娘,趾高气昂的拿着手里的藤条道:“让你洗衣服你就安安分分洗,不要妄想跑到老爷面前告状,大夫人说了,只要你听话,自会留你肚子里的孩子一条生路,可若是你不听话......”
那女子急忙点点头,脸上还带着泪痕,“我听,我听,只要大夫人愿意让我生下孩子,我什么都听大夫人......”
话未说完,场景又似水面起波一般瞬间涣散,变成另外的样子,刚刚趾高气昂的丫鬟欢天喜地的抱着一个婴儿给大夫人看:“夫人,是个男婴。”
大夫人笑着抱过婴儿,逗弄了一番,对丫鬟淡淡道:“看在她给老爷生了个男婴,就放她一条生路吧。”
那丫鬟立马会意,笑着应道:“夫人可真是宅心仁厚。”
当夜那女子被人扔在城外的荒山上,脸上被人用到从左至右划了一条深可见骨的刀疤。
迷雾又起,漫天不休。魂玲声叮叮当当,唤醒梦中人。
孟老板睁眼,香炉的烟正缓缓退回炉内。那妇人仿佛已经想好了措辞,开口道:“我本是李府的丫鬟,怀上老爷的孩子为大夫人所不容,我生下儿子后大夫人便抱到膝下抚养,说只要有一天我的儿子能经榜提名,光宗耀祖,我们母子便可入名族谱。所以,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