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哥哥担心地看着自己,却是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哥哥,这些年,让你担心了。”白箬岭心疼地看着他,坐上床将白若情抱在怀里,白若情也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让自己更贴紧哥哥。
白箬岭想了想,终究担心地开口说,“若情……你若是想的话,我可以再次封印你的记忆。只是蛊虫难找,可能要耽搁一段时间。”
白若情沉默了半晌,终究摇了摇头。“他毁了我半生,我又怎么可以让他继续影响我下去。即使不记得,我还是不由自主被影响,不是吗?”白若情抬头看着白箬岭,眼神坚定,“哥哥,我不是当年的我了。我可以面对。”
白箬岭一时有些热泪盈眶。他激动地抚摸着弟弟面庞,说不出话来。白若情知道他照顾自己一晚,肯定没休息,就让他躺下,拍打着他,告诉他自己会一直陪着他,让他好好休息。白箬岭在弟弟身旁,如释重负地沉沉睡去。
虽然这样说,白若情却肉眼可见地消沉了下去。以往的花天酒地都没有了,天天闷在家里,对着水池默默出神。好在还有正常地饮食和睡眠,否则白箬岭会更担心。
温宜知道自己闯了祸,一向做事任性地他也有些后悔。看到白若情的样子,自己也有些消沉,知道两兄弟现在都不会想见他,就一个人在房间里默默研究起了蛊术,寻求其他解决之道。
其他老攻们怎么约白若情都不出来,只隐约打听到他病了,但是探病的又全都被拒绝了。秦崚忍不下去,半夜一个人夜探白府,看到了消瘦许多,脸色苍白的白若情,一时间很是心疼。想把人带走,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怕加重心爱之人的病情。只得咬牙转身离开,吩咐手下全力挖掘白府过往的秘闻,没什么成果就提头来见。
另一方面,白箬岭最近都尽量在家办公了,寸步不离弟弟。偶尔必须出门,也都赶在当天回来。白若情知道很多人关心自己,也想让自己早日振作,可惜不是努力就能立刻办成的事。
最后,白箬岭还是决定听从半年来探望一次的墨渊的建议,让他带他出去散散心。毕竟这里是旧事发生的地方,白箬岭这个最亲的哥哥甚至也会更加提醒他难以跨越的过去,所以两人还是分开比较好。白箬岭咬咬牙,但是知道这不失为一个办法,就答应了。只是经常和墨渊飞鸽传书,时刻紧密关切着弟弟的状况。
白若情对墨渊一向喜欢,墨渊心思一向单纯直接,能让他感受到最多的放松和依赖。
秦崚和温宜则派人缀在了后边,不敢打扰,不过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有人汇报给他们。
墨渊带着几个手下,两辆马车一路往苗寨的方向驶去。白若情在阳光灿烂的时候,也会出来坐在外边。剩下的时候就会在马车内看书饮茶。墨渊一路陪着他。累了就卧在墨渊怀里,接个吻睡个觉。墨渊就会满脸温柔地注视着白若情的睡颜,十分满足当下的相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