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抵住咽喉,下体交合。我将她摁下水中,从白雾里,穿过温热干净的水看向扭曲的五官。于水下挣扎的她,想要溺死她的我。我的手指究竟想杀死她,还是多年前的那个我?”
广旻九看着趴扶在浴缸边缘咳嗽的人,眼睑半垂又将目光转向自己的两掌,指头僵直了好一会后才轻微的抽动起来。广鸠行沙哑急促的咳喘在逼仄的浴室内于墙上相撞又回弹,她掌心捂住喉咙,像是要把脏器都从里面吐出一般。
被热水浸透完全的黑发错乱地黏在脸颊与额头,杂草一样交缠。广鸠行又往外咳了两声后任凭身体滑回水中,她闭上眼睛回想险些死去的那几分钟。
热流从脑后猛地袭上整张脸,他们正要攀上高潮,然后下一秒张着嘴的她被掐住脖子沉入水里。水滚进她的食道和气管,又同时涌入鼻腔。
那是一片荒芜的世界,慌乱,死。广鸠行透过顶上的水波,看到广旻九暗蓝色的眼睛。里面如同废墟,有一处沼泽。然后她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水下的自己,那个人逐渐变成了几年前的广旻九。
她曾经目睹过的,被女人堵在浴室,在卧室,在餐桌,在许多地方里猥亵的广旻九。他多年前还幼小的手指被迫塞入女人的下体,他的乳首被另一张嘴含吮,他被掐着后颈吻向女人的胸部与穴口。
许多次,广鸠行看着水面上男人的脸,她见到了许多次。
她多庆幸,这个魔窟里不正常的不仅仅是自己。
广鸠行看着广旻九无知,醒悟,反抗,她在向广旻九寻求救赎以前从未产生过一丝一毫的愧疚及罪恶。然而这份东西也随着女人冷却的尸体,被火吞噬的房子而消失了。
她见到了那样疯狂脆弱的广旻九,他浑身是血地捧起她的脸亲吻,粗暴蛮横,犬齿咬破她的皮肤,然后广旻九停止了这个吻呕吐起来。他跪在地上嘶吼,手指疯了一般抓拔黑发。广鸠行看着他毫无理智的啃咬自己的肉,刺穿皮肤,泌出血,最后如同垃圾被吐出。
广旻九抱着她,去闻嗅她的气味,掰起她的双腿,性器狠狠没入其中。
她被这幅糜烂的场景所折服,为失去理智的疯子而迷恋。广鸠行耳边全数是他干呕的声音,肩颈处是他的眼泪。他靠近她、依附她去修补自己破成瓦砾的墙,在无尽的恶心感里同她性交。
多像当时闯入广旻九房间的她,广鸠行捧起他狼狈的脸,占满他瞳孔的倒影。
他一定认为得到了拯救,广鸠行轻吻他的嘴角,将他的躁动抚平,任由他紧紧环抱住自己,仿佛要塞入体内。
哗啦——
喉口的桎梏被松开,广鸠行得以逃离濒死的下场,她一下破开水面大口呼吸着。缓过要命的感觉后顺着光滑的瓷壁滑入水内,却又被一双手穿过腋下捞起。她根本不想反抗,只是后背被湿热触上时还是不可抑制地发抖。
修长的两指顺着她大腿内侧的线条缓慢游移而上,在穴口外侧打转,随后浅浅探入。广旻九很快抽出指尖,指腹左右轻捻搓去粘液。广鸠行一声轻吟窜出一半后被吞回,身后被另一具身体覆上,后颈的湿发被拔至一旁,广旻九牙齿拉开在上边狠狠咬了一口。
齿痕被口腔包裹,被里头软滑的舌头一下一下地舔舐。广鸠行陶壁边缘上的手倏地收紧,眼睫颤动着想要压下那没能抒发的欲望。似有蚁类在下身与四肢脊椎四处爬走,难耐的瘙痒随着身后人唇舌手指的撩拨而被放大。
「不是没到么?」广旻九贴着她的耳廓轻声道,左手沿着肋骨点上小巧的乳房。他吮住广鸠行泛红的耳朵轻舔,舌面的凸起不平令她又生起奇异的麻痒。
广旻九将性器抵在广鸠行的臀部,又抽起把玩胸脯的手捻着她的下唇摩挲起来。
「妹妹。」他嗓音谙哑,带着诱劝问道:「你想用这里。」唇上的手指动了动。
「还是这里?」
广鸠行猛地抓住他横在身下的手腕,止住广旻九往内走的手指。
她转头回去瞥了广旻九一眼,才慢慢开口:「阿九,你床上床下真的很不一样。」
广旻九喉间挤出一个疑问的音调,半阖着眼将器物推入,唇角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笑,缓慢动作起来,「哪里不一样?」他忽然止住动作,将器物抽出后再次送入手指。
指骨微微屈起伸入里边,不管她是否在某处猛地僵住,广旻九顺着吸绞的皱褶,总算触碰到粘稠的液体。他面无表情的去抠弄那东西,空闲的另一只手把她的腹部往下挤压。
「呃......」广鸠行感到从甬道处流下的东西,她面色潮红地喘息,双腿不甚安分的扭动起来。广旻九结束动作后没给她反应的时间就再次让下体交合,他两手掐住广鸠行的腰部,耳边是黏腻的呻吟与水声。
他似乎知道广鸠行想要问什么,「我今天不想和广夏邑的射在一起。」
她被不断撞向浴缸坚硬的表面,器物在身下进出,碾过狭窄的腔壁,携带温热的水进入她的体内。器物的顶端擦碰内里的软肉,快意如同径流走过身体。广鸠行拼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