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安远侯,请吧。”
阮安远先带着妻儿恭送了太子上车离开。方护着自家妻女上了马车。
阮家两辆马车,跟着太子车辇和一行内侍、禁卫军后,缓缓驶入了京都城门。街边不少百姓正观望,悄声议论了起来…
长卿和徐氏同车,舒嬷嬷在一旁侍奉着。
自打上了马车,徐氏捂着女儿的手便就没有松开过。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将女儿看了好些回,不时还来捧了捧长卿的脸颊,“我长卿出落得越发标志了,只可惜了当年没能将你和国公府的婚事谈定。这两年,你是如何过的?”
阿娘刚回来,长卿没敢与她说那些周旋在晋王和太子殿下之间的事儿,倒是将去了趟江南,被外祖母好好照顾疼爱了一番的故事,说与阿娘听了。
长怀陪着阿爹坐在另一边的马车中,父子二人话就少多了。
阮安远只问着儿子,在江南的学业怎样,可有准备考试。外祖母的身体好不好,几个舅父的情况。等长怀一一都答完了,他方才撩开车窗小帘,望向外头的京城大街。
这两年来身在北疆,他无数次内疚,因得自己错信宋迟,方才让侯府临难,他实在愧对贤妻和一对儿女。如今那些冤屈就要洗清了,官场争斗虽是凶险,他阮安远既然回来了,便要重新在京城立稳脚跟,为长卿和长怀撑出来一片天地。
入了夜,白日里的闷热,最终化作了一场大雨,瓢泼而至。
此刻的安远侯府里却是一派喜气。
门上的牌匾还没到,长卿便让张管家在门前挂上了两个大红的灯笼,阿爹阿娘回来了,总不能冷冷清清。张管家前两日寻来的厨子,今日就用上了,做了一大桌子的饭菜。长怀去街头打了好酒来,一家人一起好好吃了顿团圆饭。
长卿不敢多喝酒,阿爹却喝得有些微醺了。
阿娘一旁劝着,“明日四更天还得去金銮殿,你莫喝了。等明日回来再庆祝也不迟啊。”
长怀也跟着阿娘劝说了一回。阮安远便乖乖听得妻儿的话,“那…那今日便都早些休息。”说着又打了个酒嗝儿,“明日还得去金銮殿。”
长卿笑着去扶着阿爹起身了,舒嬷嬷便来扶着长卿。
徐氏这一整日来,也察觉出来一些异样。照理说,女儿这几年该是受难吃苦的,可这位舒嬷嬷一看便是大户人家里出来的,这般寸步不离贴身照顾着长卿,好是好事儿,只是她有些想不明白…还有女儿脸蛋儿身子都是瘦落,可那腰身下面,隐隐约约已经看得出来一些不对了…
“阿娘,你要不要也早些休息?”长卿的声音将徐氏从猜疑里拉了出来。徐氏望着眼前女儿正望着她,那对笑靥可人得直让人不能再做多想。徐氏想,今日毕竟将将回来,来日方长再问女儿的话…
长卿将爹娘送回了屋,等长怀也自行回去小别院休息了。她方才由得舒嬷嬷扶着从韶方院里出来,往自己的静如斋里去。
外头还下着大雨,舒嬷嬷一手打着伞,一手扶着人,多有些顾不过来。方才走了两步,手中的雨伞便被人接了过去。舒嬷嬷抬眼一看旁边的人,抿嘴笑着垂眸下去。
长卿方才觉着不太对,头上的雨伞还在,可舒嬷嬷竟是两只手都来扶着她了…她这才顺着雨伞的方向看了过去,便见得那一身玄色朝服,那人嘴角勾着一抹笑意,长眸落在她身上,正给她撑着伞的…
她忙问着,“殿下怎么这时候来了?”
“本要回东宫,想来今日是侯府的大日子,便来看看你。”凌墨边说着,边将手中雨伞再往她身上倾了倾。手臂上便就多了一双小手,那人正来挽着他…
那双凤眸一直抬着望着他,“长卿正也很想见殿下。”她今日该是高兴,那对笑靥甜得不像话。方才走到院子门口,他便直将手中的伞递过去舒嬷嬷手中,又凑去长卿脸颊上亲了一口,方将人一把打横抱起,往院子里去了。
夏日的雨声戚戚沥沥,不时还有一声惊雷。
朝云方才侍奉了两人梳洗宽衣,从门边退了出去。
今日侯府团圆,长卿很是高兴。原还想和殿下再说说话的,却是被殿下抱着放去了床褥里,她就这么半躺着被殿下拥在了怀里。
殿下寻着她的面庞捧住了,凑来她唇边,直一点点吻落了下来。她目光原还落在他的鼻梁上,此下却只能见得他滚动着的喉结…
“好、好像还不行,殿下。”她嘴里含含糊糊,明明已经动了情,却还残存着几分理智。肚子里那个将将才满了四个月,此下会不会不太稳当,这些她也不好问许太医的…
殿下的声音却低沉着,“过了三月了。”
长卿这才明白过来,殿下真是想要她…可她推不开殿下,唇齿还被他撬开了,殿下正一点点继续试探。她久久未经这些,竟也有些不能自禁…可她还顾着孩子,只好劝他,“不行…”
殿下探来她的腹上,触碰着那处微微鼓起的弧度,“别怕,孤轻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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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方院里,阮安远已经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