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杀,就不要再问了,我错了,不会再跑了。”
当俞骁真的把他当工具的时候
夏棉愣住了,呆呆地睁着双眼。
他只是透过这具躯壳,深深地直视着俞骁的眼睛,由衷地说出了一句过往的台词。
杀了我。
只含欲不含爱的亲近,怎么会有不浅薄的热度。
这是梦。只是一场梦。
俞骁兀地压了上去。
夏棉咬着下唇,眼睫乱颤着,竭力压抑的啜泣和抽噎,听起来像是惨遭欺凌的小动物细声细气的虚弱哀哭。
年轻的夏棉是怎么想的,他自己早已忘记。
两行泪从他的眼角滚落下来,他抬着下巴,仰望着俞骁,目光里氤氲着复杂的东西,令俞骁的手微微不稳,夏棉的手松松笼在他的皮肤上,冰冷得令人心悸。
但是他的眼泪,从俞骁说出那句话时就没停过,尽管当时还没有这更深一层的缘由。
俞骁的薄唇抿起来,牙关咬着,下颌线显得愈发清晰而锋利,神情阴鸷恐怖。
在夏棉凄惨的哭求渐渐再度变得高亢时,俞骁将他的腿根掰得更开,毫不手软地往死里干了他好一会儿,直到在里面射完这一次,才终于退了出来。
他知道自己不该生气,不该难过。
“还没缓过来?”
他抬起手,下意识摩挲了两下夏棉的唇,神色晦暗不明。
等他冲完冷水澡出来,夏棉还是那个被干得半死不活的样子,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夏棉说,眼泪滚过他的唇角,濡湿了唇瓣。
这是四年前的俞骁,也是失忆了时间停留在过去的俞骁。
俞骁的大手在他身上来回游走,不像是清洗,也不像是安抚,倒像是刻意在撩拨和挑逗,引得夏棉高潮过后敏感的身子止不住地轻颤。
俞骁的吻灼热得烫人,可却叫夏棉的心一路降温,冷得人瑟缩。
俞骁看着梦中的自己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在他黏腻的腿间揉了一把,在夏棉的瑟缩中,将白浊的液体抹在了他绯红的面颊和唇畔,然后勾起唇角,笑了笑,起身去了浴室。
……但不是你,放弃吧……”
俞骁犹豫了一瞬,去浴室放满了热水,将人打横抱起往浴室去。谁知一往水里放,夏棉就软趴趴地往水下沉,俞骁啧了一声,不得已也跨进浴缸里,将人揽靠进怀里。
“我改主意了”,在亲吻的缝隙中他低声道,他听见自己更年轻时喑哑的声线黢着沸腾的情欲,“至少要长长教训。”
后来的俞骁在床上虽然很凶,但是不会这样毫不手软地把他往死里弄,无论怎样哭叫哀求都不管用,中途他几次昏睡过去,又被他弄醒过来。
杀了我。
他举枪的手臂猛地用力,本就摇摇欲坠的夏棉一下子撞到了身后相隔几公分的墙上,他这样伤害了这个人后,阴沉地说出言不由衷的话:“最后问一——”
两片唇瓣压着夏棉的眼尾辗转,顺着他濡湿的下巴狠狠吮吻,从下颌吻上去,咬破了一点点耳珠,又逗留在他的喉结上挑逗厮磨。
他知道自己不该奢求太多。
湿漉漉的香气钻进鼻腔,俞骁望着他潮红的眼角和唇瓣,像是受了蛊惑,渐渐心神不稳。
梦中年少的夏棉在为俞骁的欺侮哭泣,真正的夏棉重温这段旧事之后,多了更多更深的伤心的理由。
夜幕渐渐降临,越来越深,直到天际再度泛白,室内的动静还未停止。
他知道这是梦,可至少想死在俞骁手上,那是他万念俱灭之后,无数次在深夜肖想过的愿望。
轻浮又冷酷。
他湿润的双眸倦倦地垂着,雪白瘦削的身体上青红遍布,看着触目惊心。
俞骁的意识在纠缠的梦境中变得混乱,他一时忘了这是无法追溯和更改的昨日,反复告诉自己轻一点,却中止不了一场满带惩罚意味的香艳之梦。
俞骁看着他,漆黑的眼眸像摄人心魄的旋涡,牢牢地吸引着夏棉的目光,甚至要勾出黏连的丝来,却没有丝毫温度。
他一时为往日的自己感到心惊。
夏棉的两条长腿没了压制,一下子无力地垂下来,腿根的肌肉因为高潮的余韵小幅度痉挛着,并也并不起来。泥泞一片的地方因为使用过度泛起糜烂似的红肿,不知是谁的体液混合在一起,在穴口高频率战栗时缓缓流出来,黏黏糊糊地濡湿了腿和臀,将床单糊得湿哒哒。
不爱他是正常的,不温柔也是正常的,他们的过往对俞骁来说都是缥缈云烟。
曾经他以为俞骁只是把他当工具的时候,他无所谓。
从脸颊到耳朵却泛着艳丽到不正常的潮红——那是持续不断的高潮导致的,到现在,他还被高潮的余韵强势地裹挟着,陷在快感的泥潭中,战栗不已。
“不用再问”,夏棉兀地打断了他,忽然将一只手覆在俞骁的手上,拇指覆在他的拇指上,摁着扳机,“想杀就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