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眼睛,随着高度越降越低,能看到下面许多衣着艳俗暴露的人,承担的大概是“服务生”这样的角色,当然也温顺地满足衣冠楚楚的客人们的种种要求,嬉笑娇喘着任由粗糙或油腻的大手在自己细腻的胸routunrou上肆意流连——衣冠禽兽们基本都戴了面具,有的是全面,但大部分是半面,只留下唇峰以下小部分的下半张脸来。
他也听到了欢呼声、鞭子破风声、水箱中破开水流时的淙淙水声、穹顶上“落雨”般滴滴答答的水声,更抓耳的是那些接力般矫揉做作的娇喘和放浪肆意的快意叫喊。
“啊!啊!先生用力!用力!”
夏棉因为情欲涨红的脸彻底烧了起来,雪白的肌肤都泛起了浅薄的粉红,像浆染了桃花汁。
实际上,他脆弱恍惚的Jing神在重重压力与刺激下紧绷得想吐,如果没有药物作用,脸色应当是相当难看的。
比他先降下去的几只笼子与地面留了参差不齐的距离停下了,但高度都是方便站在这些笼子前的客人玩弄的。
方才他身后的Omega扒着笼子,身前站了个长发高挑的女性Alpha,红色羽毛面具依然掩盖不了那份嚣张的艳色,慢条斯理地脱了身上的西装外套随手扔进一旁的侍应生手中,上身单穿的黑色抹胸完整露出来,一对波涛汹涌的胸呼之欲出,从深邃的ru沟里还延伸出蛇身般蜿蜒弯曲的墨绿藤蔓,从一侧胸口爬到肩膀上,从锁骨到肩头蔓延盛开张扬热烈的红玫瑰。
——很扎眼,晦暗中还散发着朦胧细碎的微光,像揉碎了一把钻,往肩头随意淡淡一抹。
一旁的侍者个个端了Jing致的银色托盘,上面摆着各色饮品和可口Jing美的吃食点心——夏棉本来看不甚清楚的,但乌烟瘴气的空气中,甜美的食物香气是很难被忽略湮没的。
那些客人对着笼中的“点心”端详品嗅过后,会逗弄他们一会儿,然后从托盘中取小块的食物投喂这些不知已经饿了多久的人。
笼中这些发情的ABO,就着主人的手用淌着晶莹涎水的红唇小口小口地享用来之不易的美食,眼睛shi润迷离,面庞chao红色情,手指紧紧抓着金丝囚笼,近乎赤裸的身体在主人不加掩饰地赤裸裸的扫荡注视下,窸窸窣窣地颤抖着吐出渴望的黏腻yInye,烧起更汹涌猛烈的情欲——像是仅仅在一场投喂游戏中就压抑着啜泣达到了高chao。
正如同逗弄驯化一只只自由的飞鸟般,无论是美丽高傲的大型孔雀或娇小可爱的云雀,暴力与性,饥饿与美食是比金丝笼更坚固紧窒的囚笼——它会让美丽的鸟自断双翼,放弃向往自由的高傲灵魂。
他们用滚烫柔嫩的面庞温驯地轻轻磨蹭主人的指尖,探着猩红甜软的小舌去舔舐吮吸,乞求一场久旱逢甘霖般疯狂无底线的性爱。
当然也会遭到恶趣味的逗弄,本来已到唇畔的食物猝不及防地躲得更远,或者兜头一杯辛辣刺激的酒,淅淅沥沥地淋了满脸满身,他们眨眨被刺激得shi漉漉的眼,下面却吐出更多亢奋的ye体来,面前衣冠楚楚的客人恶劣地翘起唇角,或者直接抬脚揉踩在他们的性器上,有些粗暴过分的甚至能激起雀鸟凄惨尖锐的鸣叫,直接昏厥过去。
如同盛大热闹的花鸟市场。
那个女性Alpha喂了一会儿,覆在笼中的金丝雀耳边说了两句什么——她的样子就像一只娇小金贵等待粗暴蹂躏的金丝雀,然后金丝笼就被打开了,她直接将自己看中的小鸟抄起膝弯抱走了,两条纤细的腿被她紧紧圈在自己腰上,鼓胀的性器隔着昂贵垂顺的西装裤布料顶在对方大敞的双腿中间,急不可耐得似乎恨不得将对方就地正法——当然下面很多人是这样做的。
一部分人在透明的玻璃包厢中上演着更加不堪入目的yIn乱狂欢,ru白色的黏ye糊得满玻璃墙到处都是。
这里都是完全褪去人性、只有原始欲望的兽。
“好看么?”
冷不丁地一声暧昧调侃,夏棉收回了虚软的视线。
他看到三个人微扬着下巴抬头看着自己慢慢降落,左右两侧的面具是很有艺术感的蕾丝面具,一个米色托底左侧缀了只起飞的立体仙鹤,一个右侧向上开出大片立体绿藤枝丫,翩翩落了几只栩栩如生的蝴蝶,造型优雅,衣着与气质也矜贵。
中间的人比两侧的都高出很多,哥特风黑色金属制面具华丽又复古,金丝鸟笼缓缓下沉,降落中的夏棉正对上他藏在面具之后一只黢黑无底的眼睛,一朵蓝色妖姬在另一只眼上魅惑盛放,直勾勾地盯着自己,shi答答的视线宛如Yin冷的蛇信子,黏腻缓慢地舔舐过他的每一寸,他看到他半隐在面具Yin影之下的唇翘着轻佻的弧度,微启的唇缝里露出来一点点牙尖,闪着Yin森寒光,很像水箱中大型海洋生物,似乎很满意他所看到的。
药物使夏棉所有的感官都对与性有关的刺激很敏感,他仅仅是捕捉到一点对方身上似有若无甚至可能只是心理作用的药香,就不得不靠咬舌尖阻止向对方靠近的欲望。
他细白的手指抓着纤巧的金丝笼骨绞紧发白,秾艳chao红的脸淌下隐忍与渴望的汗与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