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十九
距离安庆国小皇帝成年礼不足三日。
整个皇宫近半月都处于一阵忙乱的状态,虽然各部都紧锣密鼓的加急准备着,但摄政王近日里也忙的脚不沾地,。
于是…顾澶小皇帝和阿不就成为了这偌大宫廷中最闲的人和…猫。
在好几天早上起来却没得到日常习惯上的亲亲抱抱之后,顾澶小朋友坚决的将阿不搂在怀里变成了摄政王贴身不离的小粘糕。
于是乾安殿新来的小宫女阿佩已经可以成功的可以做到面不改色的跟着老嬷嬷将每日一块小nai糕递给摄政王怀里的…当今陛下了。
安庆国男子成年礼并不繁琐但是却很郑重,通常要邀请最为敬重的老师或长辈赐字,然后行冠礼方可。顾澶在遇到贺繁渊之前都是和嬷嬷住在皇家道观里,即使后来老皇帝派人为他启蒙,但是老师们大都糊弄应付了事,顾澶实际上的第一个老师应该是某王爷,但是鉴于某王爷的老师是岳维山,且贺繁渊是一定会陪在顾澶身边的,于是邀请了岳维山大学士作为皇帝的老师主礼整个仪式。
安庆男子成年行冠礼,然后才可行婚礼,冠礼当天,皇帝和摄政王的婚事将昭告天下。为此,贺繁渊已经准备的足够久了。
乾安殿
摄政王将一人一猫搂在怀里,前日师母来为顾澶例行时塞给了小皇帝一小包甘草薄荷糖,与岳维山常备的那些不同,糖里特意减轻了些甘草的分量并添加了些清爽的薄荷和蜂蜜,虽有些甜蜜却不齁人,颇得顾澶的欢喜,哪里都要攥着。
因师母嘱咐不能多吃,半月才给送上一回,所以顾澶宝贝似的计划好了,不肯多吃,连赖在阿渊的怀里,都要将旁边堆积成小山的折子挪一挪,将今日所食的分量数好。
“唔,阿渊一块,我一块?我两块!阿不一块!”
指节大小的琥珀色糖果先被喂尽正在审查礼部安排的摄政王嘴里,贺繁渊及其自觉的张开嘴巴把糖含进嘴里,顺带舌尖轻吮了下白嫩的指尖,顾澶的小脸红扑扑的,从袋子里又掏出来一块糖果喂尽自己的嘴巴里,顺带也吮了吮刚刚阿渊碰过的位置,眼睛弯成月牙的形状,真的好甜啊!
又掩耳盗铃版的蹭了蹭自己的小爪子,特意找了一块小小的喂给怀里的阿不,嗯,阿不还是个孩子呐!
贺繁渊将批改好的折子交给暗处的风潜,拿起另一本打开。
“咯吱,咯吱”
怀里的两对大眼睛亮乎乎的望着他…
顾澶:怎么不批了啊?
阿不:“咯吱,咯吱~”
贺繁渊被这一大一小看得心里发软,手指轻轻抹去小兔子嘴角的糖渣含进嘴里,又忍不住低头将他粉嘟嘟的唇瓣含进嘴里浅尝。
“乖宝好甜啊!”
“嘿嘿”娇嫩的唇瓣染上些许红。小兔子软软的在阿渊的怀里蹭了蹭,整个人被他身上的香气环住,疼人的很。
“是师母给的糖很甜呐!我吃了好大一块。”偷偷捂住阿不的耳朵,顾澶笑嘻嘻的炫耀。
“嗯”贺繁渊认真的应着他点了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一只手却将他怀里的肥猫拎起来递给暗卫,另一只手却将人搂起来,面对面的连呼吸都融在一起。
等下还有人前来议事。
“乖宝想不想出去玩,让风潜跟着你。嗯?去找师兄他们好不好?”
朝政大都枯燥,他又整日跟自己贴着,有时贺繁渊与朝臣谈话他不便出面时便乖乖的抱着猫坐在屏风后面,或坐着或躺着,一等几个时辰,贺繁渊怕憋坏了他。
“阿渊去吗?”顾澶握住他的袖口,有些意动,眼巴巴的,可怜的紧。
“你先去,我很快结束就去接你好不好?我们一起用午膳。”贺繁渊轻轻蹭了蹭他额头,又亲了亲脸蛋,将人放下来。
风潜立即从暗处将正在怀里挣扎的阿不交换给皇上,恭敬的站在御阶下,地头等待。
贺繁渊撸了撸他怀中的肥猫,成功避开了某喵的爪子将人又亲了亲,并嘱咐着要是顾澶手酸就将阿不交给别人,显然某喵大爷是绝对不会多走一步的。
…
上次道顾澶终于难得早起了一次,坐在大殿上,郑重严肃的任命沈记为镇北将军继承人,于明年三月正式上任同时贺繁渊难得高效率的拟好了沈记和秦沐的赐婚圣旨,由顾澶盖章后在早朝上颁了出来。
沈记协准夫人秦沐与殿上叩谢圣恩。
虽说三年以来,秦家搜寻秦沐无踪,秦家嫡子秦聪也早已回天乏术,且自顾澶登基以后秦家多数人更是早已认命,该死的死,该抄的抄。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沈记与秦沐准备在帝王大婚后启程返回北地,此番沈记虽然从北地带了不少人手,但为保安全,贺繁渊还是派了一小队暗卫前去保护。
所以沈师兄最近就带着自家媳妇赖在师父师母家,整日与岳老狐狸寻摸着怎么把秦家彻底灭了。
岳大学士对于自家徒弟这番死皮赖脸的行为嗤之以鼻,好不容易搞定了二徒弟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