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回家又洗了个澡,早上下面全部是精液,这会儿全是粘手的果汁。
洗好出来本想睡一下,但想到安彩说婚事已经定下来,又记挂着安庆,便穿好衣服回了一趟家。
敲门很久没人应,以为安彩他们出去了,正要走时门突然打开,是安庆憨憨地露出脑袋往外看,待看到是她,高兴起来,“妹,妹妹!”
安宁进去后才发现安庆一个人,她不知道安彩去干什么了,以前就算再怎么急,她都会让安宁先过去照顾,自己才走。
安庆也说不清楚安彩去哪儿了,他拉安宁陪他玩积木,玩了会儿说饿,自己去房间抱着饼干盒子出来,吃了几块后左右看看,将一块放进安宁手心,悄悄说:“妹妹快吃,别让妈妈看见!”
这个动作瞬间将安宁逼出眼泪。
年幼时,每逢安彩从县城里带回什么好吃的,一定会背着安宁藏起来,吃时只有安庆能品尝到,有一回安宁实在馋,从安庆手里拿了一块糖,安彩发现后差点将她打死,后来即便安宁再馋也不会惦记那些。
安庆从小就傻了,除了自己吃饱喝足,其他什么都不懂也不关心,但也不知是安彩面目太过于凶狠狰狞,还是安宁鼻子嘴角的血刺激到了他,从那之后,自己享受了美味后,偶尔还会背着安彩分给安宁一些,催促她快点吃。
如今时间飞逝,安庆三十几岁了,智商还停留在八九岁,可这么多年了,他竟然还记得这些。
“哥,你想跟方思颖结婚吗?”
安庆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倒是突然鼓掌,“结婚,我要结婚,妈妈说我要生儿子光宗耀祖!”
安宁正要说话,有人开门进来,是安彩,她身后竟然还跟着方思颖!
安彩看到安宁不惊讶,也没有今天要不到钱的怒气,反而高兴地说:“思颖来我们家做客,找不到位置我去接她了,阿宁,我早上买了好多菜,你去帮帮忙。”
“哦……”安宁心里诧异,琢磨方思颖不是有自闭症么?怎么会主动且独自来做客?她不好问,起身去厨房,走到门口往后看,见安彩将方思颖和安庆往房间推,“你们去好好聊聊,别不好意思,大方些。”
这……
一个自闭症和一个傻子在一起能聊什么呢?
安宁越发觉得这更像是一场闹剧。
她进了厨房,安彩很快跟进来,笑着说:“不用烧那么快,让他们在一起多培养感情。”说着她又笑得更厉害,压低声音问,“你说他们孤男寡女的,会不会……”她将两根手指挨在一起。
安宁觉得可笑,“我哥什么都不懂,方思颖也不会愿意。”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哥虽然没有同龄人聪明,但到底是个男人,我也教过他,你少瞧不起你哥!”
见安彩板起脸,安宁只好收声。
慢慢将一顿饭做好,安宁去喊房里的两人出来吃饭,门敲了几下没人应,她便直接将门拧开,结果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安庆浑身赤裸压在方思颖身上,方思颖上半身完好,下半身却是光着的,她本以为两人只是脱了,可不想走近了才发现他们真的在做,两人的交合处紧紧连在一起!
有人进来,两人却是浑然不知,方思颖还是往常的样子,面无表情躺在床上,好像压根感觉不到有人压在她身上抽动,没有痛苦也没有愉悦,反倒是安庆弄得似乎十分爽,呵呵傻笑,兴奋得满脸通红。
“哥!”安宁大喊一声,尴尬极了,转身往外走,和匆匆跑进来的安彩撞在一起。
相比较安宁的震惊和不自在,安彩开心又激动,“哎哟,我的宝贝儿子真厉害!”
两人退出来等了片刻,安庆先光着身子跑出来了,安宁赶紧背过身,安彩乐呵呵地推开门去给安庆拿衣服穿。
明明床上还有个人,可安彩却丝毫不关心,将房门打得大开,在里面说笑,安宁一眼就瞧见了光着下半身张大双腿的方思颖,她看方思颖呆滞的样子忽然有些心疼,进去拾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给她穿上。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安宁完全不想再呆下去,其实如果安庆能结婚,有个人愿意陪着他照顾他,安宁肯定很开心,可方思颖……
她不知道怎么说。
安彩自顾自高兴,催促安宁将菜端上桌。
饭桌上,安彩一个劲夸安庆厉害,又感叹娘家父母去得早,不然还可以看到安庆的孩子,安宁没听她说这些,瞧见方思颖低头吃白饭,心中怜惜,忍不住夹了鸡肉放在她碗里,但方思颖头也没抬,自顾自吃着,好像所有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其他人让她干什么都可以。
她这样,安宁不禁想到了自己,她们这类人,命运都不在自己手里。
大概想到那天方思颖光着下体躺在床上的呆滞模样,安宁连着几天都觉得心里不舒服,虽然男方是她亲哥,但她更同情方思颖,甚至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他们不要结婚,虽然安彩待她刻薄无情,可她还是愿意照顾安庆一生。
可惜安宁做不了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