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动作撕扯着他受伤的地方,制造出来的隐隐阵痛都比不上和她一起情迷意乱的愉悦。
陈近生埋在她胸脯间喘息,一只奶白绵乳被压得扁圆,另一只呈富士山状挺立在他视线中,手里的速度持续加速,看着她再次因为他而浑身颤栗、痉挛,他才善罢甘休,拥着人躺在狭小的病床上。
其实被撞的那一刻,整个胸腔和左臂都是钝痛的,他却还要将她的脑袋小心翼翼搬在他的胸膛上,靠近他心脏的位置。
他总是觉得不真实,一定要用一些明显的生命体征去证实她的存在,有时是她的心跳她的体温她欢爱时的情动,有时是他自己的心跳,他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死了,从濒危时的幻象到死亡后他真正的拥抱了这样的幻象。
现在他知道了,他还活着,她也是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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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陈江月在谢靖家做客本就没怎样进食,她的排外心理又犯了,只有他在她才有归属感。
外面的树影逐渐缩短,又缓慢拉长,折腾到了中午这场白日宣淫也接近尾声。
有些人明明自己饿肚子,偏偏要说别人肚子饿。
陈江月用头发尾在他胸膛上画圈圈,耳朵贴紧了他,导致耳朵两边气压不平衡,说出的话带着些鼻音,你是做不动了吗?
陈近生合着眼眸在平息身下的欲火,她脑袋上刚缝针不久,不让她的后脑勺碰到床的姿势有限,他也要顾忌着自己的身体不能撞上她后脑勺,还有她血气不足的毛病,想到这些他才放过她,可是听她这样一说悔得肠子都青了,那把欲火又被挑起来。
肌肉结实的臂膀忽的搂紧了那小小的人。
陈江月有时候就是说一套做一套,和陈宗林那样的花花公子一个样。
她起身摆正他的脸,在他唇上啵了个香脆的吻,揉面团一样揉着他的腮帮,大侄子~我的小宝贝~你肯定是肚子饿了,我们起床吧?
你看你也是受伤了,不能太过放纵。
她的奶尖尖还扫在他的胸膛上,肚皮压着他的欲望,细软的双腿缠着他的胯,嘴里却叫他不要放纵。
这是个什么妖精?
陈近生在医院休息了一个中午就出院了。
在医院地下车库上车的时候陈江月还谨慎的看了看四周,朗朗乾坤之下竟然还有人玩故意杀人那一套,但是陈近生让她不要管,很无奈的因为他也不清楚是什么人。
他说不会把危险带到她身边,他只要她心无所惧。
陈江月很难体会他曾经生长的环境。
他拥有别人想都不敢想的命运转折,却也承受着随之而来的危机和压力。
她的记忆中,隆玲很避世她是在田园阡陌的老家碉楼长大的,后来就是阿爸、伯父和陈宗林围在她周围,在动乱的时代她过得还算安逸。
但阿爸跟她讲过的话她至今没忘,小江月你要知道,现在你还能跟着你哥出去玩乐,因为前面有无数人筑起了高墙挡下了那片硝烟,有一天我们也会离你而去,无论何时你都要用己之力回馈他们,这样你才会有好的下场。
伯父说阿爸是个文人,讲话酸溜溜的,小江月听不懂,所以伯父就带着她把一部分压岁钱捐了出去,伯父简言意骇:要她乐善好施,心怀感恩。
那天是有一支打了败仗的军队在募捐,方阵死了很多军官,伯父说领军那位是得罪了什么人,他死去的部下得不到埋身的钱,他直接在政府面前示威也是被逼急了。
小江月印象中那些军头子都很有钱,十八房姨太太都是标配,毕竟在乡下她最爱听城里军官的风流趣事。
那天陈松台牵着没人腿高的小人在众人的一片谩骂中将那一捆钱币塞进了募捐的箱子里。
人群中说那位害死了他们的亲人,为什么不回家找他的奶妈在战场上瞎搅浑什么,不会带兵打仗为什么自己不去死,为什么要推着他们的亲人去死......云云。
那位看不出什么相貌,因为他伤了半张脸一部分脸被纱布蒙着,但他像松柏挺立在人群中接受了所有恶意和侮辱。
伯父说那位只比她哥哥大一点,她哥哥还在醉生梦死的时候那位已经上了战场,大家理应尊敬这样的人。
小江月想象不出那位心里现在是作何感想,死了那样多战友,上级的漠视、人们的谩骂。
但她会尽自己所能帮帮他。
年纪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的小姑娘不知哪来的勇气,她跑到那位身边,他真的太高大了,她只好将自己小荷包里剩余的都塞到他的军靴里: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她太渺小了,站在他身边也无济于事,但希望他能成为大人物撑起半边天。
那位盯着小江月的脑袋看了许久,以至于人走远了还在看。
后来听说侨乡那位富商带头捐了不少钱,本还在观望的人也纷纷效仿,世人总说商人无利而不往,陈家之所以捐,是不是知道那位根本不会被撤职,还会大捷、甚至连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