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省城。
今年西伯利亚寒流来势汹汹,一举翻越秦岭进攻岭南,妖风作祟,天亮了但仍旧一片灰蒙。除了街边吆喝叫卖的摊贩,闲等人还缩在温柔乡里。路上两名身穿棕色大衣的男人夹着份报刊行色诡异,神情躲闪,拐进了一处巷子。
他们盯紧了电车到女校这段路,只为等待目标出现。
隆玲以前要求陈江月上下学不可依赖家里的司机,坐电车的习惯一直保留到现在。
她刚下电车就被妖风吹掀了衣角,冷风猛地灌进了她袖子里,时兴到手腕处的倒大袖,好看是好看,但是风一刮鸡皮疙瘩就掉了一地,她拉了拉手套扯着袖子盖下去把风捻出来,压低头顶的呢帽挤着脸颊微卷的绒毛。
本就礼拜的日子学校门口可以罗雀,只是她听说中央大学的地理学老师来了省城作讲座,她定要去听的。
她熟读各种类型的游记,觉得那些地理界的大家像当代徐霞客一样,她心甚往之。
不远处的卖炭翁看着学生下了车,只是还没走进学校就被身后冲出来的两个男人给掳进了巷子里,卖炭翁咿咿呀呀的叫唤起来,可他是个文盲哑巴,一双粗糙脏黑的手冲着附近的摊贩怎么比划都比划不清楚。
大家只觉得他是在这天寒地冻中不耐烦了,现在买炭的人是越来越少了咯,那些先生小姐什么的都流行将狐狸皮什么毛皮穿在身上,好看又摩登,谁还会光顾乌漆嘛黑的老头生意。
卖炭翁不死心,炭也不看了冲到学校门口比划,咿咿啊啊的讲不明白,他急的上蹿下跳,他捂着自己的嘴比划,满是碳灰的手指指着进去的女学生,又想要把门卫拖到那处巷子里看,门卫的人一把将他推倒在地。
哪里来的疯老头。
女学生被吓的小跑进了校门。
老头摊着手无济于事,平日里巡逻的警察也不知跑到哪里暖和了,他又转回了巷子口那处拖着来往的行人,希望有人明白他的意思,本就破烂的鞋,被他这样团团转地跺来跺去一下子就擦破了脚后跟和鞋底。
他在巷子里进进出出,明明不是很深的巷子,那些人怎么就跑得没影了。
他只会比划他的炭卖多少钱,却不知该如何比划一名女学生被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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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乡里,一头被情欲操控的野兽还在带着身下的女子翻云覆雨。
顾薇薇从昨晚断断续续的叫到现在,身上的人永远都是精力充沛,扰得她不得安生,难以承受的一阵冲刺撞得她耻骨钝痛。
陈宗林又射进了她身体里 。
男人伏在她上方喘息,射精后的几秒恍惚就让身下的女人有机可乘。
寒风拍打着窗户,在缝隙间呼呼作响,巴掌狠狠的甩在了陈宗林脸上,短暂的失聪以至于那些风声、喘息声戛然而止。
陈宗林咬紧了牙关将顾薇薇的手固定在头顶,即使被打了,也都忍住了那股脾气,因为他迟早会从她身上找回的。
顾薇薇挣扎不开,咬牙切齿道:怎么,被女人打了还这么窝囊?来啊,来还手啊!她有意要惹怒他。
陈宗林压在她身上,身体里的火气都集中到了一处,她身体里的东西很快便重新硬了起来,他往里顶了顶,语气阴寒:原来薇薇是想着我的,这不就来了嘛,我再怎么窝囊薇薇也会接受我的对不对。他用手掌压了压她的下腹,酸酸涨涨的感觉瞬间被放大。
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在开船的最后一刻她还是被他抓了回来,捅过刀子开过枪都无济于事,这个人就是一个疯子!
神经病!
为什么非要是她,为什么要招惹她,为什么要毁了她?
如果是陈江月呢?
男人还以为听错了,停下动作,什么?
顾薇薇笑得卑劣:陈宗林,你就这么贱?我都这样对你了你还想在我身上奢求什么?
她瞪着眼睛看他,身上的精力已经被掏空,除了言语上的刺激,她已经做不了任何肉体上的反抗了。
陈宗林不明白她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要提陈江月,你刚才想说什么?
肩头上的绒被顺着男人的背脊滑落到腰际,堪堪盖住两人水乳相交之处,顾薇薇想挣脱开来,却还是被擒住了腰,她咬着每一个字说:我说,我将陈江月卖了,在她哥哥还在和卖她的人上床的时候,现在应该已经被打包上船了吧~
她说的轻松,欢爱后的声音很软,可她偏偏要用最软的声音说最恶毒的话。
快恨她吧,讨厌她吧,然后不要再纠缠她了。
陈宗林握着她脖子,手上并没有用力,你在撒谎。
继而吻了吻她的眉心。
薇薇你不要再挣扎了好不好,我们就不能好好的?像以前一样。平时她们两个女孩关系不错,他善良的薇薇又怎么会那样做。
顾薇薇面对着这样一个疯子,脸上冷了下来,双眼阴鸷,是真的,你妹妹今日不是要去听讲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