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头的榕树底下。
诶老头,那姑娘是谁家的,他娘的怎么会有这么圆的屁股,好生养啊!妈的看得我都顶起了!男人三十多岁,皮肤古铜,一身蛮力无处可使的模样。
他坐在树底下咕噜噜地抽着水烟,眼睛却一直黏在女人屁股身后,直到走远了看不见了。
旁边的老头手里摸着骨牌,兴致正高好心应了男人的话,哼,你是眼瞎没看见人家前边这么大的女儿吧?
一听这口音,他将男人全身上下看了个遍,外地人吧?
是啊,来做短工的。世态炎凉,到处都是战乱,要不然他也不会跑到乡下干活,竟然让他在乡下遇到了这么骚的女人。
男人不是没注意到女人前面走这的七八岁女孩,女孩牵着一条被竹笼罩着嘴的黑白相间大狼狗,他还以为那是两姐妹呢。
收好你的眼珠子管好你的裤裆,那是陈家二房的女人。他们这地就有个习惯,村里有人下南洋起家了,整条村子的都能沾光,那是机会,村里走出去的年轻人也就越来越多,所以有些人是得罪不起的。
男人搓了搓手掌,笑得不怀好意,这难道是二房的姨太太,要不然也不会养在乡下吧?他这样想着,手就不自觉伸进了裤袋了,往他的裤裆里去。
道理他还是懂的,男人在外经商,这女人也有耐不住寂寞的时候,何况他自认为自己长得也不差啊,现在也有了不少积蓄。
我呸你的,把你裤头勒紧了,那是人家正房,别他娘的瞎惦记。
牌桌上一堆的老头吃过的盐比他走的路还多,怎么会不知道他什么心思,再多问大家就都不理他了。
这基本是隆玲母子俩每日必备的活动,帮大狼狗减肥,也是陈江月逃避隆玲要她读书写字的绝佳借口。
玲姐姐,我们再走一圈呗?你看它都胖成这样了,得多走走啊。她向来这样,隆玲管得严,讨好妈妈就叫姐姐。
本来伯父从南阳带回来的小奶狗都没她脑袋大,结果养着养着,小奶狗变成小马驹了。
哥哥说养大了就下锅,炖汤的药材他都准备好了。
吓得她立马把狼狗牵出去减肥,天天念叨长慢点,长慢点,陈宗林一回来她就把狗赶上自己房间不让他摸,生怕他一口吃掉了她的狗。
隆玲回头看了看,她不是没有听见那些人的谈话,下次她还是要小心一点,摸了摸女儿的头顶,小滑头,你现在要回去念书了,让它帮你哥哥去码头干活保准它瘦。
小江月急了,抱紧了狗头,那不行,给哥哥带只会剩骨头的。
大狼狗被拴住了狗嘴吠不出来,要不然一定怒吼三声:品种就是这样胖什么胖。
她阿爸是个喜欢风月诗书的艺人,所以咯,他在碉楼旁修的小竹亭就被陈宗林占用来风流快活了。
母女俩隐约听见了些对话:
你不要再这样,我都不知道你是这么霸道的人,逼着别人有意思吗?顾薇薇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恼。
陈宗林向来没脸没皮,不以为意,我用自己的方式对你好有错吗?
我不需要,你也不要这么固执,算我求你了。
薇薇又多了解了我一点,我好开心。烧焦的呲牙狗就是陈宗林这样笑的。
隆玲母女俩遛完狗回来就看见这对小年轻,她发现陈家的男人都很固执,只是固执的地方不一样,就不知道她的小江月会不会,陈宗林和薇薇的事她有察觉,看见被逼无奈的顾薇薇她难免会想到曾经在北方深宅大院里沉浮的自己。
她松开了狗嘴的口罩,小江月立刻会意,拍了拍狗头,大狼狗立刻吠了两声,终于让不远处的俩人注意到了她们。
陈宗林叫了一声婶婶,刚想要拉走顾薇薇就被隆玲叫住了。
宗林今天不是还要去码头吗?隆玲的视线定格在顾薇薇的手腕上,还有顾薇薇那双及其不愿意的双眼。
是的,我等会就去,婶婶有事吗?
隆玲将狗绳塞递给他,你带大狼狗去码头转转,它向来激灵帮你看货。薇薇今天应该没什么事吧,和江月一同念书可好?
好。顾薇薇挣脱了陈宗林,顺带瞪走他。
江月再三嘱咐陈宗林不准吃她的狗,要不然就在他被窝烧鞭炮,陈宗林的好事被打搅了,还要被她威胁,将她发顶揉成狗毛才解气。
村口那个男人摸到了碉楼来,只见凉亭上面容姣好的女人每一个转身的动作都能让他神魂颠倒。
夏天闷热的风将她们的声音吹过荷塘,正是这样的凉亭美人最能勾起痴汉的邪念。
啊,今天又读诗经?
不准啊。
这、这句怎么念,这些字身上长毛,一坨坨的看不懂。小江月总有她不愿意开口的理由。
顾薇薇笑了笑,觉得脸蛋圆圆的小女孩明明不谙世事,却还皱着个眉头甚是可爱,所性带着她读,厥作祼将,常服黼冔。
顾薇薇还未说下一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