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安,身体好点了吗?[微笑]〕
〔你放学后待在学校,我下班后去载你?〕
〔嗯〕
为了实现昨晚对男孩的承诺,林雾琴拼上小命,以自身的极限效率完成工作,准时下班。下楼时,她已因用脑过度而疲惫不堪,眼前甚至不时浮现密密麻麻的数字幻影。
好不容易骑至C高后,她才刚摘下那鲜黄色的头盔,便看到洪谦生清瘦的身驱正倚著砖墙。他戴着口罩,唯一没被遮蔽的双眼已不若昨天臃肿。
....洪同学!
他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见到她后,仍维持着冷淡的眼神,缓缓走向她。
妳叫太大声了。他喉咙有痰,声音变得沙哑了些。
你还好吧?你的声音好惨呀?
他只摇了摇头,瞋了一眼那顶章鱼哥头盔后,一脸不甘愿地戴上。
林雾琴心想,这孩子平时总爱怨东怨西,但也不时会忽然冷淡不理人好似一头我行我素的大猫。想到这里,她不禁朱唇微扬,苹果肌鼓了起来。
喂。妳是也生什么怪病了吗。
呵呵,没有,我只是在想你的事....
直到他那对变得幽深的棕瞳对上了她的眼,她才意识到那句话过于暧昧,逐渐消音。
....赶快啦。他转头,口罩下藏着她未知的表情。
噢、嗯。
他长腿一跨,坐上后座。犹豫片刻之后,他的双手轻轻环起女人的腰枝。
咳。
妳忍心让我抓握把吗....林姐姐。
哎....
被他昨天恹恹软软地撒了一回娇后,她差点忘了他骨子里其实是个赖皮鬼。
事实上,洪谦生自认为已十分克制。要不是因对自己上周末的所作所为仍残有愧疚,他恨不得整个人贴上她柔软的背脊,将她揉进自己怀里。
至于林雾琴这边,男孩发著热的胸膛与双臂若即若离地触着她,令她又一度忆起:数天前,他正以相同姿势,用他那昂扬炙硬的雕儿堵在她体内一波波地顶弄。想到此处,双颊便烫了起来。
毕竟那是场有始无终的意外事件,双方体内原始的欲望皆没被满足。她感受着他的温度,竟小腹一紧,穴口开始濡出春水。她马上摇了摇头,藉外力阻止自己持续意淫。
移时,她踏进自家后,转头却见已摘下口罩的洪谦生一手焦躁地抓着校服外套的衣?,步伐止于门槛后方。
她看见那双曾经轻扬的柳叶眼尾垂了个细微的弧,眼神掺有无助与歉意。
洪同学....?
....可以吗。
什么意思?
上次进去之后....他又攒了攒拳头,我对妳做了那些事....
....算了,你就当作是我邀你进来的吧,哈哈~
她本就对那天的事含有自责,而对于他这两天来对她释出的歉意,她已觉得足够。更何况此时的他正抱着病,使她对他的同情心吞噬了其他情绪。
邀我....
他的表情先从歉疚转为疑惑,尔后又转为过去她所习惯的,那无侵略性又带有少年气息的狂妄。
果然是笨蛋林姐姐,男孩终于不再踌躇,长腿跨进门内,书包粗气地扔在地上,一屁股坐上了沙发,我饿了,快煮饭。
瞧他似乎又回复成以往的大爷姿态,她却并不感到冒犯,心尖反而流过一股暖意。
她逐渐发现,虽然他说话尖锐不讨喜,但那似乎是他独特又隐晦的传情方式。在他那荆棘般的躯壳底下,内在柔软无比。
不一会功夫,她在茶几上铺了块抹布,将整个冒着蒸气的铁锅端上前。
男孩带有询问意味地挑起眉,她则从书桌前拉来张椅子,坐到他对面,兴奋地回应他无声的视线:鲑鱼蛋花粥....!生病果然就是要吃粥,而且我第一次帮别生病的人煮粥耶!
哼....是喔。
一想到自己同时身兼她诸多第一个,心底不禁洋洋得意,要不是颜面神经自制力强,鼻子迟早会翘的老高。
没有碗的话我们就直接用这个锅子吃吧!
她递给他一只铁汤匙,自己则拿出了外面拿回的塑胶汤匙。
....我今天有带汤匙。
其实他今天也有带碗,但他选择性地沉默。
他将她的铁汤匙还给她,拿出了自己的,挖了一匙那淡黄与淡橘混杂的粥,一口送进嘴里。同时,他发现她正用着观赏动物喂食秀的炯炯目光盯着他。
妳看什么看啊。
呃。哈哈哈....!没事!你吃你的!
林雾琴窘迫地干笑了几声。在他出声前,她恰好在内心默默感叹,那双柳叶眼上的睫毛实在长短刚好,鼻梁端正又秀逸,沾上了汤汁的肉粉色嘴唇莫名性感,整张脸都是黄金比例。
妳那张烂椅子,看起来有够难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