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天色已晚,暮色四合,楚司打算先把金玉萱送回去,再回山顶别墅。
刚走出餐厅,电话就响了,来电显示为邵刚,楚司的狐朋狗友之一,邵氏集团的独子。
“喂,楚少,哪儿呢?”
“陪朋友刚吃完饭呢。”
“哟,哪位朋友啊,一起过来喝一杯撒,您这大忙人平时想约还得叫个号,快来快来,兄弟们在唐煌会所,就等你了。”
“行,20分钟后见。”
“得嘞~”
见楚司似乎有约,金玉萱也不再留,跟他约好明天去华盛总部见一见今天说的那位设计师,然后楚司就让司机把她送回楚宅了。
因为这两天帮里出了事,老爷子比较谨慎,给楚司配了保镖,这时楚司坐上自己的车,身后还跟着一众保镖,他吩咐司机开车去会所那边。
唐煌是一家会员制高级会所,有时楚司谈生意会来这里,一楼有供会员娱乐的舞厅和棋牌室,地下一楼是游泳馆和做SPA的地方,二楼则是比较私密的包房和套间,吃喝住一条龙服务。
到了地儿以后,会所的老板听说楚少来了,赶紧出来迎接,
“哟,楚少,您瞧您来了也不提前通知一声,怠慢了怠慢了,快请进!”
“我来见几个朋友。”
“哦哦哦,是邵少爷他们吧,老早就来了,现在在舞厅呢,我带您过去?”
“嗯。”
“说起来您都好一阵没来了,阮阮天天念您呢,说楚少肯定是有了新宠,不要他了,给那孩子伤心的哟。”
“楚少~”
正说话间,大厅对面走过来一个一身白衣的少年,正是老板口中的阮阮,原名叫阮青,二十出头的年纪,在唐煌已经干了三年了,这孩子原先也是有钱人家的小孩,无奈父亲做生意亏了钱,厂子倒闭了,又沾上了赌瘾,三天两头去赌,想赚一笔了东山再起,结果利滚利越欠越多,母亲急得得了重病,家里穷得揭不开锅,还天天被追债的上门堵,走投无路之下就走上了这条路。
因为样貌出众,吹拉弹唱样样Jing通,性格又讨人喜欢,没多久就成了会所的红人,好多老板点名要他,还有些想包养他的,都被他拒绝了,他坚持卖艺不卖身,唱歌跳舞陪喝酒可以,但是上床就不行,为此不止一次跟那些想占他便宜的老板闹翻。
有一次碰上了一个有钱有势的煤老板,点名要睡他,喊了四五个人堵在那里,会所老板怕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就劝阮青别那么犟,该低头的时候还是要低头,结果阮青不听,那老板头一次碰到这种硬骨头,一气之下,让手下把他绑了准备直接强了。
没想一不留神被他挣脱了束缚给跑了出来,一头撞到迎面走过来的楚司身上,这种事情楚司见得也多了,本不欲管,但这少年一看眼前的人就知道是个大人物,能说得上话,所以当下抱着他的裤管不撒手了。
楚司当时是很想把人踢开的,毕竟他有洁癖,但是碍于他的教养,也做不出来这事,无奈就随手帮了个忙,结果这少年就缠上他了,天天喊着报恩,要以身相许。
楚司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见这孩子长相和性格还都合他口味,就顺水推舟把他给睡了,不过也只是偶尔才过来一次,阮青得了他的庇佑倒是好过了很多,也再没有人再敢找他的麻烦了。
所以一阵子不见,看到楚司来了,阮青打心眼里高兴,平日见多了那些肚满肠肥、满嘴恶臭的男人,再见到楚司越发觉得眉清目秀,楚司在他眼里不仅是救命恩人,还是喜欢和仰慕的对象,对方举手投足间的魅力都让他招架不住。
这回终于把人盼来了,哪会轻易放过,一上来就大着胆子献上了一个吻,踮起脚尖将柔软无骨的身子贴在楚司身上,身上的香水清清淡淡的,是楚司喜欢的味道,吐气如兰,一触即离,也不多作纠缠,尺度把握的刚好。
楚司笑着把离去的人又搂了回来,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哟,我说迟迟不见楚少的人,原来在这里跟美人温存呢~”
邵刚刚跟女伴跳完舞,见楚司还没到,就准备出来迎他。
“嘿嘿,走,跳舞去~”
“楚少去吗?”阮青顺势挽着楚司的手,对他巧笑倩兮。
“嗯,一起。”
“好啊,那多谢楚少赏脸了~”少年笑起来眸子亮晶晶的,像两弯新月,显得天真可爱。
舞厅里人很多,吵吵闹闹的,倒是让人很放松,几个朋友见楚司来了,都约他喝酒,几杯白兰地下去,混着沸腾的音乐,一众人玩得不亦乐乎。
阮青的舞跳得很好,其间他还上台献唱了几曲,说是要献给一个重要的人,台下一片口哨和欢呼声,楚司坐在台下看着台上那个恣意的少年,但笑不语。
等到音乐声歇,已经半夜12点了,邵刚在楼上开了几间房,几个人东倒西歪地上了楼,阮青扶着已经醉了的楚司,也进了一间房间,关门前,邵刚还笑着嘱咐阮青,让他好好伺候楚少。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