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
随着那道急切的声音响起,言辞秋转而跌落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
不必看都知道是谁,但戏要做足,言辞秋只淡淡地看他一眼,捂着胸口隐忍而略带责备地问了一句,“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待在原地吗?”
段从安再也忍受不住了,他满眼悲戚,声线止不住地颤抖,“是不是我不来,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是不是你就打算这么抛下我不管不顾?倘若报仇的代价是你的性命,那这仇不报又如何?你何至于,你何至于……”
他不再称呼言辞秋为师尊,掌心里的腰肢盈盈不足一握,微微颤动着,不知是因为重伤后的无力,还是被他这突如其来宛若告白般的言语惊动了,可现下之景已叫他无心欣赏眼前美色,他眼底更多的,无处掩藏的,是对心上人的怜惜。
在言辞秋眼里,此时抱着他的那一人,带着少年人的冲动,莽撞而又直白地述说着自己的心意。
其实这般未经人事的懵懂少年,是最好攻略的,你稍稍对他好一些,他便愿为你赴汤蹈火,掏心掏肺了。
一如此时。
【段从安好感度+20,当前好感度90】
“啧啧啧,这可真是师徒情深。”
芜妄微微颔首,眸中原本的戏谑在段从安出现的那一时刻已全然换做杀气。
言辞秋强忍喉中腥甜,装作下意识地,将段从安护在了身后,“我与阁下本不相识,阁下何故处处为难与我?”
芜妄避开他的问题,转而冷冷哼笑一声,“原来名门正派也会有言宗主这般性情中人,竟不顾师徒之谊,毫不避讳地对自己徒儿下手啊。”他说这话时,特意将“性情中人”四个字加重,其间赤裸裸的讽刺之意。
“阁下以为,谁都同尔等邪魔外道一般么?”言辞秋听闻他那句话,神色没什么变化,反倒一边的段从安战战兢兢望着他,神色复杂,其间有隐隐的担忧,亦有隐隐的期待,在听到言辞秋的回答后,又转为难掩的失落。
芜妄见此,心下了然,想来这正道仙尊还不曾知晓自己徒儿对其所存的非分之想吧,既然如此……
段从安还沉浸在要不要同师尊挑明心意的纠结中,转眼便瞧见四下不知从何而起的烟雾,缭绕间他只觉得头痛欲裂,耳边传来师尊急切的呼声,“从安,凝神!”可他已来不及细思了。
待他再次醒来,眼前全然已是另外一番光景。
眼前还是他的美人师尊,可此时的师尊却已同素日的清冷大不相同了。
只见那人衣襟散落大半,背对着他,微微颤抖着,雪白的肌肤只肩头一点红润,细细听去,似乎还有微弱的喘息声。
段从安呼吸陡然沉重,盯着身前的背影,眸中异光闪烁,恍然瞧去,几乎同野兽无异,他伸出手,轻抚上那人的脊背,手中细腻的触感,温润如暖玉。
段从安只觉得下身火热,头脑中昏昏涨涨,爱意与情欲交织,没有人会拒绝摆在眼前的美味,更何况是他这般渴求的人。
一瞬间他仿佛分不清梦与现实,他发狠地啃咬着身下人的血rou,从肩头,到锁骨,再到腿侧……
有时rou欲与杀欲其实并没有什么分别,段从安此刻,只想将那高高在上,冰清玉洁的仙尊拆吃入腹,拉入世俗的泥潭,一同堕入欲念的深渊。
手中除却细腻的触感,似乎有什么shi润的,段从安迷迷糊糊抬头,却又霎时间愣住,他清润的师尊,他温和的师尊,竟然……哭了……
他一时间手足无措,下身涨得发疼,周身上下无处不处在无端的燥热中,可他一时也顾不得这些了,他强忍着通身燥意,俯下身,疼惜地,轻柔地,吻去了身下人的泪痕,“怎么哭了?”
他声线不稳,带着极力忍耐后的颤抖。
“从安……这是……虚欲之海。”言辞秋好不到哪去,短短几个词,念出口却支离破碎,带着深深浅浅的喘息。
所谓虚欲之海,其实并非是海,更准确来说,该是一种秘术,入此境者,会将掩藏于内心最深处的欲望无限放大。
言辞秋身为仙尊,本该不至于被此等邪术所伏,但方才那魔头为了更方便段从安下手,特意“贴心”地给言辞秋下了药。
此时二人已是欲火焚身,无处可藏。
段从安在听闻虚欲之海之说时便已知晓此事之中的种种弯弯绕绕了,眸中浮浮沉沉,几番变化。
“师尊是在怕我吗?”他气息间还满是情欲,周身燥热也还未褪去,可说这话时,眼底那清冽的神色,有如一汪清泉,带着孩童般的天真与小心翼翼。
此时此景,但凡一个健全的成年男性怕都是无法克制的,段从安也并非意志强大到全然克制,他只是尽己所能地,用尽全力地,去抑制自己一时的冲动,他爱着他的师尊,深切地爱着,是以害怕着,怕伤害了师尊,怕那人不能接受他……
却见他的师尊,看着他,就那么看着,眼底满是化不开的温柔与纵容,良久,他沉沉地叹了一息,终究还是勾起白玉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