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言辞秋在几番卖力的耕耘中,在数次失神中沉沉睡去,那厢秘境早已消失了踪影,与之一同消失的,还有段从安。
此刻周遭,除却绮丽的光晕,便是飘摇的红绸,中间一方玉床,以软绵的兽皮铺成,又施以上好的绸缎,细腻有如娇软的女人的胸脯,最值得瞩目的,是那一玉床上,那一柔媚的美人,细细瞧去,正是昏睡过去的言辞秋。
只见他陷在一片轻柔的雪白中,身上斑驳的红痕有如落雪红梅,睫毛轻颤,脸上的chao红尚未褪去,便给这幽暗的大殿平添一分春色,而此番美景又被一条细细的铁索拴于床边,在言辞秋雪白的细瘦脚腕上,那条铁链上挂着的,几处银铃,行动处一步一声,清脆悦耳,叫人只想将这玉足狠狠磨砺,再添几道红痕。
【段从安生命值-30,当前生命值70】
言辞秋在系统冷冰冰的提示音中醒来,段从安的好感度早不知在第几次喘息中加到了全满,身边却不见了其踪影。
他记得原文中段从安也确实有几处地方生命垂危之时,但那都是后话了,段从安在历经磨难后也成长为功力同芜妄不相上下之人了,而原文此时应该是朱梓羽被魔尊芜妄囚禁之时,至于段从安,也应该还在万刃宗搬救兵才是。
他有些头疼,剧情发展已全然同原文不一般了,其中最令他担忧的,是垮掉的剧情会真的影响男主的生命安全,毕竟气运之子若被判定死亡,整个世界也便不复存在了,而他的任务,自然是以失败告终。
他终归是抬眸环顾四周,眼下,也只得走一步算一步。
“仙尊这是在找谁啊?”
那道Yin森森的声音响起,言辞秋掐掐指尖,原文主线看来还未十分偏离,但愿段从安男主光环够强,他转而看向身后人,神色平静且淡然,“阁下要如何才肯放了我徒儿?”
他问的不是徒弟的下落,亦并非其安危,仿佛把一切退路都想好了,却又并未考虑自己现下的情况,清醒却不甚聪明。
芜妄笑了,原来正道还有这般有趣之人。
他笑,转而问道,“仙尊何以见得,是本座抓了您的徒儿?”
言辞秋不答,只敛了眉眼,道,“今日败于魔族尊者手中,是我技不如人,我自凭君处置,但求尊者放过我那徒儿。”
那高傲了一辈子的仙尊,此刻竟为了区区所谓的名义上的徒弟,低眉顺眼地乞求一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芜妄怔愣片刻,觉得有些好笑。
“仙尊真是性情中人啊,既如此,你可愿雌伏于本座身下,做本座的男宠?”
他这话说得直白又理所当然,仿佛是在问言辞秋饭否一般寻常。
却见那人只是微微颦蹙着秀眉,良久,终是微不可闻地点了点头,“还望魔尊信守承诺。”
芜妄眼中明灭着,几番欲言,终究是嗤笑一声,转身便走。他倒想看看,这所谓的正道何时才能撕下他的伪装,露出原型。
言辞秋早先便疑惑过,这魔尊说来也是无情之人,在原文中却有好几次救朱梓羽于水火之中,除却朱梓羽本身的主角光环,还必须有个看似合理的动机支撑这一行为的合理性,他本就怀疑这或许是原文中的隐藏剧情,是以在魔尊一出现时,他便让系统去查了芜妄的身世,不曾想这一查属实有些蹊跷。
原文中的魔尊其实并非是魔族,他本身,其实乃是人族中某一仙门世家之子,却因父辈之仇遭正道追杀而被灭门,其实说来,还与段从安身世有些许相似,只不过追杀他的人变成了仙门,而他,也没能寻求到一个像言辞秋这般的师尊……
后来堕入魔界,摸爬滚打多年,吃别人的rou喝别人的血活下来,渐渐的,对正道的恨意越发沉重,竟支撑着他成为魔尊,若非后来朱梓羽的出现,怕是有朝一日,凡界终究会湮灭在魔尊的仇恨中。
是以芜妄这人,十分矛盾,他不相信人间的美好,却又极度渴望能寻求到一丝温暖,原文表面善良温柔的朱梓羽,只不过恰巧成了他的光。
眼下言辞秋所做的,便是要让芜妄彻底消除对他的偏见。
芜妄此刻除了对他印象的稍稍改观,其实应该还有对段从安的些微嫉妒,因为在芜妄转身的那一瞬,言辞秋清晰地听到脑海中系统机械的声音。
【芜妄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60】
【芜妄对段从安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60】
言辞秋无奈望天,好感度-100怕是就要痛下杀手了,希望在那之前,段从安能坚持着早日达到能与芜妄一战的水平。
芜妄晾了言辞秋一整天,直至第二日傍晚方才又来到玉床前。
魔界傍晚不同于人界,当日落归西之时,眼见着四下大雾弥漫,鬼火丛生,夕阳的余晖照耀下,半边天浸透了妖异的红,又如鬼魅般急急褪去,转眼便只剩无尽的黑。
大殿之内,言辞秋便在这一番变换着的异光中含着口中的巨物。
其实在芜妄将那根火热的rou棒怼到他脸上时,他还是下意识地偏过头,芜妄也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