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林叔,诶,对,是我。我爸还在开会吗?没,没事儿,就想和您说一声我今儿不回家了.......对,我今天加班,怕回去太晚了.......成,麻烦您也和我妈说一声儿。好嘞......害!这不应该的吗!您要喝着好下回我还给您带!不和您多说啦,我这边还有.....”
一推开门,在贺真几乎称得上凌厉的眼神里,裴钊怎么也说不出工作这两个字来搪塞父亲的秘书了。不过语塞归语塞,他还是很眼疾手快地挂了电话。对面仰坐在浴缸里的贺真看起来非常明白自己刚经历了什么————只是不知道他是否也记得刚刚的.......
裴钊忽然有些心虚。
“你.......”
“好些了吗”这四个字还没说出口,刚刚看起来还虚弱无比的贺真竟突然堪称灵活地
从浴缸中飞身跃起冲向裴钊,丝毫没顾上自己还一丝不挂,下一秒,绷的笔直的手刀直逼裴钊喉间。一瞬间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错,贺真打理整齐的眉毛正因为发力皱在一起,平日里看起来理智无比贺真在此时如同一只全身布满伤痕,被逼到绝境的困兽,眼神中饱含着愤怒挣扎和.....兴奋?来不及细想,贺真的掌侧已然带着风声砍向裴钊的毫无防备的颈间。这一下贺真明显是用了全力,因为裴钊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清晰地看到了那些在他昏睡时只是有个轮廓的肌rou在此时紧绷的像是雕刻Jing细的大理石像。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自己被贺真当强jian犯了。
贺真显然受过专业的搏击训练,在这个在他看来生死存亡的关头理所应当地对穷凶极恶的暴徒用出了直取要害的杀招。其实他的状态并没有看起来那么有攻击性——除了发烧,他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下半身的异样。每移动一步就会有撕裂般的酸痛在他的下腹腔内炸开。
他很明白,机会只有一次。他必须迅速把这个也许是强jian犯同伙的男人打倒,然后才能——
“喵呜——”
没有人注意到虚掩的浴室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一只又白又圆的小胖爪子扒拉开了一道缝,三三小猫以与他身体圆润程度极不相称的柔韧动作跳了进来,正正挡在裴钊与贺真之间,正惊恐地瞪大眼睛对着冲过来的贺真尖叫。用了死力气冲刺的贺真愣了一下想要停住,过快的速度却似乎并没给他时间发现自己在刚刚一场狂乱的性事中被拉伤了小腿。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让贺真瞬间失去了平衡。
“别————”
别停,你腿上有伤。冲过来,我能接住你。
连一秒钟都没有,裴钊甚至都没来得及抬起手臂。根本停不下来的贺真歪歪斜斜地以一个拥抱的姿势撞在了裴钊身上。两人被冲击的余力一同带倒。只感觉到膝盖好像正着什么软乎乎的东西,下一秒,裴钊仰面搂着贺真一同砸在了坚硬的地砖上。
“贺总您没事嘶——————”
刚一开口,肌rou的抽动就让裴钊面目狰狞地抽搐了一下。
贺真虽然不算典型壮汉,可据资料记载也有接近一百六十斤的体重——不止,起码有一百六十五——刚刚人rou测量过的裴钊想。虽然裴钊身高接近一米九也比贺真沉了不少,可被那么一冲是谁也挡不住的。浴室当年装修的时候是他亲自选的防震地砖,仿和式温泉设计还好死不死别出心裁地铺了一条鹅卵石小道。当时他傻逼呵呵地说什么来的?
“这个料子好啊,这个料子结实,地震也不怕。”
“鹅卵石多强身健体啊!底下烘的热呼呼的洗完澡一踩还能刺激足底xue位!”
“不要,要什么地毯啊,chao呼呼娘们兮兮的,再说你看哪个温泉里头铺羊毛地毯的?!”
“摔倒?不可能!体Cao冠军能摔倒我都摔不倒!”
疼的连那个“吧”都没吐出来,被夹在传说中最坚硬的抗震地砖和一百六十多斤足有三袋大米那么沉的贺真之间,裴钊恨不得穿越回去给当年站在清水房里一脸兴奋指点江山的自己来上一万个耳光。
这实在是太太太太太他妈疼了!!!!!!!!
妈的腰子都要被摔出来了!!!!!!!
我他娘的当年这么傻逼难怪跑了三个包工头!!!!!
娘们儿就娘们儿吧回头就铺上地毯!!!!!!!
裴钊缓了好一会儿才顾得上低头查看刚刚还杀气十足的贺真。他试探着叫了两声,在等待回应的间隙他感受到贺真全身不正常的热意。他又小心的将他半抱起来,全身赤裸着的贺真软绵绵地垂着头,甚至没能对刚刚在他私处狠狠蹭了一下的膝盖作出反应。
他昏过去了。
裴钊叹了一口气,带着厚茧的手掌贴上贺真光裸干净的肩膀——不是像普通男人那么粗糙的皮肤质感,是那种带着点颗粒感的滑,皮肤下面蛰伏着的肌rou带着紧致与热度,安静且配合地贴在他的掌心。他们的脸孔现在离得近极了,裴钊只要轻轻一偏头就能把下巴放在贺真的头顶。浴室内的气氛陡然又变的旖旎起来,只是被暖黄色的灯光照的又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