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霖写给付默的纸条比上一次露骨很多,她想要的东西赤裸裸呈现在付默面前,他若是不想带,大可以不带,付清霖下次再要就是。
那些东西里有的便利店和超市能买到,有的不能,付默看起来并不像能逛成人用品店的样子,他或许需要网购,这几天的空闲可以让女人好好想想付默这只恶犬需要的奖励到底是糖,还是棍棒。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没过一两天付默便把付清霖写给他的东西一件不落地带了回来,不仅如此,一件物品甚至包含不同的款式,颜色等,那些东西统统规整地装在一个箱子里。
付清霖不动声色地看了看站在对面的付默,他耷拉着眼皮兴致缺缺,似乎并不在乎箱子里是什么,眼神像是在放空,又像是在打瞌睡。
付清霖突然意识到,付默或许并不是独狼,他也许在暗处还有同伙。
女人想到这儿心下顿时又凉了几分,付默若是有什么同伙,自己逃脱的几率岂不是更小了?
付清霖抬眼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她这几天虽然没有找出摄像头,但它们依旧可能藏在各种难以观察到的角落,如果付默有个时常盯梢她的同伙,那平常付默不在时自己行事必须更为谨慎。
她默默地把目光收回来,却发现付默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自己旁边,他半弯下身子盯着付清霖,女人再次被他直勾勾的眼神吓了一跳——付默的眼睛,明明是一双毫无生气的死鱼眼,盯人的时候却偷着点莫名的神经兮兮,一般人在盯人的时候总是会在心里想些什么,那样透露出的眼神哪怕带着恶毒,也显得生动,而那种无意识放空的眼神是涣散且不聚焦的,并不会像付默这样令人心生不安,他仿佛没有目的,就是单纯地看你。
过路人在路边看见一只狗,与它对视后,虽猜不透它的想法,却清楚它绝非善茬。
付清霖微妙地觉得,付默或许是在向她讨奖励,毕竟她对他保证过,可是女人根本不知道付默想要的奖励是什么,她试探性地抬手揉了揉面前男人的黑发,她说:“乖狗,乖狗。”再然后便没了动作。
付默本乖乖任她摸,她停下后,男人还维持着弯腰的姿势,像是在等待什么,付清霖却没再动作,话也没说。
付默这才直起身子,眉毛紧紧地拧在一起,那副慵懒的自得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隐约带着点不悦的疑惑。
那便是对奖励不满意了,付清霖心想,不过这可由不得他挑三拣四。
付清霖从那个不小的箱子里翻翻找找,这里面真的有许多她没提过的东西,以前付默可没有买过任何多余的物品,那么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这次只是找了一个自作聪明的帮手代购?
付清霖暂时没有时间想那么多,她把箱子里一团乌漆麻黑还反光的东西拿出来,停滞了片刻后,女人把衣服扔到男人身上。
“把它穿上”
付清霖顿了顿,说:“我们来做游戏。”
那是一套漆黑的乳胶包身皮衣,光滑铮亮,拉链从脖颈延伸到脊背,裆口也有拉链设置,全身上下乃至手指都被皮衣包裹,包括男人整个脑袋,脸上只露出一双阴鹜的眼睛和紧抿的薄唇,皮衣紧贴着皮肤,全身的肌肉暴露在付清霖眼前,为一米九的壮硕男人添上了一种将要崩裂的攻击性,宽阔的脊背和巨大的手掌仿若怪物,付清霖和他一比就像只小鸡崽子。
女人深呼吸一口气,她镇定的挥了挥手,示意男人到她身边,随着付默的靠近,付清霖能听到那股低沉粗重的喘息一声比一声大了起来。
要付默发骚比和他对话容易得多,这只狗也不知道憋了多少年,这些日子是越来越下贱,刚走到付清霖面前,他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嘴里呼哧呼哧喘着气,剩下两步是爬过来的,付默长手长脚,四肢伏地爬行更像个动物了,显得变态又诡异。
付清霖忍着心里的不适,把手里与皮衣配套的嘴罩戴到男人脸上,那是一副全包嘴的入口式嘴罩,入口的胶体被做成生殖器的模样,付清霖动作粗暴,使劲捅了进去,付默被刺激的干呕一声,条件反射要往外吐,却被女人强行掐着腮摁了进去,她扣紧扣子,随后所有声音都被封锁进嘴套的束缚中,男人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与之相配的还有眼罩,也是紧致的乳胶质地,付清霖绑紧了带扣,防止眼罩像之前一样被付默挣扎几下就扯下来。
如此,男人便彻底变成了一个通身漆黑的怪物,他目不能视,口不能言,跪趴在地。
付清霖沉默着俯视着他,她就这么看着她,听着那些粗喘和吞咽口水的声音,就在这一刻,不知为何,女人的心里突然涌上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这种感觉,好像是周五下班后,买了一堆烧烤,半个西瓜,然后骑着小电驴,迎着风走在回家的路上,是一种包含激动的期待,而这种隐隐的兴奋,此刻竟然投射到男人身上。
付清霖很难说这是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得思想被同化玷污吗?倒也谈不上。她厌恶付默,这毋庸置疑,但同时她又对糟践男人带着别样的,莫名的激动,尽管她知道男人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