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毫无节奏的缓慢敲门声打断了宋格非的沉思,她还没来得及想出拿回光脑或是隐秘传递消息的办法,罗斯特就亲自跑到门口,倚着门抱胸站着,问:“晚上我想开一个酒会,怎么样,一起来吗?”
宋格非吞回下意识想回答的拒绝,笑着应道:“既然上校主动来邀请了,那当然是要去的。”
罗斯特伸出一根手指抬起了宋格非的下巴,说:“说起来,我还没上过alpha,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不过倒是很久没看到你这么知趣的人了,希望你到时候不要让我失望啊。”
“竭尽所能。”
宋格非独自在装修精良的房间内度过了一整天,她妄图寻找逃出去的路,却被无处不在的监控和随时来盯着她的士兵逼回去。
没有武器、没有光脑、没有仪器。
她甚至想过从窗户向外逃,但是高达三十多层的光滑玻璃使她无处落脚。
被剥夺了一切的技术兵种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她只能等待时机,或许等到晚上所谓的酒会上,能遇到传递消息的机会,或是更好一点,救援的机会。
她只能选择保存实力,伺机而动。
行星的自转使得这栋关押着希望与期盼的大楼逐渐越过了晨昏线,最后一丝光照也吝惜它的温暖,毫不留情的抽离,满载钢筋水泥的大地背负着数不清的钢铁巨兽迈向未知的黑暗,远方楼栋隐隐亮起的微光像是点燃了点点星火,微弱且纤细,轻风一吹就颤抖着熄灭。
房间内的灯没等宋格非按动开关就已经自动打开了,厚重的房门被轻扣三声。
宋格非起身开门,一名陌生的士兵穿着哨兵的装备,压低帽檐,让人看不清神色。
“罗斯特上校请您去宴会厅。”宋格非听到他说。
宋格非点点头,应道:“好的,麻烦你了,请稍等,我换件衣服就来。”
眼前的士兵像是要说些什么,从喉间发出一声,又立即吞回去。
宋格非问:“怎么了?”
士兵摇摇头,用微不可查的声音说:“其实您穿什么都差不多的,这场酒会本就不是请人去喝酒的。”他在说道“人”一字的时候格外咬了重音。
宋格非似是意识到了什么,警觉地向四周张望了一下,士兵说完转身,在转身过去的动作间,在宋格非手中塞进了一张面巾纸,背着她用正常大小的声音说道:“麻烦您动作快些。”
宋格非若无其事地关上门,抓上自己换下的军装,将纸团包裹在衣服中,带去了卫生间,她明显得感受到自己心跳开始加速。
揉皱的面巾纸上确实空空荡荡,宋格非疑惑地看着这张纸,立即伸手打开水龙头,接了浅浅的一层水,将纸巾放在水里,面巾纸上不知道是什么墨迹,在她放入水中的那刻,纸巾立即溶解,只留下黑色的墨迹,汇成短短的一句话。
写着,已知晓流火困境,保存实力,必要时可以出卖情报,革命军誓死护卫每一名同胞。
宋格非感到这一行字像是点燃了一把火,将自己原本冷凝的血液融化,鲜红的血液叫嚣着奔涌向前,碰撞出激烈的火花,却在向下俯冲的时候遇到半路横出的巨石,挡住了去路。
她随即又冷静下来,眼前最要紧的事情,应当是近在眼前的所谓“酒会”,她想起那名士兵欲言又止的话语,复又联想起罗斯特平时的作风,只感到眉心一跳。
她匆匆穿上军装,扣好风纪扣,拉开门,对着门口的人颔首示意,说:“走吧。”
士兵只送到宴会厅转角的通道处,向宋格非示意面前的房间正是罗斯特举办酒会的地方。
宋格非冲着他点点头,道了一声:“辛苦了。”
她独自向未知之处走去。
震耳欲聋的欢笑和喧嚣声透过门缝泄出来,中间夹杂着痛苦的叫床声。
宋格非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没想到罗斯特就守在门口,见到是她,眯起眼,说:“让我好等,还以为你去了什么别的地方,不来了呢。”他像是刚结束半场性事,只在肩上披了一件外套,赤裸着站在门口,手中端了一杯红酒,阴茎上还有未干的黏液。
宋格非浅笑道:“怎么会,向着毕竟要来见您,换身衣服正式些。”
“换衣服干什么,反正是要脱的。”罗斯特挑了挑眉,目光下移,在宋格非胸乳处逡巡,“中尉的身材看起来不错,不知道尝起来如何。”
他的眼神像是一头看中了猎物的老狼,沉迷酒色多年,已经被酒精泡烂了利牙,“当然,我还是尊重宋上尉的alpha身份的,还是请你先吃饱,再来满足我如何。”
宋格非听到这样下流的话,只觉得怒火中烧,但她仍是平静地回复道:“能被您看上自然是我的荣幸。”
“希望你心里也是这么想,”他说,“请中尉吃点好的,就你们的舰长,如何?”
宋格非差点乱了阵脚,还没等到回应,罗斯特像是很苦恼地说:“可惜他也太刚了,一般人都进不了他的身,还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