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醒来已经等了两个小时了,约翰。”
约翰摸摸歇洛克的手。“你有什么事吗?”
“雷斯垂德的短信,有案子了。”歇洛克这才露出笑容。
“什么?”约翰跳起来赶紧穿衣服,但歇洛克依然漠然地站着,“那你怎么不把我叫醒?”
歇洛克耸了耸肩,他总不能说他喜欢看着约翰睡觉吧。
“好吧,我知道了。”而其实约翰什么也不知道,他这样说只是为了打破尴尬而已。
歇洛克转身离开了约翰的卧室。很快,十分钟以后,歇洛克已穿好大衣围上了围巾,而约翰也裹紧了羽绒服。谁都不喜欢在这种天气里一大早出门——除了有案子的歇洛克.福尔摩斯。
他们招来了出租车。约翰努力不去抱怨为什么能那么幸运地碰到的士,不过即使没有的士,此时他也没机会回到温暖的被窝里了。
出租车把他们送到了河滩上的某个地方。清晨泰晤士河上笼罩着一层薄雾,但约翰依稀可看见灰色和白色的建筑中间,拉着刺眼黄色的警戒线。这时街上没什么人,所以约翰可以确定那通向河滩的地方围着的人应该都是警察。他们跳下车,大步朝警戒线走去,这时那头一个蓬松着头发的黑色女人叉着腰走来。
“嘿,怪胎,你来干嘛?”萨利.多诺万撅着tun抱着臂。
“雷斯垂德让我来的,我以为你小小的脑袋里还能装下这些东西。”
“哦是吗?我没得到消息。”
“那与我无关。让我进去。”
“没得到消息,就不能让你进去。”
歇洛克皱起眉。约翰想最好还是给雷斯垂德打个电话,现在他已经闻到淡淡的火药味,气氛有些不妙。
“你和安德森吵架了?”歇洛克研究似的盯着萨利,“是因为他的妻子?”
“你,你别乱说。”萨利朝后退了半步,“是哪个告诉你的?”
“啊,但是你们昨晚还是做爱了,那一定是在吵架之前,我还能嗅到——”歇洛克朝前倾了倾,萨利向后靠了一点,“性的味道。”歇洛克补充说。
这时救命的滴滴声响起,萨利拿起对讲机。“是的,他们来了。”那头是雷斯垂德。“好吧,你们进来吧。”萨利举起警戒线。
歇洛克瞥了她一眼,走过去,约翰跟在他身后。“嘿,你也看到了,”萨利小声地对约翰说,“跟着那怪胎没好处,你最好慎重作出选择。”
这时歇洛克回头盯着萨利看了一眼,萨利挑了挑眉转身走开了。
“没关系,歇洛克。”约翰跟上歇洛克,说,“我还是在这儿。”
他们穿过来往的警员,顺便鄙视了一下路过的安德森。雷斯垂德正在河滩上徘徊着,地上躺了一具尸体,约翰看出那是一具男尸。
“你总算来了,歇洛克。”雷斯垂德同他们打招呼,跟约翰点点头,约翰发现探长银色的头发更灰了一点,走来时还偷偷打着哈欠。最近lun敦的犯罪率有些高。
“我四点多就给你发短信了。”雷斯垂德说。
“我得给你留点思考时间,雷斯垂德。”
雷斯垂德叹了口气,不过约翰给他的安慰性笑容让他好过一点了——实际上他也已经习惯了。歇洛克围着男尸绕圈子。
约翰发现,这是个微胖的男人,勉强算强壮,看上去四十岁左右,头发是灰黑色,脸上的肌rou紧固着。他穿着深色的衣服,虽然被水浸泡过,但依然光泽可鉴,他穿着皮鞋,那上面布满的泥点。一只鞋已经从脚上松开了。
“尸体是凌晨从河上打捞上来的。”雷斯垂德说,“昨晚被人从lun敦桥上推下来。”
约翰抬头望了望前面依稀可见的lun敦桥,歇洛克本来正弯腰检查着尸体,突然抬头望着雷斯垂德。
“你怎么知道?有人目击了?”
“有人打的电话。”雷斯垂德说,“是个孩子。”
歇洛克眯起眼睛。
“我们很快找到了那个孩子,可是他说他不是什么目击者,而是有个男人给了他十块钱,叫他打电话给我们。”
“说有人被从lun敦桥上推下来了?”
“恩,还具体说了被害者的名字。”
“什么?!”歇洛克瞪着雷斯垂德。
“这个死掉的人,是罗伯特.斯特戴尔。”雷斯垂德掏出笔记本说,“我们还正在调查,因为只知道他的名字。”
“你们可以在艺术行业里调查。”歇洛克盯着尸体说,“那样就简单多了。”
“什么?!”这次换做雷斯垂德瞪着歇洛克。
“这男人毫无疑问是从事艺术行业的,很有可能是收藏家或者鉴赏家。”
“你是怎么知道的?”雷斯垂德摇了摇头。
而歇洛克又露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探长向看了看约翰。
“你可以解释一下吗,歇洛克?”约翰说,同时觉得自己的地位一下子提升了很多。
歇洛克来回看了他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