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好约翰生气了,恩?”她继续煽动着鼻孔——歇洛克这么认为。
“这次你的脑细胞改从眼睛里流出来了吗?阻碍了你的视线,以至于你连情况都没搞清楚?啊——我差点忘了,以你的智商,说这些根本就是多余。”
“歇洛克!”约翰再次提醒他,只是提醒,“呃,萨利,你别再搅合了好吗?”
萨利看了看约翰。约翰觉得其实她穿红色还可以。歇洛克总是考虑不到其他人的感受,按理说约翰早就应该了解了。
“瞧,约翰总是在替你说话。”她说着转身走开,而眼神似乎在约翰上停留了一下。
约翰瞬间明白了那眼神在说什么,“好啦,我知道你护着怪胎,我不多说了”,约翰在萨利背后朝她翻了个白眼。
雷斯垂德感谢气氛终于正常了,他叹了口气,继续看资料。
“罗伯特.斯特戴尔,1971年,霍尔舍姆,美术鉴赏家。”雷斯垂德把文件递给歇洛克。
歇洛克则以一种约翰认为是“浏览”的速度翻看了一下,但是约翰确定他已经记住了重点。
“约翰,我们走。”
歇洛克把文件像丢废纸一样丢到雷斯垂德手上,然后雷斯垂德就觉得自己是废纸桶了。
“你们去哪儿?”雷斯垂德牌废纸桶张口问。
“我们去哪儿,歇洛克?”约翰问。
“先去拜访斯特戴尔的女朋友。”
“我们先去拜访斯特戴尔的女朋友。”约翰朝雷斯垂德喊道。
雷斯垂德皱起眉,他翻起手中的文件,因为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文件中没有提到斯特戴尔有个什么他妈的欠Cao的女朋友。
然后雷斯垂德又看了看尸体——那具只会对歇洛克开口说话的尸体——才明白这不是他能研究出来的问题了。
这时歇洛克伸手招来了出租车,报出了斯特戴尔的地址。等他们都坐在出租车上,约翰好不容易平复了自己的情绪,突然他想起了什么。
“歇洛克,斯特戴尔和他的女朋友住在一起?”
歇洛克转过头盯着约翰,不是约翰想象中的鄙夷,倒是有些无奈。
“约翰,你真是傻得可爱。”他说。
又来了,又来了。约翰觉得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你说什么?”
“我什么时候说斯特戴尔和他女朋友住在一起了?”
“呃,你刚才说我们要去拜访他的女友,”约翰说,“然后现在我们是在往斯特戴尔家去,难道不是——”
“完全不是。”歇洛克说着,往约翰靠近了些。约翰瞥见后视镜上,司机朝他们看了一眼。
“斯特戴尔有个女朋友,这显而易见,我在看尸体的时候就发现了。而从文件上得知,他独自居住,没有亲人,那么我们能拜访的只有这个女人了。可是想要知道她的地址,我们就只能先从斯特戴尔家寻起,你明白了吗?”
“呃,我——懂了。”约翰咽了一口口水。
此时歇洛克离他太近了,他们的膝盖碰到了一起,歇洛克的手顺势放在约翰的腿上。约翰想,最好还是不要再问他是怎么从尸体看出女朋友的吧。这个他妈的欠Cao的女人。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歇洛克眯起眼睛,以一种研究试验品的样子看着约翰,“你的眼神告诉我你还有问题。”
约翰在心里祈祷上帝。他知道歇洛克的试验品都是什么下场。
“呃,我想问,既然斯特戴尔家里没有其他人,那我们怎么进去呢?”
歇洛克挑了挑眉,撤回身子。约翰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不管草原多么美丽,狮子多么迷人,不管歇洛克脑子里在想着什么见鬼的东西,他,前军医约翰.华生,毕竟是饲养者而不是猎物,他绝对,绝对不会成为什么见鬼的试验品。
“哦,那个啊,用最原始的方法。”歇洛克淡淡地说。
一个小时以后,约翰了解到了什么是最原始的方法,那不像约翰想的那样——把门撞开,因为歇洛克说:“你认为我会做那种没有技术含量的事吗?”尽管事实上,约翰会更赞成撞门,毕竟这样他就不会站在斯特戴尔家门口,挡着正开锁的歇洛克,对偶尔路过的几个人傻笑。歇洛克之前说,这种锁他四分钟就能搞定。Cao作起来,他用了三分十秒,而约翰觉得那已经很漫长了。
大约一小时四分钟以后,他们进了斯特戴尔家。这是一座经济别墅,装饰得漂亮,有个小后院。屋子里布置得温馨,虽然有点乱,但至少有个家的样子。这就是约翰想象中的未来的家:有两层楼,铺着地板,茶几下面有小地毯,不算多华丽至少Jing致。另外在约翰的想象中,这屋子不应该空着,会有个在厨房里忙碌的女人,一个在楼梯上跑下来的孩子,也许还会有一只趴在地毯上养神的狗。
哦,还有要强调的是,这样的家不在草原上,也没有狮子或者野猫。
“约翰!”
约翰抬头看见歇洛克站在楼梯上——不是孩子,但又跟孩子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