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丽的傲慢瞬间转为愤怒,而在这一切恶化之前,约翰装作轻松地样子笑起来:“啊哈哈,多么有意思的笑话,我们只是想缓和一下气氛,小姐,哦,不,女士。”
彻丽朝歇洛克翻了个眼睛,她往沙发里做了做,抚了一下上衣上的绒毛。
“我们三年前认识的,那时他刚从意大利回来,我们迅速陷入了恋情,就这样。”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呢?”
“在画展上。我们讨论《被剥光衣服的新娘》,杜桑的作品。然后就约会,他送了我一个吊坠,给我印象很深。”彻丽的回忆让她微笑起来,“你们一定想看看吧。”她用钥匙打开了在茶几上一个不起眼的小抽屉,总里面取出一只盒子。
“不算很贵,他说的,不过很漂亮。”
盒子里躺着一只做工Jing美的吊坠,中心镶着块小小的宝石,周围雕饰着花纹,使得整个吊坠变得很大。歇洛克看了一眼,说:“你就锁在茶几里吗?”
“这地方最难想到,对不对?”
歇洛克挑了挑眉,他不否认。
“那我接下来的问题呢,你知道他有哪些常来往的朋友?”
“这我不清楚,那是他工作上的事儿,而且罗伯特经常南来北往,和各种人打交道。”
“那么你一定听过‘Londe is falling down’这首歌谣吧?”
彻丽的脸突然僵下来。
“我——我当然听过,每个孩子都哼过。”
歇洛克眯起眼睛。
“不,你很清楚我指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一张纸条,或是一封便笺。”
“好吧,几天以前确实收到过一张。”彻丽叹了一口气,喝了一口茶,然后把茶杯握在手里,她往衣服里钻了钻,仿佛这里很冷,“罗伯特在我这里,来了个孩子,把一张纸塞给我,请我交给他,然后这孩子就跑了。我看那上面只是一句儿歌,就是常常哼的‘Londe is falling down’的第一句。可是罗伯特看见了,却突然慌了神,把手上的杯子都打掉了。”
“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我问他为什么。他没有详细告诉我,说这是为了我的安全。”
“那么就是说,他还是告诉你了?”歇洛克追问。
约翰隐约觉得有些不舒服。
“他说他偷了东西,从一些危险的人那里,他本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他本不知道——”彻丽皱了皱眉,“他先是还给了他们几个,但他们说不是,可是他所拿走的,就只是这些东西,没有其他重要的了。”她的语速越来越快。
“那是些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彻丽无助地抬起头。
“歇洛克!”约翰小声地提醒歇洛克,他觉得这已经够了。
而歇洛克继续问:“那这不是很奇怪吗?斯特戴尔拿走了本不属于他的东西,后来他又还回去了几个,那也就说明,这是很多件物品,是打包放在一起的了?”
“我真的不清楚,他本就说得很模糊。他说,一定是那些人要来向他讨要了,这是警告。”
“还有其他的吗?”
彻丽想了想:“他说那时他和另外几个朋友一起偷运走的,他们把那些东西分了。”
“那些人是谁?你认识吗?到底有几个?”
彻丽皱起眉头。约翰也是,他不喜欢这样。
“另外还有三个——可是罗伯特说他们三年以前就没有来往了,现在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歇洛克也皱起眉头。
“你的消息很有用。”他在沙发里坐了一会儿,这么说。
而约翰心里不太愉快,彻丽送他们出门的时候脸色煞白。他们一回到贝克街,歇洛克就迫不及待地跳上楼梯,哈德森太太以那种放心地眼神看着约翰,仿佛在说:“还是你沉稳多了。”约翰无奈地笑了笑,跟着歇洛克上楼,而歇洛克已经脱下大衣,占据了沙发最美好的一角,在约翰的笔记本键盘上敲敲打打。约翰看了看他们这个“最不像公寓的公寓”,叹了口气,然后往沙发里坐下,就看见歇洛克那毫不识相的样子。
这次约翰没有忘记。
他忽地起身,从歇洛克手中一把抢过属于自己的笔记本。而歇洛克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几个指头似乎还在条件反射着。约翰多少有些得意和满足。
“你可以用你自己的,歇洛克。”
歇洛克盯着约翰看了几秒,约翰努力不去注意。
“你生气了,约翰。”末了,他淡定地得出这个结论。
“我当然生气了,你用的是我的笔记本,歇洛克。”约翰坐回沙发里。
“不,”歇洛克十指相对,“我总是用你的笔记本——不,你不是为这个生气,约翰。”他停了一会儿,像是在搜索着今天的记录,“啊,我知道了,”明显得出了结论,“你生气,是为了那个彻丽.布朗,对不对,约翰?你心疼她了。”
“歇洛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