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婢女男仆正挤在庭院中,乱做一团。
未曾想里面未点灯,却聚居了这么多人。
这是怎么了?林月虞不由问道。
门童道:少傅有所不知,太女正在里面喝酒。
太女在里面?林月虞错愕道。
正是呢,太女已然醉了,却还是喝不停,我等又不敢劝,可巧少傅来了,且请少傅劝太女回去,太女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我等实在担待不起啊!
门童牵引着她来到一处屋前,那大概是整个宅院最亮的地方,也只是透着并不强烈的光。
酒!
林月虞刚靠近门边,房间内就被摔出了一只酒杯,可巧就砸在了她脚边,打了她个措手不及,破碎的瓷片扎进裙摆。
太女醉的厉害,还请少傅担待。门童话音未落,一个待卫也被从里面扔了出来。
侍卫在地上连滚几下,无奈道:我劝太女回去,太女反而将我丢了出来。
林月虞将他扶起,蹙眉道:不能再这么喝下去了。
她两三步跑回到了门口,小腿上提,却倏地顿住,好似门槛被加了道封印,迟迟无法迈步。
她的脑海中正在天人交战。
她意识到她将再次面对太女,在这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
当她在那床上醒来时,见到那满身花纹,可谓是又气又羞。
未曾想那妖娆玫瑰居然将自己的发情期激的提前,她知自己体质敏感,只怕在意识不清时做出了不少丑态。
或且不说那些丑态,然自己的那处被太女啜进了口中的感觉,她还记得。
实在是无法言表的淫乱。
而自己为此辗转难耐,并且得到了从未有过的凌霄之意
那是她羞于启齿的畅意。
在此之前,只有太学院的诸多名家著作才能让她雀跃不已。
而现在,太女柔软的舌却让她身体感到了更深的愉悦。
被舔出了快意,这实在太让她羞耻了,即使那是由于坤泽在发情期时对会对乾元产生的依赖的天性。
浓浓的负罪感下,她又一次痛恨起自己的身体。
二公主知道她尊爱的老师在床上的浪荡摸样吗?
在二公主被陛下关在皇宫之前,少傅还能幻想一下,如若自己不是她的老师,而是和她年岁相当的大臣之女,她们有没有恋爱的可能?
而现在,事情却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着,二公主爱自己,而自己却两次在太女面前一丝不挂,甚至产生了快感。
这样不洁的自己,还配喜欢二公主吗?
只怕今后却是连幻想也不能有了。
林月虞心情低落,像是无数针尖刺入心脏,动一下就疼一下。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一开始想,脑海中的记忆就被释放了阀门,桩桩件件,齐刷刷的往上涌。
从太女逼她脱衣,到太女的玉因误会被碎掉,又到太女与二公主之间的种种不对付。
一直到家将说的那句,告密之人,拉她下水之人是太女。
可是理智告诉林月虞,告密之人不会是太女,太女在误会自己碎玉后便与自己渐行渐远,对二公主更是不理不睬,又如何窥探出的二公主内心隐事?
能向陛下告密二公主喜欢她的人,只有可能是二公主近交之人。
这会是谁呢?
又为何要掀起这番腥风血雨?
少傅?那道让林月虞既不安又羞愧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既然已被发现,再多想已是无意,林月虞眼一闭,将脚踏进了少傅的房间。
宫君墨的神态有些昏昏沉沉,眼眸眨了好几下,像是在努力聚焦目光,又问了一遍:少傅?
林月虞闻到她满身酒气,屏眉。
少傅为何在此?宫君墨道,少顷,她又恍如大悟道,少傅跟踪孤。
少傅为何跟踪孤?宫君墨脸颊发红,似是遇到了难以解答的问题。
是不是少傅上了孤的床后,舍不得孤了?
林月虞叹了口气,宫君墨连醉了还要逞口舌之快,还是快将她劝会太女府去为好。
我并未跟踪殿下。
那少傅来做什么?
林月虞走上前,殿下,天色太晚,殿下该回去了。
宫君墨顿了顿,倏地,大声嚷道:不!孤不回去!
许是喝了酒,此时的太女,显出了些孩子气。
孤不要回去,那个冷冷清清的地方。而且她一脸鄙夷道,孤讨厌孤房间里的味道。
林月虞回忆起那甜腻的让人发触的味道,心说,我也不喜。
那殿下还要用那香?
宫君墨垂目,摇了摇头,孤得治病。
林月虞困惑,治病和味道有何关系?而且太女身体康健,根本不像是有病的样子。
她的手腕至今还留着被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