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真地错了,为什么错我们私下再说,现在我想请你原谅我,至少,把你所认为的分手稍微推迟一点点,可以吗?”陆杉认真地说。
温言垂眸看着他,表面仍然平静,内心却翻起了惊涛骇浪。
他开始发抖了,尤其手抖得厉害,心也越跳越快,那声音简直震耳欲聋,好像下一秒就要敲破胸腔和耳膜了。
他不知道周围的人能不能发现他的这些异常他只知道,他曾经多次计算,更非常自信,但却从未敢想象或设计出这样一幕场景。
正如宋宋所说,坦然面对时才会有意外之喜。
“言言?”
温言许久不反应,陆杉有点急了,伸手去拉他,接着起身一步逼上,搂住他的腰。
一时喧哗四起,相机呼啸,别说记者了,遇上这种场面,是个人都会拍照的!
“原谅我吧,我保证是最后一次。”
陆杉低头注视着温言躲开的眼睛,声音低了些,仿佛情人间的耳语。
“生日快乐,上任一周年快乐,还有,我希望……我相信有我陪在你身边,你以后的每一天都能轻松快乐。言言,你今天实在太闪耀了。”
怀抱温暖,萦绕的森林香气浓郁又好闻,情话近在咫尺,无需理由无需思考,好听、动听,听过千万次还想听。
温言知道,他加快的心跳、呼吸、颤抖,陆杉一定都发觉了。
因为陆杉正自信地笑着,倾身低头,眼看着就要吻上来。
众人惊呼,温言连忙抬手一挡,心说好险,紧绷的Jing神却是被陆杉的这个举动彻底击破。
他认输了,他带着嗔怪、无奈与如释重负,低头笑起来。
“笑了?……那就是原谅我,不用分手了,对吧?”陆杉侧头看着温言,挑起垂在他锁骨上的眼镜链。
大庭广众下,这暧昧的小动作令气氛仿佛燃烧了一般,温言受不了了,双手勉强推了下陆杉,说:“你别闹了。”
“那是原谅我了?”陆杉不死心地问。
温言无奈,叹了口气,又扬眉道:“你就不会说些别的吗?”
所有人都听懂了这是默认,当然也包括陆杉。
燃起希望才不过几天的余臣、林文琦和蒙楝瞬间被判了死刑,余臣双手捂住嘴,一双大眼睛发红颤抖,崩溃地快要哭了。
“说些别的什么呢?”陆杉松了口气,拉着温言的双手,“不如你说。”
温言便随口问道:“陆总没有邀请函,是怎么进来的?”
“邀请函是什么东西?”堂堂陆总不屑地一嗤,“老实说,整个星源联盟没有哪里是我进不去的,包括……”他伸出一指,如此这般地在温言的胸口点了点。
“哦。”温言十分配合地应了一声,评价道,“很狂妄。”
“那必须的。”堂堂陆总得意地一眨眼,往远处看了看,一打响指道,“今天有舞会是吗?钢琴老师,麻烦演奏一下肖邦的《降B大调夜曲》。”
现场乐队里,钢琴家闻声抬指,温言却道:“不,还是莫扎特的《小星星变奏曲》吧。”
陆杉笑起来,以只有对方才能读懂的默契目光看着温言,说:“那就都要,不过可以听温总的。”
于是钢琴家起手、落键,空灵的音符如名贵的珍珠一颗颗跳落。
陆杉牵着温言来到场中,撤开脚步躬身邀请。
华丽的大宴会厅里,两道穿着西装的修长身影舞步轻动,优雅而潇洒。
……
宴会结束后,宋宋高效地疏散了人群,并将媒体彻底隔绝,保证温言安全离开。
陆杉陪着温言走专用通道,一路无话,唯独脚步声在空旷无人的环境里回荡。
通道走出来是个偏僻角落,周围夜色深沉,头顶星光璀璨。
二人相对站着,长久沉默,气息交换,空气中填满了某种呼之欲出的因子。
仿佛经历了刚才那一场以后,单独相处反而比人多的时候更显拘束。
目光触碰又倏而分开,陆杉有点紧张地问:“你现在要做什么?”
“当然是回家。”温言淡淡地说道。
“怎么回?”
“空轨。”
陆杉犹豫片刻,道:“不坐空轨了,我送你吧。”
于是不久后,温言也见识到了陆杉的车,同样是定制款超跑,却是与他截然不同的大红色,车身造型也更加大胆,喧嚣、骄傲,一如它的主人。
温言坐在副驾驶位,一路上人声沉默车声轰鸣,疾驰着到了目的地,陆杉停车,长臂一伸,从座位后方拎起个东西,随手抛到温言怀里。
不轻不重的力道,温言定睛看去,心头忽一颤动
是那个兔子抱枕。
他看向陆杉,那家伙已经趾高气昂地开门下车了,温言无奈而笑,单手抓着抱枕,也下了车。
他走在前方,进楼、乘电梯、过走廊、打开家门。
陆杉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