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宵一夜荒唐事,恰逢骤雨,殿外春杏早谢芙蓉初绽,沥沥雨声里混着花香,再三留人入梦,直留得玉漏浮箭渐起,寝殿重重帐内却殊无动静。满殿宫人受过李穆敲打,皆是战战兢兢,硬生生挨过午时,仍不敢进殿唤人。
唯有红菱胆大,抱了衣衫绕过屏风入内,在帐外轻声提醒:娘娘,该起了。晚间太后设宴,您得去看看。
嗯候了片刻,帐内才有回应,我记得呢。放边上吧我自己起来穿。
那声音低柔婉转,可惜昨夜用多了嗓子,带了三分暧昧的哑,听得红菱脸红耳热,依言将衣衫放在一边,匆忙应诺退下去。
脚步声匆匆离去,再听不见旁的声音,帐内的元娘骤然松气,一口气尚未叹完,蓦地化作一声闷哼。
她午时前便醒了,已躺了约摸两盏茶,仍是起不来,怪的便是让她哼出这一声的东西。
自归宁一去已有两月,这两月里也不知李穆是吃错了什么药,床上越发凶狠,除了来癸水的几日,元娘几乎是夜夜承欢,小穴一夜不得空,且醒来时必定是玉势堵着一腔精液。堵穴的玉势也有更换,从一指粗到如今的三指,从直溜溜一根到凹凸不平,甚至还配上些旁的淫器两相夹击,弄得元娘每每苏醒都万分羞耻,偏偏又被勾挑起淫性,不泄上两三回难以起身。
眼下元娘便是如此,裸身躺在鸳鸯锦上,仅胸腹处搭着一角锦被,赤裸的腰臀下垫了软枕,让李穆摆成个双腿大敞挺臀送穴的姿势,若有人掀帘入帐,最先瞧见的就是湿漉漉微开的粉嫩花唇,还有插在其中撑开穴口的漆黑玉势。玉势亦有奇巧之处,露在外边的把手平平无奇,内里却大有乾坤,入穴的一截布满黄豆大小的凸起,像是无数烫热的指尖寻摸到隐在内壁的敏感点,一刻不停地按摩揉压。与之配合的是一条金链,不松不紧绕过腿间花瓣,最后在细腰处缠了一圈,随着元娘的呼吸轻轻颤动,映衬白腻肌肤与嫣红花穴,显得淫靡无匹。
元娘羞得不敢多看,双眼半闭,摸索着寻到环扣解了金链,再握住玉势把手,深吸一口气,用力戳了进去。淫具上了足有半日,折磨着女儿家最为娇嫩的位置,勾起情欲无穷,亟待寻一奔泄的出口,突逢这般刺激,本就易感的身子迅速给了回馈,如同江水奔流春汛溃堤,情潮直冲而下,不过三两息,元娘腰肢骤然紧绷,紧接着又瘫软下来,两股颤颤,只觉一大股春水喷涌而出。
待她自情潮中平复,双腿仍敞着打颤,腿根处被春潮打得湿透,玉势冲出一大截,露在外边晶亮湿滑,仅余相对细窄的头部留在穴内,借着内里软肉的来回吮吸给予她最后的快慰。元娘稍稍平复呼吸,狠心将余下一截也重重拔出,顺手按在小腹上打圈按摩,催促堵了一夜的浊液排出。
被磋磨一夜的花穴一时间难以恢复,嫣红湿润的花瓣微颤好似芙蓉受露,隐于其中的小口翕张着一股股吐出热液,渐渐浸透身下鸳鸯连枝。帐内满是暧昧气味,元娘越嗅,面上越红,索性屏住呼吸,扯了丝帕胡乱擦净腿根,伸手将红菱放在帐外的衣衫也拽进来。
一阵窸窣后,鲛绡帐分出一道缝隙,人影由帐后自屏前,纤腰长腿,饱乳翘臀,仅着贴身亵衣,露出的肌肤欺霜赛雪,细腻如同羊脂酥酪。亵衣同夏衫一般轻薄,抹胸上绣的是芙蓉并蒂,两侧花芯处正好是翘立的乳尖,顶得轻软丝料略微突起,由周围一圈细细的金线箍住凸显,勾人衔住细细品尝,试试能不能吮出隐于刺绣下的真正花芯,尝到香甜花蜜。相较抹胸,亵裤的花样极少,亦无刺绣,只在裆口开了一条狭长的口子,湿淋淋一道粉缝尽数裸露在外,再往后则是软腴臀瓣,拨开便能看到羞涩后穴。
五月以来穿的都是这般淫物,元娘自是羞耻,但确实乳尖硬挺花唇微肿,轻微的磨蹭都能令她酥痒难耐,小穴饱乳仿佛有无数虫蚁轻咬搔爬,只待夜里一纾娇渴春情。她穿好中衣,确保无虞,才唤人进来。
服侍梳洗的自然是红菱,忍不住又提起:娘娘,晚间
我晓得。元娘却摇头,替我梳妆,选素淡些的。
红菱便将欲说的话吞了回去,咬唇选了支镶玉嵌银的步摇簪在元娘发上。
两月已过,冯太后身子大好,甚至能开个芙蓉宴,宴请京城有头有脸的贵女。红菱心知太后是要借势往后宫填人,再看元娘隐隐有逃避的心思,只恨冯太后不慈不仁。
元娘确实想逃避,怕的却不是后宫新人,而是衫裙下穿戴淫靡,还要应付宴上推杯换盏,一场芙蓉宴下来,只想快些逃回长乐殿。
偏偏有人不让她如愿,方走出宴厅,未上步辇,拐角处盈盈走出个人影,面若芙蓉眉似新月,恰恰是家宴上见过的一位张家姐妹。
她上前两步,盈盈下拜:有薇见过娘娘。
免礼。元娘拿捏不准她的年龄,只说,不知张小姐有什么事?
无事。只是家中再三嘱咐,若能得见娘娘,定要托来家父家母一句问候,万望娘娘康健。张有薇轻轻摇头,带动发上一对步摇晃动,元娘正待客套回去,张有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