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默啊!你怎么拉个搅屎棍新人啊!真恶心啊!你们身上肯定有搅屎弄得外置大便袋!”
“许默,你看看你找的什么人,以下犯上,就跟你这逼一样。喂,新人想打架吗?”高大的混混话音未落,戴着荆棘指环的外校混混就一拳揍了上去。
听闻之后,戴着荆棘指环的外校混混恼羞成怒,怒骂:“你他妈说什么啊!你侮辱我也就罢了!还侮辱许哥!即使你是会长,我也不能容忍你侮辱许哥!”
“那个女孩下面是什么颜色的?你看过她的小逼了吗?”
“你不是说可以随便玩吗?他有病吗?”
“太好了!我想操他屁眼,在他嘴里尿尿。”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不能插他屁眼……那样的话,他就太可怜了。”
“呜哇!我初中和他同校,他非常有名气。初中有次上体育课前,他被捆在体育器材室被人玩鸡鸡,之后上体育课时,他在操场当着全校的面尿裤子,不少女生看到后都震惊了!”说话的混混嚼着泡泡糖,兴奋得手舞足蹈,他吹了一个极大的泡泡。
衣服弄脏了……不过并不是自己洗。原一不会洗衣服,一直以来都是丢给洗衣店。尽管黑衣沾上灰尘很显眼,但普通的脏污与血迹不明显。正因如此,他只穿黑衣的。
“哈哈哈!你可真是大孝子啊!有没有把你奶奶的假牙踢飞了?他是个懦夫怂包,从来不敢反抗,早就被我们打习惯了,自然不会躲,抗击打能力超强。”
原一往回走。
“你说了!你就是爱上他了!”
“男校校花都是男校公共厕所啊,你别看他对人爱理不理,我们学校一半男生的鸡巴,他都吃过。哈哈哈哈,你看上他了,要搅屎了?”
“真的吗……我要是这么大还当着全校的人面尿裤子,我绝对会去自杀啊!”
有人从背后狠狠踢了原一一脚。
“……新人问能不能操原一,我回答了他一下。”
声音很吵、举止很烦、很幼稚,喜欢过家家。
“可以,不进医院就行,他是孤儿,家里没钱没背景。”
不过,住的公寓最近也好吵……
众人开始哄笑。
校园暴力。
不良少年们在内斗……
原一舔舐着唇边的鲜血,百无聊赖的他继续凝视着夕阳,莫名想到斯蒂芬金的日落之后,即将上大学的富家女孩,像往常一样规划着未来,直到她的瞳孔中,映出了核爆蘑菇云—她的人生永远停滞在了一个黄昏……
“许哥,可以随便玩吧?”
“付继安,这是你们学校的校花吗?长得还挺漂亮的,叫什么名字?”
啊……所以,我才想去死。
一直看热闹、两不相帮的混混也跟了过来,他开口:“许哥,你有没有觉
混混奔跑地追上了他,威胁道:“老子们的鸡巴在裤裆里闷了下一午,想操你的嘴巴。”
回忆着蝇王内容的原一转身就走,将不良少年们的斗殴声甩在了身后。
“这家伙想跑啊!拦住他!”
因为对方低头的从顺举止,混混的性器瞬间勃起,他强迫面前的冷漠少年张开艳红的双唇,将手指捅入湿软的口腔中,捕捉着鲜红柔软的舌头,因无法闭合口腔,亮晶晶的唾液沿着嘴角流淌下来。他在拔出手指后,随手将口中熄灭的烟蒂强硬地塞入了原一的口中。在性欲的促使下,他捏住了后者鼻子与下巴,强迫其吞下烟蒂。
为首的人用棒球棍向面部砸来,血液顺着原一鼻孔与额角流了下来。为首者的棒球棍上沾有大量血迹,从未清洗过,就如同盘羊角上因战斗留下的裂缝一般,震慑敌人。
有人凑上前打量着发呆的原一。后者一直沉默不语,漠然地直视着天幕,如血般的残阳映在了他漆黑的瞳孔中,让玻璃珠般的冷漠瞳孔布满了妖艳的猩红血光。他鲜红的舌尖,缓缓舔舐着唇边的鲜血,洁白的贝齿若隐若现。随着他的舔舐,嘴角下的一颗小黑痣失去了血液的遮盖,被舔过的地方泛着淡淡的口水印。
相当无聊的孩童战争,多少让人联想到了威廉戈尔丁的蝇王。
“付继安,他怎么像个木头人一样不躲不闪?我方才那一脚曾经踢得我家的老母狗进过医院里。力度绝对是够的。”
高大的混混夸张道:“许墨,操屁眼?你们准备互操屁眼?”
“我没说他漂亮!这人眼睛瞎了一只,奇丑无比,还是个男的,真鸡巴恶心。”
外校的混混抬起了手,粗糙宽大的手抓向了原一的下巴,用指甲掐着嘴角的小痣。沉默的原一低下头,凝视着混混的手,他手指上佩戴着一个荆棘铁环戒指,极其幼稚的过家家游戏。
虽然很想去喝酒,但此前从国外所订购的原版书籍今日到货,放在公寓门口的快递常常不翼而飞,必须得回家取。订购之时渴望着马上读到……但是,长达数月才到、姗姗来迟的书,已经将先前迫切的阅读欲磨光了。
太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