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悦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哄哄同桌,慌张间一抬头,竟见卓一堂已经回来,此刻抱着胳膊立在唐恋恋身后,正低头露出饶有兴味的……邪恶笑容来。
“喂!谁经历了很不愉快的事情呀?是你吗,大弦子?”他恶作剧一般突然出声。
☆、毒医圣手
这一整天,唐恋恋都在Cao场的那个大花坛边出没。这个季节,虽已不复繁花争荣的景象,但枝繁叶茂的绿植还是随处可见。加之尊州这个地方本来气候温润,倒是很多草木昆虫一年四季都可见得。
唐恋恋在找什么,没人知道,也没人驻足留意。她就像一个佝偻着腰背在田间劳作的人,提一只矿泉水瓶子,在那杂草缝里不停地扒拉着,偶尔还会捡起一条小棍给翻翻土。
下午第二节是体育课,和于小礼两圈乒乓球打下来后,她又揣着那瓶子到处晃荡去了。
被替补上来的步高梓同学盯着她的背影发怔,完全搞不懂这个平日里的台柱子,怎么今个儿突然就兴致缺缺了。
“唐恋恋,怎么了你?”他高声喊,“我就打一圈,等你回来接哦!”
台柱子就是台柱子,还是经常会霸台的那种台柱子。时间久了,这就像是约定俗成的规矩一样,大家都不太会再去觊觎那个位置。
可唐恋恋回头挥了挥手,笑得很神秘莫测,说:“别呀!你打就好了。我今天……不想打。不舒服。”
“……不舒服么?”步高梓想关心慰问一下台柱子,却见人已经大步走远了,于是只得挠着头过来,不经意地说,“这家伙怪怪的唉,你们都没发现么?”
于小礼一个球带着旋风径直发过来:“怎么没发现?你没看她腰里别着包东西吗?我看呀,她八成是……那个了。”
步高梓挥动球拍,同样带着狠劲又将球呼呼抽回去,狐疑:“哪个了?她腰里什么东西?我没看到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围观的一群人里突然爆发出狂笑,有几个男生相互推搡着,东倒西歪。
“你怕不是个傻子吧,不高兴同志?”冯怀君插着腰看他俩打球,大笑着调侃。
“……”步高梓一个分神没接住球,看那小东西从自己手底下就那样飞过,然后掉去地面,顺着风吹的方向蹦蹦跳跳跑远了。
他牙疼似的吸气:“冯怀君你大爷的!你懂你倒是给说清楚啊!”说罢想到这些人刚才笑得蹊跷,他一下不由又有点脸热,于是没好气地说,“算了,你别说了。我不想知道。”
步高梓人高腿长,颠颠儿去追球的动作有点滑稽。
冯怀君看了眼几个已经逃远的女生,拢了手在嘴边,声音拉得轻而长:“据说此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哦,步傻叉。”
“哎哎哎,哥们。”于小礼在那边故作正经地哼哼,“我听着你怎么这么欠抽呢?没看见把我的一众迷妹……都吓跑了吗?”
冯怀君转过来,吊儿郎当捋了捋于小礼头顶的三根炸毛,嬉皮笑脸地说:“你的迷妹?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要不跟我去趟厕所,我撒泡尿给你照照?”
“……”
于小礼可是整整比冯怀君矮了一个头的高度,俩人又离得太近,他这会就是要翻白眼翻死对方,都得是仰着脖子的姿势。
所以他白眼是对着地面翻的,给冯怀君的,是干脆利落的一记膝盖。
“来孙子,尿一个给爷看。”
在冯怀君捂着小腹夹着腿龇牙咧嘴骂不出声的时候,于小礼居高临下勾了勾手指说。
拾球赶来的步高梓脚步顿在半路,大张着嘴半天,才笑得怯怯地说:“你你你,还是你牛逼啊,于小礼。”
要知道,冯怀君这人可不光外表看着人高马大,人家内里也是威武雄壮得很。敢这么暗搓搓上去给下一记猛药的,可着实不多。
“哎呦,小意思嘛!”
于小礼嘴上谦虚着,可一边嘴角都斜去了耳根,傲娇地像只穿了花衣服的大公鸡,瞄都不瞄一眼正伏地的冯某人,说:“我要不是力道控制地好,他此刻别说想撒尿,120都恐怕已经在路上了。”
步高梓抬手擦一把并不存在的冷汗,捧场说:“于大侠武功盖世,腿法耍得出神入化,我等佩服!”
这时候,唉气忍痛的冯怀君慢慢直起了腰,鼓着腮帮朝步高梓伸出手,泫然欲泣地说:“把你的拍子给我,不高兴!我今天,一定要杀得这姓于的小子找不着北!NND,还不甚被个小鞭炮给轰了!”
秦悦悦和尚远瑶几个女生在练习排球。下午三点的太阳依旧有点晒,大家红白墨蓝拼接的校服外套搭满了旁边的单双杠。
她偶尔会回头,在人群中找一下同桌唐恋恋的身影。可不知为何,后来那人就突然离开球台,独自一个人满Cao场晃去了。
诺大的Cao场上,同时上体育课的除了高二八班,还有高一年级的两个班。本来各自都划分了区域,一般没事不会越界,但唐恋恋不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