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缓缓降下:上车。
沈琼瑛有些不知所措。今晚的戏一波三折,着实吓到她了。
你也不想在这里闹得人尽皆知吧?
冬夜很冷,威胁更冷,沈琼瑛微微停顿就打了寒颤,不再僵持。
见她在座位上磨磨蹭蹭不肯动,他弯腰为她系上了安全带。
她闻到了味道有些不安,你喝酒了,我们就在这里说,别
话音未落,他已经脚踩油门行驶出去。
周宇泽有点气恼:你别是怕了吧?毕竟比你年轻还高你一级。
周林海可半点不吃这套激将。
周宇泽这下坐不住了:不行,我得过去看看。
周林海一把拉住了他:你给我好好坐着!别添乱!
眼见女人上了车,直到驶出,不像是发生了什么争端。
臆想中的争执撕打、夺方向盘都没有发生。
看清了吗?搞不好人家早都认识。周林海说着也觉得有点怪异,毕竟这沈瑾瑜初来乍到,怎么那么巧认识本地市民?
周宇泽忍不住想起了沈隐那张脸,不由有些出神,直觉那俩人应该确实是认识的。
但出于保护她的目的,这话他提也没提。
沈瑾瑜喝了几杯红酒,这得算是醉驾了,不过比起酒意更危险的,显然是他的情绪化。
一开始车子飙得飞快,沈琼瑛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希冀有个交警能查一查。不过这时候交警都已经下班了,夜查酒驾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而沈瑾瑜显然也没有同归于尽的想法,车速渐渐平稳了下来。
车子停在了他的住处,这是六环的一处别墅群,都是两层联层小别墅,面积不大。
当初云台市区地皮都便宜到飞起,更何况是外围郊区,这里划给干部们做集资福利房,在当时也不是什么惹眼的事,还有人嫌远而放弃的。后来随着市区扩建房价暴涨和官员流动性变大,集资房叫停,于是除了先前分配出去的,后来的官员只享有暂住权。
眼见沈瑾瑜停在了门口,沈琼瑛警觉地看着他:我不下车,我要回家!
沈瑾瑜随她闹腾,充耳不闻地抽了一会儿烟,眼神随着火星明灭嘲弄闪烁:你到底有几个男朋友?
沈琼瑛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陌生,比起他曾经自以为是的亲密无间分明隔了一层,她应该为之高兴的,可她本能觉得危险。
就像说过的那样,曾经他对她好的时候已经摧毁了她的全部,现在对她坏起来,恶意只多不少。
之前那个分手了。她生硬地摘清了宁睿,满腹怨气:也请你不要那么无聊,再整天盯着我的前男友下作找麻烦。
可他的重点却偏移到了别的方向:前男友?所以今天那个现男友是真的?烟头熄灭,他眼里彻底没了温度:你们睡了?
没有。她矢口否认。
呵。他冷笑:你现在给他打电话,我来问?
沈琼瑛没动,死死攥紧了手机,倔强地看着他:我为什么要配合你?
沈瑾瑜的身体优势使他轻而易举夺过她的手机,也不用看别的,就看通话记录,居然还真看到了纪兰亭三个字。
而且她还给对方的头像换成了一只柴犬,比起其它通话记录一水儿的灰色,显然有不同的意义。
他眼里冰刀如有实质,停顿片刻便拨号出去。
及至听到听筒里传来的等待音,沈琼瑛整个人都急了,疯狂地扑上去要抢夺,尽管力气不大,但她拼尽全力还真给沈瑾瑜造成了麻烦。
哪怕她抢不到,在旁边喊叫阻止,也很容易干扰对话。
于是沈瑾瑜拉开车门出去,沈琼瑛猝不及防扑了个空,半个身子都摔在了驾座上,等她爬起来已经被锁在了车里。
沈瑾瑜拿着已经拨通的手机,刻意制造挑衅:你好,刚刚我们见过面了,虽然不太愉快。
纪兰亭刚被藤条抽了一顿龇牙咧嘴,罚跪间隙接到这通来电,本来还挺高兴,拼着跪一夜的风险也要偷偷接听,乍一听是个男声反应不过来:你哪位?瑛瑛手机怎么在你那里?
沈瑾瑜笑了笑,眼里却不见一丝笑意:我想我们有必要重新认识一下,我是瑛瑛的男朋友,我们十六年前就在一起,承蒙你照顾她,不过以后,不用了。
纪兰亭被他给整蒙了,她手机怎么在你手里?让她接电话!我要跟她说!
有区别吗?沈瑾瑜疑惑地问:她太累就睡了我们毕竟十六年没见面了,一时情不自禁。哦对你还是个学生,我不该跟你说这个,你也不懂。
操你妈!纪兰亭被这浓浓的茶味气疯了:瑛瑛不可能在你床上!你一定是强迫她了!市长是吧?市长就能犯法?我他妈要报警!
哦?原来你也懂这个?沈瑾瑜语气毫无波澜推进着挑衅:不过懂也没用,我们这是干柴烈火两情相悦
你这种毛都没长齐就学人过家家,还是算了吧?
不然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