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琰抵在眼前胸膛上的双手力道更重,是要硬生生将两人隔开了,不能再近些,招来窘迫。
“师傅?”情势本不是如此,可怀中人忽而僵直身体,不顾逆转的凌人之气,奋力挣动,要脱出了退后——不过几步,就看见师傅背后是门窗,却还全然不察似的,也不知反手去探探后路。
“师傅!”李少俅快步追上要捞了人保护,不想陆琰一躲变了道,身后不撞门窗,却是柱,幸而脚下停了,但双臂缩紧了交错胸前,是一副防御的姿态,好像是在刹那间,从他身上看见了猛兽,“我不是要对您……”
制止发声不过是一抬手,弓着的腰身直了直,陆琰一扫神情里的慌乱,短揖扬声道:“陛下既无要事,臣便先回凤阁,若再有……”
“朕宣召大学士再议新政事。”李少俅看他装模作样也不知在掩饰什么,未等师傅说完,先一步宣了,直接留人,“师傅为何,急着走?”
陆琰收回手,但没有任它们垂落身侧,也没有抬头。李少俅想起师傅面上飘过一阵红晕,弥漫在人心痒处,即刻向前,靠近了一步。
一退便是背靠了殿中木柱,陆琰给这冲撞震得浑身颤抖,挺了胸又急忙拗了肩头向前。他自然想议新政,可今日不好,不合适,不应留在紫宸殿中,失态在,御前。李少俅似乎看出了端倪,又似乎没有,满脸热切地望着他,边说边又上前一步:“师傅有话,可直起身说。”
他,直不起……是那胸ru之中,有了异样。shi黏的触感,顿时让贴身袙复润泽又淋漓,热了又发凉,蛇鳞一般缠绕在身上;这不是平日那浅泌而出星点白ye惹来的痒,而是满盈,是饱胀。
有些东西,急着觅一出口,争抢了堵在窄处,丝丝细痛,卷着他愈发难耐蜷曲,不多会儿就接着低喘,是被人紧盯着,无处遁形了,掩藏不在紫宸之中。
“师傅,”李少俅语调懵里懵懂,人却弯腰了蹲下,不再凭借抽长的高度逼视,自下而上的一双眼,是偷了窗纸糅的光,“是有哪儿不舒服吗?”
他好像根本忘记了陆琰坦承的腹中孩儿,心里只存得下自己与师傅。只需一探看,陆汝尧就会被他蒙蔽,软了心神,可随即又发现那一双眼,悄悄下移了,绕在前胸云与鹤之上。
他发现了?陆琰猛然低头,未见官服上有异,才醒悟了看向耍花招的青年,分明是在对面笑弯了眼睛,一副始作俑者的得意洋洋。
可不就是,始作俑者。他在窘境中渐渐想起过去经历,是会如此的,腹里婴孩不闹腾,可自己的血rou会闹,例如焦灼了欲念,例如这胸ru迫不及待,听见还没有形状的稚儿饿了,鼓动着要应和,先自顾自来了劲头……陆琰皱起眉头,怒瞪了一张笑颜,轻慢地稍作出为师的威风:“陛下原是幸灾乐祸之辈。”
“这是何灾祸?”李少俅好像是为了显示尚且弱小,抱着膝盖歪着头,“我幼时生了病,这还是我的福气呢!”
他是如何,发现了此处异常?陆琰前后一想,那嗅药味的模样又现,总不会是被闻到了吧。
李少俅不管他猜没猜到,笃定地扳正脑袋,眼神缠得人,浑身发烫:“师傅快让我,看看吧?”
看什么?陆大学士困在此地无比警惕,满心是既然官服体面,不如撑起腰来对峙。可人还没有振奋,死守着他的饿狼一跃而上,揽过他上下两处,就能打横抱稳了,向里间走去。
“……放下!”陆琰低咒着,胳膊都没挂在李少俅身上。这已不是体统和礼数的问题,他刚憋出点怒火来,就被不自觉挡在身前的双臂暴露了气短,任由青年凑过来,亲在了唇角胡须之上。
陆汝尧当惯了执权重臣,可这孕育哺养之事,如何也不是能够习惯的。他佩服那些谨遵母职的女子,得用多大的毅力,才会将本性锁在躯壳里安住。
他是无法在紫宸正厅中袒露胸襟的,李少俅看透了,便要在床帘里一探究竟。将师傅平放在床,就看那无比抗拒的表情只在眼睛不在唇上,龙君出手拨开遮挡的一臂去解领扣,没什么力气,显然是骨子里透出,任他摆布。
“师傅又,如此宠我……”边说边倾身上来,解开官袍还有里衣,冬日衣厚,层层剥落了,眼前一片猩红,“是要宠坏了,让我就只有您了。”
小衣红shi着是平时见不到的景象,师傅一言不发地望着他动作,就是在等着,有人能主动了消去烦忧。那给布料勾勒的弧度,令李少俅一时情怯,手掌覆其上。
“所以寅儿是一边要我不谋旁人,一边自己,四处张望?”陆琰的确不再阻止对方动作,而是在此刻抛下了心头重压,真假半参地诘问起来。君王不是臣下,能够四处张望,可若是李少俅占住了他,那大学士这一片心胸,必会让龙巢里住不下后来的宾客。
“师傅还是那般想要我,就好。”何其熟悉,身上人看透了这变着法子的誓诺,俯身咬着袙复的细带,不急着脱下,扯远些,便有美景诱人——那一对微隆的小ru,悄然鼓胀,白玉似的圆润,如今通透着rou里粉色,还镶了淋过水一般的玛瑙。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