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月萍就笑,说:“我没兄弟。不是说让小孩舅舅摸就能长高吗?”
老爸一手抱起小邹昫:“有这说法?我只知道小孩鼻梁矮可以让舅舅捏捏。”
不知不觉邹昫就吃完一个锅盔了,而且饱了,另一个他嫌凉了,但又不想扔,只好将就着用塑料袋裹了裹塞进书包里。
到学校,直接去教室坐着,学校早就在每个人座位上摆好了属于他们的一整套书本。邹昫找到贴了自己名字的位置坐下了。
庄莎莎站在讲台上,面带微笑地观察到了的每个孩子,手心紧张得微微冒汗。她想过男生们的个头可能不会太高,邹昫算是在她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邹昫身边那个男孩看着很高的样子。
李哲非进教室的时候,班里也就差他们那几个人了。邹昫已经把自己那片小地方收拾好了,一个人低着头翻语文课本上的故事看。
李哲非很巧地直接走到邹昫旁边那个空位,一看,名字果然是自己的,于是就坐下了。
他坐下之后,庄莎莎看着,邹昫也感觉到了,旁边这个男孩高出自己一个头,根本不适合坐在第三排。
于是庄莎莎脆生生地开口:“哲非,你太高了,要不坐后面点?”
李哲非倒是挺无所谓,直接转头看后面那些学生:“谁和我换?”
一个坐他们斜方另一大组的女孩就说:“我想坐前面。”
于是他俩换了座。
这是邹昫初中的第二位同桌,马梦阳。
邹昫很拘谨,他有些害怕和小姑娘们打交道——虽然他和小男生们也很少交流,不过小孩们野起来都是随便玩的,你拉我一把,我打你一下,一来二去就熟了。但开学快一个月了,邹昫和马梦阳说的最多的还是“谢谢”、“请问”、“请让一下”之类的。
每周座位都会轮着换一下前后左右的顺序,这次趁着午休换下来,刚好李哲非和邹昫邻桌。李哲非把自己的书塞进抽屉,便对邹昫笑了一下:“好久不见了,老同桌。”
邹昫没明白他在说什么,马梦阳就笑了:“兜兜转转,你俩还是能坐一块啊?”
邹昫这才想起这个全班个子最高的男生就是李哲非,他的初中第一任同桌,做了不到两分钟。
李哲非没搭理她,也没再逗邹昫,自己翻着本英语书就悄悄把手机拿出来在桌子下玩。
邹昫不经意地瞟了一眼,初中生,新款的智能手机,机子看着也很新,闪闪发亮。
马梦阳便忍不住戳了戳他:“邹昫,其实我觉得你和李哲非的名字都好奇怪哦。”
邹昫“嗯”了一声:“什么?”
马梦阳说:“你这个‘昫’,很不常见吧?他的那个‘非’,我也觉得很少有人用。”
邹昫就露出了大概是马梦阳一个月记忆中的第一个称得上是笑的表情:“嗯,是不常见。”
李哲非压根没听见这两人说话,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掏出耳机来了,戴上正趴着睡觉。
邹昫发现李哲非的头是偏向自己这方的。李哲非长得很好看,但不是那种流行的韩国明星似的Jing致艳丽,也不是那种小孩长到少年的那种单纯清秀,是那种很干净,浓眉大眼的端正。
看了好一会儿,连坐在后面的一个男生都忍不住拍了邹昫一下:“你盯着老李发什么呆呢?暗恋他啊?”
邹昫吓得回过神来,忙说:“怎么可能?!”
李哲非却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根本就没睡。他坐起来看着慌张的邹昫,另外半边脸上已经有校服褶皱压上去的印记了,眼皮也皱着,他冲邹昫挑挑眉,小声问:“看我干嘛?”
邹昫尴尬得不知所措,只好埋着头把马梦阳刚才说的那个说了:“你的名字为什么用这个‘非’?感觉蛮特别的。”
李哲非笑了,揉了揉自己的脸:“我爷爷翻字典翻到的。说是希望我以后能弄清楚是非黑白,做个清白正直的人。”
邹昫其实就是随口应付的,他一点兴趣也没有,他说:“哦。”
李哲非就凑得近了些:“你呢?”
邹昫抬头瞪他:“我什么?”
李哲非说:“你的名字也很特别,为什么呢?”
邹昫也乖乖地答道:“这个字和‘和煦’的‘煦’一个意思,当时去登记,那个阿姨给我打错了。”
李哲非就笑了,在没开灯的教室里,那双眼白眼黑格外分明的眼睛亮若明星,他笑着说:“寓意好歹都好,和煦,温暖。没想到你这理由来得怪随便的。”
邹昫不知道怎么接话,点点头,看着李哲非又趴回去睡觉,他拿着自己的小象保温杯喝了一口温热的白水。
这是吕月萍的习惯。这么多年,邹昫看在眼里,从没问妈妈为什么。家里没人喝茶饮酒,除了逢年过节待客之外,也没有饮料。
邹昫也养成了喝水壶里烧出来的开水的习惯。
第3章
邹昫的数学确实不好,不过在这个尚且没有考过试的班里,只有他自己和庄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