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出去!恐怖分子站在门口,端着枪指着电梯内的两人。
陈宜家从愣怔中回神。
快走!恐怖分子操着一口阿拉伯语,用枪挑了下陈宜家。陈宜家看向伏城,伏城慢慢站起身,低声说了一句,他们暂时不会杀我们,不然就不会抓活的。
陈宜家这才站起身。
两人慢慢走出封闭的电梯,骤然强烈的光源刺得人眼前生疼。入目所及,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与肆意涂抹的鲜血。
走走!武装分子在两人背后呵斥。
另一队人马从上一层楼下来,身前同样挟持着几个衣着华贵的英美人。
抓到几个大人物。
塔霍(异教徒)包围了这里,萨维卡让我们马上撤退。
撤退?陈宜家零星地听到一些词汇,萨维卡,应该是指挥官的意思,还有异教徒、掠夺和圣战,听起来像是有预谋的行动,他们想干什么?
还没等陈宜家想明白,几人就被胁迫着下到了一楼大堂,大堂内,或坐或躺着几个和他们一样被赶下来的人,原本昂贵的衣着和整洁的面容都变得灰头土脸,他们有的缩在角落低声哭泣,有的抱在一起相互安抚,有的则已经面露死灰。
蹲好!恐怖分子站在承重柱后,端着枪指着状若鹌鹑的众人。
角落的一个女人立刻害怕地哭了起来。
转过去,不准出声!恐怖分子对空气鸣了下枪,对方顿时吓得不敢再出声,只有眼泪从眼眶里无助地剥落。
突然。
走在伏城身后的陈宜家像是脚下一崴,整个人靠上了伏城的后背,攀附在他身上。
伏城下意识搂了下她。
枪给我。一句压低的话语带着温热的气息擦过伏城的耳廓。
伏城顿了下,看着前头的男人一个一个被搜身,他很快明白了陈宜家的意思。
他往下看了眼,陈宜家顺着他的目光往下一瞥,脸色随即飞速地闪过一丝尴尬,但眼下形势紧迫,她飞快往伏城身下一摸。
他俩落在队伍最后,远远看去,只能看见瑟瑟发抖的女人倚靠在男人身上,姿势亲密。
你们在干什么,手举高,转过去!举着枪的恐怖分子走过来,对两人呵斥道。
陈宜家把枪重回藏回自己身上,然后低眉顺眼地抱头站好,仿若惊弓之鸟。
伏城则抬起手,另一名武装分子立刻走上前来,一把扯掉他腕上的手表。他看了眼面无表情的伏城,摸了摸手里的百达斐丽,对同伴道:你见过这种手表吗,这看起来像金子。
举着枪的恐怖分子回答,蠢货,这就是金子。
武装分子立刻把手表装进自己的口袋,用枪搡了下伏城,蹲好!
女性的检查比起男性要潦草很多,这些阿拉伯人向来看不起女人,更不会想到女人身上会带着武器。
等检查完毕,陈宜家一直提在嗓子眼的一口气终于放了下去,她很快与伏城对视了眼,就按照武装分子的要求抱头蹲在地上。
伏城不着痕迹地抬起眼,观察着周围。
现在酒店一二层都站着3个持枪的武装分子,加上正在带人上来的暴徒,一共8个人,都携带着AK和乌兹冲锋枪,现在这种情况,依靠一把左轮冲出去,简直是痴人说梦,又不是拍电影。
陈宜家看着伏城点点阴下去的脸色,心也不断下沉。
现在最关键的是搞清楚这群疯子想要干什么。
就在这时,陈宜家看到酒店主管鲁曼被一个武装分子用枪顶着走过来,恐袭者推了他一把,鲁曼哆嗦着拿起前台的通讯设备,拨通了连接外面警方的电话。
武装分子一把抢过通讯仪,塔霍,塔霍,我们是隶属于伊斯兰教的圣战士,我们要在阿尔及利亚建立伊斯兰国,我们一定会成功的!我们要一艘去往亚丁港口的车,让我们离开,听见没?
说罢,另一个武装分子就呵斥人群,护照,给我看你们的护照!
众人颤抖着递交上去,武装人员走到一个亚裔男人面前,他牙关打颤道:我、我的护照在房间里,但我是美国人,我是美国人,我有绿卡
砰
一颗子弹猝然穿透了他的头颅,血肉横飞。
啊人群尖叫起来。
安静!恐袭者喝斥,真主要我们牺牲,你们都是殉道者,没什么好害怕的,真主等着我们去乐园!
他抓起通讯仪,给我们安排船,不然这些塔霍都要死!
媒体和警察围堵在酒店门口,焦躁不安的气氛弥漫在众人头顶,武装者狡猾地躲在承重柱后,狙击手无法瞄准目标。
双方僵持的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亚丁当局犹豫是否让这伙恐怖分子离港,而外头民众的情绪也愈发焦灼。
给他们车,出了事你承担不了责任!带着安妮逃出来的伏泰一把揪住警察局长的领子,就差拔枪逼迫了。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看着大堂里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