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袅袅乐音逸散在夜空之中,玫瑰与百合的暗香浮动。
酒店已有百年历史,晚钟的声音回荡在空中,久久不散。
而在一片祥和中,顶层的总统套间里却传来一阵不和谐的杂音。
林小姐,请回吧。安妮试图阻拦某个匆匆赶来的娇贵千金。
林萧亚一身风尘仆仆,明显是得到消息后马上飞来的。
她精致的五官上弥漫着一种怒与哀交织的崩溃,也不再顾忌什么礼仪姿态,直接动手拨开安妮,你凭什么阻拦我,让开!
让她进来。
伏城冷不丁出现在门口。
林萧亚抬眼看着这个让她日思夜想的男人,咬着唇走进房间。
她在哪?一进门,她就忍不住高声道。
伏城不紧不慢地倒了一杯水,不答反问,不是让你在伦敦等我吗,新钻戒挑好了?
林萧亚直冲到男人面前,有些快要哭出来的歇斯底里,你别和我岔开话题,我现在一点也不关心钻戒,她在哪里,叫她出来!
伏城仍旧一副淡然的神情,什么她,你在找什么?
林萧亚环顾了眼宽阔的套房,拎着包四处搜寻起来,细利的高跟在地板上砸出尖锐的声响。
伏城冷眼看着,直到林萧亚翻出侍应生拎上来的行李箱,伏城的脸色才微微一变。
他还没来得及阻止,林萧亚已经从中拖出了一堆私密的女性衣物。
她小脸苍白地看着伏城,声音发抖,这是什么?
伏城皱着眉头拉起女人,萧亚
林萧亚却一把拂开他手。
她紧抓着手里几件蕾丝纹样的内衣,忽然指关节用力到变形。
不要脸!
说罢气势汹汹地转身,伏城一把拉住她,皱眉,你干嘛去?
林萧亚高昂着下巴,紧盯着男人,我要去找那个狐狸精算账!
回来!伏城轻松就把人扯住,林萧亚见他这么维护,不由撒泼起来,干什么,你心疼了是吧,我就要去找那个贱人!
闭嘴。伏城被她尖细的嗓音吵得脑壳疼,他揉着眉心,张口闭口就是贱人,你看看你现在还有没有一点教养?
我没有教养,那个小贱人勾你的时候就有教养了?林萧亚眼睛红通通的朝伏城喊道:我就是要去抓花她的脸,看她以后还怎么勾引男人!
她还没走出一步,就被一股大力拉了回来,差点摔了个趔趄。
你给我安分待着,不准去!伏城失了耐心。
林萧亚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相识这么多年,伏城从没有这么粗鲁地吼过她。
含在眼眶里的泪水打着转,眼看就要下来。
伏城瞥见,愈发烦躁。
他扯着领结,看了眼自己的未婚妻,你根本打不过她。
语气中颇有种苦口婆心。
林萧亚眼中的泪水就这么尴尬地停在那里。
她就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鸡,瞬间消了音。
伏城冷静地向她尽数着陈宜家的可怕。
你不了解她,那个女人看着柔柔弱弱,冷不丁就能捅你一刀,论城府和手段,你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男人的眼神转为晦暗和复杂,她根本就是一条毒蛇
诱人的毒蛇。
不远处的前庭花园里,陈宜家忽然打了个喷嚏。
她奇怪地揉揉鼻子。
我们可以回去了吧?陈宜家紧了紧衣服,瞥了眼明显在带她不停兜圈子的傅川。
傅川笑眼眯眯,不急。
陈宜家懒得和他打太极,直言道:伏城去哪了?
你们现在已经这么如胶似漆了?傅川摸了摸下巴。
陈宜家没理会他的调侃,而是道:你把我从酒店里带出来,用的借口太拙劣了。
傅川敛了笑意。
他深深地看着陈宜家,你和城的事情我不表态,但你要是为他带来了麻烦男人推了下眼镜,那么抱歉,我会不择手段地为他铲除这个麻烦。
陈宜家险些冷笑,她都想为这段兄弟情深的戏码鼓掌了。
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她只是话锋一转,麻烦?恐怕这次不是我给他找麻烦,而是麻烦来找我吧。
傅川笑而不语。
他知道按照这个女人的敏锐程度,她早就猜到是谁来了。
只是我怕陈宜家顿了顿。
傅川挑眉,却见她转过了身。
他顺势看去,只见几个西装革履的保镖正悄无声息地站在两人身后。
既然这麻烦是冲着我来的,那怎么可能让我走得这么容易。
陈宜家看着这些保镖,没有笑意地一笑,我怕的就是这一点。
与此同时,套房内的争执还在继续。
你们在哪认识的?你亚丁出差的时候?
她那时候就勾搭上你了?
面对林萧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