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子压力大,陈知在床上征服欲和控制欲都要格外强一点,并且因为享受让陈行陷入任人宰割的被动局面而迷上了绳缚。今晚她心情愉悦,难得的什么道具都没用,用湿漉漉的唇近乎舔弄一样地亲他身体。
陈行脚趾都蜷缩起来,比起抽插带来的快感,他更受不住这种亲密无间的接触,陈知亲到他大腿内侧的时候,他浑身发烫,手指无力地去摸她的脸:“不需要……”
陈知手指刮了一下湿漉漉的铃口:“明明就很兴奋。”
她凑上去吮了一下,换来他沙沙的一声呻吟,陈知抬起头去看他表情,陈行眼尾带着点红,仍是很轻地朝她摇头。
陈知笑一声,她本身并不抗拒口交,但也的确不喜欢作为服务方的低姿态以及深喉这种明显被入侵的地位暗示,陈行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平日里一直不太舍得让她居于低位。
她含糊地又亲了一下:“是奖励。”
她对这种取悦人的事向来没什么兴趣去钻研,口活一般,怕含弄的时候牙齿磕到他,除了靠舔弄柱身达到性唤起的调情作用,只用唇舌在顶端浅浅吮舔。
陈行喉咙里冒出一小声难耐的喘息,被快感折磨得不上不下,哑着嗓子半哄半求:“快点……”
他手指搭上性器,拇指沿着冠状沟向系带部位磨蹭:“这里。”
陈知便舔了一下他的指尖,满意地感受到他身子一抖,才顺着那里勾着舔了一下。
那位置靠里,她调整角度的时候头发在他身上一扫一扫,陈行觉得小腹空茫茫燃起一把转瞬即逝的火,根本分不清这到底是奖励还是她新想出来的折磨人的法子。
最后还是半咬半打才给他弄出来,陈知坐起身去抽湿纸巾,正好看见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上面显示贺启的名字。
陈行一无所觉地从身后揽住她,唇抵着她耳朵,气息不太稳地问她:“我给你舔?”
说这话时他舌尖在她耳后轻轻游走,亲得她浑身感官都集中在那一小块皮肤上,像被细小的电流电过一样又热又麻,她软声应了句“好”,就听见陈行很轻地“啧”了一声。
他才发现静音的来电显示,越过她将手机持在手里,陈知下意识警告他:“陈行。”
“我还什么都没做。”他垂着眼看了会一直亮起的界面,凉飕飕地评价,“他对你倒是耐心。”
陈知擦干净自己手上的精液,又去擦他身上残余的,抬起头突如其来地啄了一下他的唇,煞有其事地评价味道:“酸。”
陈行淡淡瞥她,将手机丢到她够不着的床尾处,低下头叩门似的在她的唇上一下又一下地来回吻:“喊我。”
陈知失笑,勾着他脖子去品尝他口腔,含含糊糊地冒出一小声“哥”。
陈行“嗯”一声,去脱她身上松松垮垮罩着的睡袍,不太满意她就此息声,无意识皱眉,要求道:“再喊一声。”
“哥。”陈知顺着他动作脱掉内裤,朝墙边靠着的镜子抬了抬下巴,半撒娇半命令,“我想看着你给我口。”
陈行偏头看了一眼,有点无奈。这镜子是陈知前阵子特意找人定制的,膝盖来高,椭圆镜面,金边镜框做得花纹繁复,是复古的欧式风格,买回来就一直搁在墙角,他也没放在心上,只当她试鞋要用,今天才知道她是怀着什么心思。
他掐了掐她的腰:“花样不少。”
嘴上这么说,他却是从容地下了床,单膝在床边地上跪下,侧过头又看了一眼镜子角度,调整好位置之后向她递出手:“过来。”
像个尽职守责的骑士在向她宣誓效忠。
这样想着,她试探地抬腿踩上他胸膛,陈行抓着她的足在脚背上吻了一下,抬起头看她一眼。
陈知被他毫无芥蒂的样子撩拨得心里有点痒,得寸进尺地要求:“再亲一下。”
陈行伸出手指刮搔了一下她脚心,陈知下意识往回缩,被他制住脚踝,动弹不得,忍笑小声斥责他:“你干嘛呀。”
她另一只自由的腿试图探下去踩他阴茎,被他一并擒住,抓着脚腕使了点巧劲,往自己怀里一拖,陈知身子便往床沿滑了一小段距离。
她这时候脚才落了地,陈行松开手,语气淡淡地陈述事实:“一点不防备。”
陈知踩着他还处在不应期的性器磨蹭,小声哼哼:“……烦人。”
自己哥哥,有什么好防的。
她这幅信赖的样子极大地取悦了陈行,他低下头亲了一下她大腿,陈知打开腿,手指逗弄宠物一样抚摸着他。
镜子角度刚好可以从侧面映出陈行伏在她腿间的模样,半跪还是高了,他彻底改成了跪坐的姿势,腰背微微前倾,引得人视线不由自主落在他腰臀。
陈知总觉得还缺了点什么,她轻轻踩他胯骨:“嗯……等一下。”
她去拉床头柜抽屉,翻出来皮质的情趣手铐和项圈,又找到蒙眼的系带,起身绕到他背后去铐住他双手。
陈行无奈:“这样我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