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启觉得自己大概是鬼迷心窍了才会任由这小混蛋在他身上为非作歹。
陈知从餐篮里取出梅酒倒进加满了冰块的杯子里,抿了口酒:“好甜……还有威士忌的炭香。”
她持着杯子倾倒了点酒在他锁骨,顺着酒液流淌的痕迹从肩膀处开始细细地舔,含混道:“缺一点金汤力的苦,哥哥,这酒很配你。”
琥珀色的液体随着肌肉的沟壑淌进了池里,贺启拉过她脑袋,声音沙沙:“……我尝尝。”
他舌尖舔舐着她的唇缝,食髓知味地往里探寻,陈知从杯子里捻了块沾满酒液的冰抵住他的唇角,被他一并含入口中,又辗转着送进她的口腔,冰块在唇舌交缠之时来回推送,甜腻的酒味很快变得寡淡,融化的水渍混着酒液湿淋淋往下淌。
陈知用一个轻吮结束了这个吻,贺启看着她因为缺氧而微微发红的脸,喉结滚动了一下,偏过头浅尝辄止地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他唇被冰块冻得微凉,落在她脸颊上的触感却软得不可思议,陈知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唇瓣,明明是一样的低温,那种血液燃烧的灼热感却无法忽视。
“往上坐一点,哥哥,”她窝在他怀里,手臂绕到他身后扯过浴巾垫在池边的碎石地上,“等我一会,我去拿润滑。”
幕天席地的,从汤池里一出来就能感受到属于冬天山林的寒意,贺启握住她的腰把人拖进怀里:“你要在这做?”
陈知低下头吻他额头:“好不好?”
……算了,随她吧。
离开一会的功夫,陈知很快带着满身的凉气迈进温泉:“好冷。”
像只煨灶猫。贺启坐在池沿,收拢胳膊将她揽在怀里:“回房间?”
明明一样是在冷风里,他的怀抱却仍旧带着炽热的温度,陈知眼睛眯了眯,咬着他耳朵很轻地拒绝:“不。”
她手里拿了块冰,报复似的在他脖子处蹭了一下,听见他嗓子里冒出一小声难耐的抽气,心满意足笑了一声:“反应好激烈。”
贺启鼻息里带了点细细的哼声:“……换你试试?”
凉意刺激得他身子不受控制地绷紧,偏陈知拿着冰块沿着他颈侧慢慢往下滑,变本加厉地在他乳首周围轻轻打转。
冰块所行之处留下了一道蜿蜒的水渍,磁极一样吸引着体内的热量源源不断地往乳尖输送,那一小块凸起几乎是在燃烧,贺启忍不住低声喘息:“哈……小知……”
陈知低下头含住无人问津另一边乳首,发出含糊的一声回应,用牙齿轻轻地咬。
一边是刺激的冰块,一边是她温热的口腔,他的视角只能看清陈知柔软的发旋,但身体的感受却直观地提醒他她的舌尖是怎样用力地舔,那种细细密密的痒意折磨着他,让他下意识挺胸把乳头往她口中送。
显然他的身体更喜欢粗暴热烈的对待,陈知直起身去够搁在一边的润滑,给猫顺毛似的握住他性器撸动了两下,便探下去给他扩张。
身体被她一点一点入侵、开拓、占有,贺启双臂后撑,尽量放匀呼吸去适应她的存在,陈知眼睛弯了弯,一边穿戴假阳一边问他:“难受?”
“还——唔——”他被陈知压倒在地上,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听见陈知带了点恶劣地笑了一声:“就是要让你难受。”
他就不该对她的关心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这家伙感兴趣了就只会折磨人。
假阳浅浅劈开他后穴,顺着润滑直直抵进深处,陈知四处试探着顶弄,没一会就找到了他的腺体,轻缓而有力地碾着那一小块肉壁,他后穴不受控制地收缩,像是一个承载她的容器,试图禁锢住变幻多端的存在。
冷风拂过他的皮肤,内里却烧成一团,贺启难耐地哼了哼,胳膊横在脸上,几乎是任由对方为所欲为地袒露出自己的全身上下。
陈知盯着他紧绷的下颌和抿起的唇线,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胯下鞭挞的行径,润滑的水声变得激烈,腿根也撞得微红。但她仍旧不知餍足,她不想要贺启温驯或者宽容,把她奉为边缘化的特权——就像她对许昂然做的一样,她想看他哭,看他痛苦,看他在她身下放浪形骸、忘掉所有世俗的规劝。
她手指在他腰间摩挲:“去池子里。”
在水里做爱比想象中要稍微困难一点,受制于阻力的影响,每次大开大合地抽插假阳都会不受控制地脱落。陈知从背后紧贴着贺启,一手揽着他劲瘦的腰身,另一只手捂着他的嘴,小幅度地磨蹭着他的敏感点。
说捂着也不太准确,她手掌横着挤进他齿间:“咬住我。”
贺启先还不明白她的意图,牙齿轻轻叼住她的皮肉,很快就忍不住在她的顶弄下咬紧牙关,又怕伤着她,只能虚虚包裹住,呻吟声无法自抑地钻出喉咙。
他舌尖费力地舔弄着她手掌,本意只是想把她向外推,被她空出来的那只手猛地掐了一下乳尖,听见她道:“痒。”
她声音还带着点气息不稳的笑意:“不想叫出来也可以,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