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问题就来了。镇江知府张庸之前把镇江洪水的责任甩锅给了白素贞,那时他就知道了许宣就是白素贞之夫,他们开了个药铺叫保安堂。那洪水到底是不是白素贞发的,他心里其实很清楚。如今苏州知府要查白素贞夫妇遭遇的蛇案和雄黄酒案,虽然没说跟白素贞蛇妖的传闻有什么关系,但他不能不多想:莫非陈仑是想借这个案子查白素贞蛇妖的传言?于是他立即着人去请法海来问个明白。一问,果不其然。
难道竟不是这寺庙的和尚?可除了他们,外地的和尚没有条件做下这么周密的案子,也没有动机去害白素贞和保安堂。那法海和尚嫌疑虽大,但根据刘宝和牛三的描述,显然不是买蛇之人,况且若真是他做的,他也没有理由屡次出现在现场暴露自己。
回到府衙,陈知府就写下文书,让官差第二日就出发,去镇江找那法海过来配合调查。因法海不是本地人,跨区带人需要知会当地官府。因此陈知府同时写了一个文书给镇江知府,请他协助办案,想到之前镇江知府的甩锅行为,他特地没提蛇妖的谣言。只说是查保安堂许宣夫妇遭遇的蛇祸和雄黄酒案。
临安这边,第一日师傅出去没找到人后,接下来三天,师傅依然每天出去,回来都是一样的结果,没有发现张叔叔的踪迹。第三天的时候,说看到官兵已经在搜山了。师徒几个都期盼着张叔叔能躲过搜查。就这样又过了三天,师傅发现,官兵的主要注意力转移到城内了,城外只留了几个人巡查,猜想是搜山没有结果。师徒几人又暗自为张叔叔庆幸。
案件眼看要水落石出,却就此陷入了僵局。陈知府明知张庸故意阻扰,却无可奈何。只是此时的他还不知道,那张庸不仅阻止他查案,还在秦桧面前参了他一本。
住持依言取出寺里的人员登记册。陈知府检查了一番,按照登记册,这寺里近几年并没有新进出僧人,人数也与眼前站着的僧人一致。陈知府又一个一个来回点名了两次,确认面前的人与登记册上的人一致无误。然后又要求僧人们每人念了两遍“妖孽”二字,让算命先生听声音识别,算命先生听了也连连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 未完待续,侵权必究!
里的僧人登记册拿出来逐一核对。”
☆、三八、金营八年
住持:“阿弥陀佛,小寺庙小,在籍僧人都在此了。并没有其他僧人来过,只有一个镇江金山寺的法海禅师五月份来过一次,略坐坐,吃了顿斋饭就走了。”
陈知府道:没错! 如今事情已经很明了了,外地和尚不会对苏州城和许宣夫妇与吴员外及牛三的过节都了解。且那日在焚尸现场事出突然,出言生事者并非有预谋。当时瘟疫正盛行,也不会有外地人在现场。那么能利用现场的造谣者,并有机会、有动机作案的,就是这寺庙了。他们也承认了认识法海,法海两次出现在保安堂现场,绝非巧合,定是这寺庙和法海勾结,如今庙里的涉案之人躲了,只能先从那法海下手了。”
陈知府心知有诈,但一时也没有证据,只得道:“既不是你寺之人,方丈可曾见过有外地和尚来过你寺,或是苏州城?”
路上,算命先生道:“看来寺庙做了充分的准备,知道大人在查案,涉案之人提前躲了。”
师傅决定再出去找找,这一次,师傅进了山,但依然没有找到人。不过师傅说:“我找到了小青说的你张叔叔落脚的那个山洞,在里面留下了信号。如果他回去,应该会知道我们去过。”小青好奇道:“师傅留下了什么信号?”师傅神秘一笑道:“我呀,在里面留下了一把用白布绑着的青草,他可不就能猜出是你小青去过了?”小青跟白禄几个都笑了:“这还真是个好办法,形象。”
陈知府只得带着人打道回府。
法海答非所问:“大人的奏章已经上呈到朝廷,可还能更改?如若现在有人说白素贞不是蛇妖,那洪水不是她发的,那么大人小则涉嫌推卸责任,大则可就是欺君之罪了。”张庸一听,当即道:“法海,你可不能去配合他陈仑调查,你近日就呆在本官府衙,哪儿也不能去,看那陈仑敢来我府衙拿人。我再跟秦大人奏上一本,参他陈仑包庇妖精,胡乱到我镇江拿人。”
于是陈知府送到镇江的公文石沉大海,派去的官差扑了个空,还被镇江当地的官差说他们未经允许跨境办案,给轰走了。陈知府又让衙役在镇江城外守株待兔,但至今也一直没见到那法海的踪影。显然是法海已经知道了消息,避开了。
法海道:“听闻白素贞夫妇与苏州知府有些私交。苏州知府此举无疑是想帮白素贞查清蛇妖传言,保安堂群蛇和雄黄酒都没有让人丧命,有何可查?”张庸转了转眼珠,盯着法海道:“那白素贞到底是不是蛇妖?当初可是禅师你说洪水是白素贞发动的!”
第二天,师傅又出去了,她决定再进山找找。她来到宝石山脚下,看了看周边没人,按小青说的,学了三声布谷鸟叫。等了一会儿,依然没有动静。她就继续朝前走,见前面又是一座连绵的山。想了想,她走进两座山之间的峡谷,又学了三声布谷鸟叫,还是没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