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熺道:“死要见尸。这些天了,找到尸体了吗?”
回到白素贞的房间里,白素贞急忙拉起小青的手上下看道:“怎么样?身上的伤都好了?”小青笑道:“你看,我这不是都好好的了吗?”于是姐俩在房间里说起这段时间的遭遇。
自那日密信被抢,梁王爷金兀术的使者被杀后,秦桧坐立不安。如今朝野对他的风评本就不佳,他虽然利用手中的权利极力压制,但如若他和梁王爷的那些信件此刻泄露,那将对他大大的不利。
师傅走后,小青按照师傅的嘱咐,躲在家里养伤。白素贞和许宣一家的生活在瘟疫和时不时出没的蛇的掩护下也一派平静。但秦桧父子的家里这段时间却不平静。
于是,小青几人住的地方,先后迎来了两次搜查。此时小青早已换回寻常百姓家的女子装扮,身上的伤也已经好了。白禄他们几个男孩子,身材与小青有差距,不必太担心。家里的剑按照师傅之前的嘱咐,已经撒上了一层灰尘,像是许久没用的样子,小青换下的衣服已经烧掉,因此几人倒也轻松应付过去了。
过了会儿又道:“青儿,论起来,姐姐不如你刚烈,也没有师傅的坚韧和深思熟虑。姐姐从前有些随遇而安,一心只想着过好自己的小
此刻,他正在室内来回地踱步,儿子秦熺坐在一旁也是一筹莫展。旁边两个人垂手而立,正是那日小青碰到的秘密会面的三个人中的两个,另一个自然是被小青杀了。
站着的一个人道:“没有,城里城外都没发现任何踪迹,附近的住户也没有见过那个人。”说话的正是秦桧的秘使,叫高益恭。这些年,秦桧跟金国之间的秘密交往,一直是他在负责接头传递。
另外三人同时道:“是!”
秦桧一边踱着步一边道:“你们俩都是往来多回的老手了,竟然在一个小叫花子手里失了手,给老夫和王爷惹下这么大的麻烦。老夫刚刚处理了一批心怀异心之人,又禁止了野史,让熺儿任秘书少监,监督史官之笔,并烧毁了自罢相以来所有涉及老夫的诏书和奏章,眼看就要处理干净了,你们却给老夫捅出个这么大的篓子。那密信内容一旦泄露,胜过烧毁的所有诏书和奏章。”
秦桧道:“都搜了十多天了,难道就没有一点线索?”
紧问道。“我认为合适的时候。”白秒一正色道,说完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回头道:“在这之前,不许你找白素贞夫妇生事,否则你会后悔的。”
另外一个站着的自然就是金兀术的护卫,他也开口道:“当时那人低着头进来纠缠一番就出去了,还戴着面罩咳嗽着,浑身脏兮兮的。我们一开始还以为是患了痨病的叫花子,并没有在意,因此没看清他的脸。后来我那位兄弟追上了他,跟他对打,可是又被他杀了。从伤口看,一剑封喉,显是那人功夫了得。可是看他身材瘦小,又中了我那兄弟一刀,从刀上的血痕看,入刀颇深,况且目前外面也没有关于信中的消息传出,会不会那人也已经重伤身亡了?”
秦桧厉声道:“这还不够吗?王爷的信老夫早看晚看,看不看都不要紧,要紧的是别人不能看到。”停了下又道:“熺儿,再去多找几个画师来,让他俩仔细回忆,正面背面都要画,互相对比识别,务要画出那凶手的真实模样。外面的搜查,也不要停止,同时扩大搜查范围。”
那金人道:“在下虽然没看过信,但听王爷大致说过,信里主要是谢大人上次献的两件宝,并要大人加紧追查清明上河图,还有就是,请大人协同追查王府逃跑的那几个人。前几天在下已经派人回去禀报王爷,重新写信了,想来不日即可收到新信。”
多日不见,许娇容见小青回来,高兴地道:“青姑娘你可回来了,找到你家人了吗?这段时间你不在,我们都挺想你的呢。尤其我们姐俩,都挺着个大肚子,你这一回来,我们可就享福了。”小青道:“正是呢,小青就是专门回来照顾两位姐姐生产的。家人还没找到,不过快了,有了些眉目。师傅还在外面找,不过也会在姐姐们生产前赶回来的。”
白素贞听完叹道:“师傅说的很对,如今就算咱们想与世无争不被卷入也不可能了,既然这样,不如放手一搏,跟他们拼到底。我只是为师傅担心,师傅当年也不过你我如今的年龄,只身带着我逃难长达两三年,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在青城山安定下来等着王叔叔,却一等就是这么多年,如今对王叔叔的最后一线希望破灭了,师傅的心里还不知道有多痛呢,还要面对这些奸臣贼子。但,既然师傅要完成王叔叔未完成的事业,我们姐妹自然要与师傅同舟共济,为了岳飞将军的冤案,也为了咱们自己的冤屈。官银失窃,捐宝却成了盗宝,还有这莫名其妙的谣言。”
但是白禄却不放心道:“如今搜查的这么紧,小青你不如去姐姐家去吧,别忘了师傅说的,最危险的地方可能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姐姐家现在有瘟疫掩护着,他们应该不会进去搜查。”小青一听也是,姐姐最多还有十来天就要临产了,况且她好久没见姐姐了,早就有些想念了。于是简单收拾一番,换上小青的一袭青衣,回到了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