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呼呼……”狂怒痛苦的野兽嘶吼震得林良侯耳朵发麻暂时耳鸣,脑袋嗡嗡响,身子麻了半边儿。
老虎吃痛掉些下去,仍旧不罢休的继续往上蹿,林良侯窜上蹿下躲来躲去,筋疲力尽,小腿鲜血淋漓。
“沙沙——”突然,林良侯发现这树快撑不住他和老虎了!正在不停的摇晃!
“汪汪汪、汪汪汪!!”接着,背部黑,肚腹黄的一只大狗爬上树,狗嘴咬住了老虎的尾巴。
“小乖!快跑——”林良侯撕心裂肺的大叫,谁想到小乖根本不松嘴,还顺着尾巴扒在老虎屁股上一顿疯狗般的狂咬。
獒犬可不是一般的小疯狗,训练的成犬据说可以捕猎狗熊豺狼,小乖还不到一岁,不是成犬啊!
林良侯心急火燎,然而有了小乖的牵制,老虎的确不再执着林良侯,转过身不停的跳动摇摆后肢想要甩开小乖。
“咔嚓——”一人抱的粗高大树终于支撑不住断了,林良侯最后的生存欲让他纵身一跃跳到旁边的树上。
接着,林良侯手上伤痕累累一时血迹鲜滑没保住树干摔下去。
林良侯闭上眼,心道“完蛋了”,结果后背在半空中着落在一条粗粗的枝干分叉上。
这一震非同小可,林良侯直接喷出一口血,后背骨头“咔嚓”一声,剧痛袭卷整个肩胛。
好在命是抱住了,林良侯翻身抱住树干,两眼涣散难过的看着那折断的大树,他不知道小乖怎么样了。
只见那大树轰然间断裂,接着慢慢倒塌,那大老虎竟然像是犯了病似的只一味和小乖较劲,最后躲闪不及,被砸中了马车车轮大的老虎虎头,哀吼一声,瞬间死翘。
林良侯的心脏瞬间从地府升入天堂,抹去脸上嘴角的血,也不能确定它究竟死没死,也不敢下树,寻思多等一会儿,也示意小乖不要回来。
小乖已经跑了老远,因还惦记着主人,过了两刻钟又狗狗祟祟的回来了,凑近树干下压着的虎头,狗鼻子闻了闻,一直夹着的狗尾巴翘了起来,飞快的摇晃着,高兴的朝林良侯的这棵树跑来“汪汪汪”直叫,还扑腾着前爪挠树干,意思是让林良侯下来。
林良侯已经手脚都麻了,艰难下树,他知道肩胛骨和肋骨可能都伤了,刚刚吐血,很可能受了内伤,这会儿头重脚轻的靠坐在树下。
“这里太危险了,咱们得赶快离开。”林良侯撸了把狗头,脸色白的像死人。
但他发现,他的小腿伤的太重,揭开裤腿儿都疼的他差点没喊出来。一看,林良侯气的半死,能不疼才怪,老虎那一爪子生生剥了他小腿肚子上的三两肉!血粼粼的粉肉儿还没彻底剥了下来,掉一半儿,挂在白森森的骨头上一半儿。
“我艹你妈!”林良侯两眼赤红着怒骂老虎几句,强忍不适,撕了衣裳,把随身携带的伤药涂上,简单包扎。
“呜呜呜……”小乖不停的用狗头蹭林良侯,眼睛湿湿的,感受到主人的病痛。
林良侯咧嘴笑了下。
拿出干粮肉干和水囊,林良侯忍着不舒服吃了很多,也喂给小乖许多。
感觉身上有了点力气,走向被砸死的老虎,这都一个时辰了,天都快黑了,林良侯用柴刀又使劲儿在老虎脖子上肚子上戳了几刀,老虎一动不动,摸了摸,身上的温度都要凉了。
“死透了……”林良侯此时有些不真实感,他出过任务,枪决过不法犯罪分子和外国敌人,他却没真的弄死过老虎。
尝试把虎头从树干低下拽出来,结果累的林良侯浑身疼,和小乖一起用绳子拴住老虎脖子,绑在另一颗树干上,利用杠杆原理把老虎虎头拽出来。
“哎呀我的妈,太沉了太沉了,这得八九百斤!”林良侯上气不接下气,这回不仅后背肩胛骨巨疼,肋骨也疼,头也疼。
至少快半吨沉的重量,林良侯和小乖就算累死也带不回去。
“小乖,你去叫几个人过来——”林良侯现在算是发现他养的獒犬多通人性多聪明了,烧了块炭条,扯了衣服内层的米白粗布,写了几行字,绑在小乖身上,喂给小乖几块最大的肉干儿。
“快去!老虎的屁股肉留给你吃!”林良侯一笑,拍了小乖的屁股。
小乖真是极通人性,蹿出去顿住脚步,几次回狗头,见林良侯比比划划的让它下山找商青鸾,终于一去再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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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
商青鸾来来回回的在院子门口走,不知走了多少圈,身上还穿着去学堂的体面衣裙,脸色难掩焦急,头发也有点乱。
青河和荼蘼快步进院,商青鸾立刻迎上去,追问:“五爷人呢?!还没找到?没去村里?”
两个下人摇摇头,青河显然比荼蘼镇定:“北山人少,嫡君,不如我进山里找找爷吧?”
林清芷穿着围裙从小楼里走出来,站到商青鸾身边:“嫂哥儿,五哥不是没有分寸的人,咱们再等等,如果还是不回来,我回村叫些人,进山帮忙找找。”
“嫂哥儿,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