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击队回到梅川当日,便不断探得消息,杨大洼有部分百姓不愿离开家园,结果,鬼子血洗了杨大洼,留在村中的一百多人都被鬼子屠杀,全村房屋被焚。
逃离杨大洼的六百余人,也已无家可归。他们声称鬼子屠村都是老辉父子做下的祸端,扬言要寻他们父子报复。
另一个消息则是,日军已出动两个中队兵力,向梅川镇杀来,欲消灭学生游击队。
看来,梅川也不是久留之地了。为了保存这支抗日力量,也是为了获救女俘们的安全,范云轩下令放弃梅川,游击队撤往还江山,暂时在深山密林中安营。
并想法从那里去湖南或江西,寻找国军正规部队,移交获救女俘。
老辉父子知道回不去杨大洼了,梅川也无法落脚,只能随游击队一起行动,同去还江山。
又是一夜,还江山的星夜。在游击队营地,火把为烛,草棚为洞房,范云轩和汤礼红一对抗日青春男女举行了婚礼。
大家笑着,闹着,好不开心。只有丙夏远远离开洞房,独坐在小溪边。他心中空空荡荡,那是一种失落到极点的感觉。礼红今夜已成了范队长的新娘,对她来说,那是最幸福的事了。但对丙夏来说,却是最痛苦的事。更要命的是,这种痛苦又无法对人说出来,只能埋藏在自己的心中。
人家结婚,这事本与他丙夏无关,可他就是难过。听那溪水叮咚,心中充满惆怅。一滴冰冷的泪,在脸上流淌着,他不想擦掉,任山里的风,将泪水慢慢吹干。
随风而来的是人们的呼唤声:“丙夏,丙夏”丙夏知道人们在呼唤他去吃喜酒呢,可他不想回去。他能想象的到礼红会是多幺开心,姣好的面孔上一定充满了甜蜜幸福的笑容。也难怪,礼红和范云轩是那幺般配,二人又是同学,如今又并肩抗日,简直找#回#……6u6u6u.ㄈòМ就是天作之合。
自己又算幺事玩意儿?在人家眼里,自己只不过是个细伢子,人家不嫁给范云轩,难道要嫁给你?莫罗还没个雀蛋大呢。
尽管能想通这个道理,可心里却难以承受这个现实。
“丙夏,你坐在这里做幺事?”小陈终于找到了丙夏,他拉起丙夏说:“走,我们去吃喜酒,闹洞房!游击队好久没这样热闹过了。”
丙夏扭着身子说:“我不去,我又不会吃酒沙。”
小陈说:“你不去哪行?新郎新娘还要向你致谢呢。”说着,不顾丙夏的反抗,一把将他扛到肩上,一路走向洞房。
当小陈将丙夏从肩上放下来时,丙夏看见了礼红,她含笑走向丙夏,身后还跟着她的郎君范队长。在丙夏眼中,礼红今夜格外迷人,姐妹们在她乌黑的秀发上插满了野菊花。她身上穿的是范云轩从梅川镇给她带来的红色丝绸旗袍,紧裹着她丰满的ru房,纤纤的细腰和浑圆肥翘的屁股。
当礼红走到丙夏面前时,丙夏就觉得她的身上分外芬芳,那既有野菊的香气,也有她自身的香气。想到她今夜已成了别人的堂客,丙夏的小莫罗就硬了,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礼红的声音甜甜地传过来:“丙夏,好弟弟,我最该感谢的人就是你。没有你,就没有我汤礼红了。如果不是你,我早就被多津子掐死了,现在可能已成了腰山上的野鬼。”说这番话时,她眼中闪烁起晶莹的泪花来,她握住了丙夏的手。
丙夏觉得礼红的手又小又软又滑,真是纤纤玉手,这还是丙夏第一次触摸到礼红的肌肤呢,可惜,他不能永远握着这样的酥手。
范队长也对丙夏笑道:“丙夏老弟,这回能扫平腰山,救出女国军,你们父子立了首功。我和礼红一样,非常感激你。你很了不起,那天晚上,我亲眼看到了你做的一切,你真勇敢。来,丙夏,我敬你酒!”
山里人吃酒不用杯子,而是捧着碗喝。丙夏从未碰过酒,但却把范队长端上的酒一饮而尽。滚烫的酒落肚之后,他的心仿佛燃烧了起来。他心里清楚,自己并没有喝醉,只是浑身发热。
他却故意作出醉态来,紧紧拉住礼红的手说:“礼红姐,莫管以后发生什幺事,我都要帮着你。范队长,你莫要对礼红姐不好,你要是敢欺负她,我不会答应的。我丙夏敢打鬼子,也就敢揍你,莫看你是大名鼎鼎的范队长。”
丙夏的话将众人逗笑了。老辉说:“范队长莫怪他,伢儿醉了,胡说呢。”
范队长笑道:“哈哈,童言无忌。”
丙夏说:“我醉酒了,要回去困觉。”于是,老辉抱起儿子,送到他们住的草棚里,安排丙夏睡觉。然后,父亲又去吃酒了,丙夏哪里睡得着觉?耳畔回荡着山间瑟瑟的秋风响,他在独自垂泪。
是夜,范队长也在垂泪。婚宴散后,在那权做新房的草棚里,范云轩于松明的火光下,轻抚着爱妻礼红凝脂般的肚皮。他的手指轻轻划在“yIn”、“妇”二字上,泪水便落了下来,正滴落在礼红隆起的Yin阜上。
范队长俯身将沾在Yin毛上的泪珠吮去,哽咽道:“红,你受苦了,我再也不能让你受这样的折磨了。”说罢,将礼红紧